新酒？旧皮袋？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提示，想跟他们透露些什么？
奥斯瓦尔德在一旁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薇莉塔，你看上去好像没有为此感到悲伤的样子。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说，你已经想起来曾经的事情了？”
“我只想起了几个画面，还有很多不知道的。”
薇莉塔凑近了去瞧那行字，她没有为此生出什么悲伤的情绪，更多的也和踏入水晶湖前瞧见的那行字有关。
甚至‘记忆’中的天父也曾说，她有权去‘净化’掉忤逆神存在的罪人。
说起来，梦中的天父又是什么模样来着？醒来之后那些画面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原本清晰可见的面容也愈发地模糊不清，甚至连其中的对话也逐渐开始遗忘了。
但关键的字句她还记得。
教堂的光打在薇莉塔金灿灿的头发上，将她阴影之中的脸渲染得有些阴暗，声音依旧那么平淡：“或许是她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让我想要审判并净化她。”
“……奇怪但是好像又合理的解释。”
奥斯瓦尔德并没有就着她的话继续深入，也没有要窥探朋友更多隐私的意思，虽然说薇莉塔口中那疑似杀人等于将其净化的观念有些特殊，但毕竟他是在哥谭土生土长的人，什么都见怪不怪了。
他蹲下身子，跟着薇莉塔一起看向棺材内：“我应该能帮到你，在哥谭我还是有不少的线人的。等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从阿卡姆出去回到哥谭的市中心，就去想办法找一找你之前经历过的事情。”
虽然进入水晶湖营地还没有多久，但是在短短的结伴探索期间，薇莉塔觉得自己新交的朋友要远比想象中的可靠又好相处。
那些危险的时刻他们配合得很好，甚至不需要提前多说些什么。
而且她也因此记起了更多记忆。
果然当初听从本能，站出去选择跟奥斯瓦尔德做朋友是一件很有帮助的事情。
“嗯。”薇莉塔点点头应下，还在思考这句话带来的提示，“奥斯瓦尔德，你见到过这句话吗？”
“好，好像是圣经里的句子吧。”
他妈妈就在床头摆了一本圣经，他曾经随手翻过几页，总感觉这句子的句式跟里面的很类似。奥斯瓦尔德也不太确定，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而且这里还是个小教堂，倒是很有可能。”
“……我应该读过圣经，但是却没有印象了，这对天父来说或许不太敬重。”
因为奥斯瓦尔德的话，让薇莉塔想到了些没注意到的小细节，默默地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你提醒到我了，我该重新看一遍的。”
“啊？薇莉塔，你信这个啊？”
“嗯。”
那她嘴里的净化理念就更加合理了，倒是有点像个激/进的信奉者。
“阿卡姆可没有这东西，等出去后我给你买一本。”耸耸肩，奥斯瓦尔德将这句话跟那电视机给出的提示想到了一起去，“它会不会是在提醒我们一定要找对杰森母亲的头和尸体，否则坏掉就不会其余的机会了？”
薇莉塔一直在盯着那行字瞧，想了想后觉得不应该有这么简单：“奥斯瓦尔德，你还记得电视机后面的那行字吗。”
“电视机里的录像带是——”
再然后就被恶意地划掉了。
“是假的？”这让奥斯瓦尔德有了印象，越想越觉得合理，“如果是真的，又何必把它故意划掉呢？”
“不过似乎也有可能是杰森他划掉的……”
奥斯瓦尔德犯了难，一时不知道究竟哪一种才是正确的。薇莉塔神色不定，想起来自己刚刚在那屋子里被杰森掐住脖子时，突然映射到脸上的亮光。
“哪怕是在被砍成两半后，也要必须把里面‘结束一切的方法’放映给我们，这是不是有一些刻意在里面了。”
“或许是一定要向幸存下来的人说清楚办法，也或许是故意引导我们去做这件事？”
他一直没能拿定自己的注意，成功让薇莉塔将视线挪开，放在了他的身上。奥斯瓦尔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还是不知道，无论是哪一种都很有可能。毕竟……如果真的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们可能就不会再这么幸运地活下来了。”
薇莉塔的存活要多亏了那一走廊的红气球，而他的存活或许因为那个，也或许因为杰森的突然善心。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确保还能保护他们第二次。
这个水晶湖营地里似乎就只有奥斯瓦尔德和薇莉塔还活着了，如果连他们也就此死亡，这个怪异的水晶湖就要真的将哥谭尽数吞噬进去。
曲棍球面具杀人魔杰森将永无止境地杀戮下去，而无论是电视机还是报纸，其中都提到了他无数次的死而复生以及无法被杀死的能力。
到那时谁能拯救哥谭？
那群警/察无法在杰森手下活过几秒，那么还剩下谁了？——那群巴不得世界被闹得天翻地覆的变态疯子，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怪物，还有蝙蝠侠。
蝙蝠侠，他确实强大，但是他能成功将哥谭从这儿捞出来吗。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