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群众”,自然是被淘汰了。
哪哪儿都插不进去使得王云志愈发忿忿不平,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曾听季老爷子说过季家祖上与祥云寺的那些渊源,于是他便把季荆推出去。几经交涉,季荆便以传承的名义接下了重新缝制各殿幢幡的工作,还成了主要负责人。
说起来这个结果也叫他们非常非常的闹心,干工程和干手工,这期望值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在王云志的预算当中,干工程起码能赚到六位数,干手工?缝那些个破布又能赚几个钢镚儿?!
更何况季荆自己并没想干活,也不想当什么负责人,她只是想给王云志争取机会圆他的事业梦罢了。
所以张婶今天提了三个话头,句句直戳夫妻俩的肺管子,这会儿就算王云志也不想理她了。
季荆横了一眼张婶:“你少把什么事儿都往一起捏,人家唐总项目干的好好的,你在这儿瞎唱嚎嚎什么!你当时为啥签合同签的那么痛快,你敢说全是我劝的?还不是你想把你儿子介绍人家的公司上班?!你要是要得非给我们扣帽子,我待会儿就问问他们,还记不记着当时是谁拿着自己的合同到处给人家看,就为了给唐总做人情!”
“你……”
“再一个,我告诉你啊,你也别眼红我能接着寺里的活儿,我们季家祖上就是给寺里干活的,如今我接着干一点毛病都没有,这叫传承,懂吗?”
张婶被季荆连环炮似的话轰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扶着门框缓了半晌才啐道:“说得好像谁不会缝那些个经幡似的,还传承,我呸!”
“你可闭嘴吧!”季荆狠狠地剜了一眼张婶,“你会是不假,但你别忘了你们那些手艺是谁教的,要是记不得就回家问问你家老太太!”
祥云寺各殿之中大大小小的幢幡,自建寺以来就是由村里的妇女们手工缝制的。经几百年的传承,其缝制的针法和手艺早已成为玉簪村独有的特色。尽管村里上了年纪的妇女几乎都掌握这种技能,但追根溯源,这门手艺最初确实是由季家的祖上传下来的,而且季荆的手艺要好过其他人。
张婶再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血压飙升,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站都站不住了。
太特么气人了!
活该你这么些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张婶坐在季荆家的门框上,暗自骂道。
“……”
这一日季荆家的人气是前所未有之高,张婶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人了。
夫妻二人这顿早饭,注定是吃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