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连尚卿文那样的男人骨子里都是一股狼性,这些人又会好到哪儿去?舒然第一次流产的时候聂展云被尚卿文揍得差点成了残废,恐怕舒然是永远都无法想象,她身边的男人一旦动怒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朗润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病房里舒然的哭声已经止住了,现在医生正在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她还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观察,暂时不能出院。
“贺明呢?”朗润言简意赅,看向了张晨初,眼睛微眯着好像在说如果这件事你再搞砸了你就躺地上接受我们的群殴吧!
张晨初被朗润的眼睛看得心里直发毛,心里既想叫屈却又觉得无论怎么申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都脱不了干系,谁叫那地方是属于呈帝的地盘呢?而且新换上的保安全是他的人,朗润是深深地质疑着他的办事能力,那眼神大有‘这件事都搞砸了你可以去死了’的意思。
张晨初也很无奈,他们防着外面的人,对每一辆进出的车辆和进出的人都做了相当精细的工作,并且是拒绝所有非本小区业主的车辆进入,但嘉年华小区居住的人口本来就不少,他的人是加班加点地进行挨家挨户地登记核实工作,就是想不到被高额雇佣的凶手就是嘉年华内部的业主居住户,谁会想到一个大学生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个名牌大学出来的斯文败类?
“已经进局子了,抓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飞机上了,被空警拦下的!”张晨初说着磨了磨牙,老东西时间是掐得精准,如意算盘也是打得噼里啪啦地响,他只要人一走想要抓他回国就不容易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两道声音的声贝超出了平日里的音量,紧接着便是瓷杯滑落掌心落在地上被砸碎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楼梯间的脚步声都断断续续着,是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脚步都稳不住了。
贺家!
这一个消息让在家养病的贺氏夫妇震惊到一时失语,似乎是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死寂,脸色惨白的贺普华才伸手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了同样惊得不知所措的娟姐手里,看着站在楼梯上一手抓紧了扶手紧张又担心得看着他的妻子,贺奶奶的脸色也突然变了,最后一梯踩下来腿也跟着一软。
这个,孽障!
银色的保时捷轿车行驶在内环快捷高速路上,车里的气压低得司机都屏住了呼吸,额头是冷汗直冒。
“快一点!”车后排的人声音就像是从强烈的低压环境里挤压出来的一样。
贺谦寻的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医院,进住院楼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人本来就显得焦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就更加着急了,忙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的一边低低出声,“奶奶,你先别急,我已经到医院了,没事的,你跟爷爷就别过来了,我在这里呢,好吗?”
电话那边的贺奶奶有些语无伦次了,贺谦寻又安慰了一阵,保证了在进了病房之后确定了舒然安好马上就给她回电话。
“二少,这边 ”前面引路的助理急匆匆地折了回来,面露难色地低声开口,“二少,那边,过不去!”
贺谦寻朝走廊那边看了一眼,看见这一层的走廊上是三步一岗,进出的只有医生和护士,毫无意外地,贺谦寻看到了病房门口站着的张晨初。
贺谦寻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地走了过去,守在走廊上的人看他过去了作势要拦住,被那边张晨初嗯了一声表示放行,贺谦寻快步走到病房门口便朝病房门望,看到尚卿文正守在病床边就要进去,被张晨初伸出长腿来一拦,“你是来看你嫂子的还是来替你二叔求情的?”张晨初说着斜着眼睛看着贺谦寻,“前者可以进,后者给我滚!”
贺谦寻被张晨初的话堵得无话可说,被拦在门外的他看着病房里的人,脸色流露出愧疚来,感觉到尚卿文正转过目光来看他,他才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我来看看她!”
张晨初觉得以贺谦寻以前那脾气,那一句话就是挠了他的逆鳞,别说是贺谦寻,就是他,别人喊他滚,他也是先不管自己对错与否,干一架再说!
但今天,贺二少倒是逆来顺受地一副好脾气了!
尚卿文听到门口的说话声音,朝这边看了过来,眉头微微一蹙,表示对这边的说话声音有不满的情绪。
舒然才睡着。
张晨初被尚卿文看了一眼,直觉便把长腿收了回去!贺谦寻这才进了门,看着病床上脸色微微苍白已经睡过去了的舒然,目光在她那包扎着的手臂上停了下来,好半响目光转向了尚卿文,低低出声,“我,我很抱歉!”
他明知道二叔这人睚眦必报,早在二叔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嘉年华公寓的楼下时他就应该有这种警惕,但他却心有侥幸觉得二叔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毕竟,他是不敢招惹尚卿文的,潜意识里他也在想着,或许,或许二叔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良知,因为尚卿文是贺家的人,他们是一家人,但是他也忘记了,连亲生父母都不放在心里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良知?
贺谦寻心里懊恼到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
尚卿文没有起身,因为睡着了的舒然也依然紧握着他的手,他看着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