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表示,但是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作为聂展云的辩护律师,压力特别大。
舒然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半天了,要见到邵兆莫并不容易,而她又不能通过其他渠道,所谓的其他渠道就是跟尚卿文有所交际,她就只能在这里等。
雨声淅淅,拍打在她手里的伞面上,舒然抬脸看着邵兆莫,见他没有表态,却也没有走,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她鼓起勇气尽量放平和自己的声音,低声说着,“邵律师,如果有人能替他还掉那两千多万的钱,在普华能自愿撤诉的情况下,您,能不能放他一马?”
她知道这个要求看起来有些天荒夜谈,但是事到如今,她站在这里,就是想为他努力争取。
站在一边一直没走的贺谦寻眉头一皱,转脸看着舒然,伸手拿过助理撑着的伞,示意助理先走开。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邵兆莫站在台阶上,舒然站在台阶下,这种完全不对等的姿态就让人觉得有些压抑,而邵兆莫在听完舒然的话之后,笑了一声,“舒小姐,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给一个杀人犯求情?我没听错吧?你这句话要是被媒体传出去知道后果吗?”
舒然平静地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之所以会动普华的钱是因为他有急需要钱救治的弟弟,报纸上也刊登过他弟弟在医院的照片,他的家人需要他,我相信人都有颗爱怜的心,法律也不外乎人情!”
邵兆莫看着舒然,眼神变得淡淡的,“舒小姐,你之所以站在这里说这些话,你是为了他的家人,还是为了他?”
两千多万不是个小数目,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愿意给聂展云出钱!
舒然接收到邵兆莫那沉暗的眼眸,目光微动,唇叫动了动,眼神带着一丝坚韧,“都是!”
邵兆莫突然淡淡一笑,却在笑容末尾扬起唇角一收,脸色变得微微凉,语气变得薄凉起来,“那么很抱歉,爱莫能助!”
邵兆莫说完,连伞都没打直接大步走进雨中,身后的助理快步跟上,舒然想追过去,却被身旁的贺谦寻一把拉住了胳膊,“舒然,你给我站住!”
舒然被贺谦寻抓着胳膊不放,手里的伞被扯掉,她眼睁睁地看着邵兆莫的车离开,急着在大雨中大声喊着,“他有个等着他救的弟弟,有个精神就快失常的母亲!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疯了吗你?”贺谦寻不松手,一手拉着舒然的胳膊一手将伞往她那边移动着,这边随时都有记者,这要是拍到了,她舒然还要不要出门了?
贺谦寻的助理小跑着过来帮着老大撑伞,贺谦寻拖拽着舒然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二话不说将舒然往自己的车里塞,舒然挣扎,却被贺谦寻给锁在了车里,车门一关,贺谦寻伸手拉扯着自己被扯乱了的西装外套,看着身边要开车门的舒然,又朝自己手背上看了一眼,手背被她指甲给划伤了,两条长长的血印子,看得他心里一阵郁闷,好吧,这女人性子还是这么倔!
“贺谦寻,开门,我要下车!”舒然顾不上理自己被雨水打湿了的头发,伸手一把抓住旁边坐着的贺谦寻,贺谦寻没料到她还来,他刚才把她给塞车里已经有损他的形象了,可这女人也太不顾自己的形象,还抓!
“舒然,要不是看在我们俩熟识的份上我可真的不会让着你!”贺谦寻一把抓住舒然的手,叫住了前面震得目瞪口呆的助理,“开车,愣着干什么?找死啊!”
凯迪拉克的轿车发动了,而坐在车后排的舒然喘了口气,一把推开了贺谦寻,贺谦寻拎着自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衬衣衣领,皱眉,看着坐在身边低着头的舒然,喘了口气,抖了抖自己的外衣,“你没疯吧舒然?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两千七百多万,你拿什么来还?”
贺谦寻说完,长长吁出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不自量力的表情看着舒然,这丫滴女人以前聪明绝顶,现在却突然笨得要死,至于吗?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至于吗?
难道真的就如外面传的,她跟尚卿文离婚了,跟聂展云好了?
不然她是脑子出问题了才说出这样的蠢话!
但是贺谦寻这么一说,旁边坐着的舒然却突然抬起了头,两只手再一次抓住了贺谦寻的衣襟,贺谦寻领子被拎起来,他发誓,要是以后再有女人这么拎他衣领,他非跺了对方的手不可!
“贺谦寻,如果我拿出两千七八多万替他填补你普华的损失,你能不能撤诉,能不能?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