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急忙退了出去,这个新上任不到三个月的总经理脾气不太好,而且可以说得上是火爆的脾气。
只是正要关门时听见里面的人又喊了一声,“进来先!”
秘书只好进来,关上了门,看着躺在办公椅上颓废至极的贺谦寻,战战兢兢地出声,“总经理!”
“去给我查尚钢是不是聘请了什么职业经理人?去查!”爷爷说的那些话真的是打击了他的积极性,他这一个月让普华抢了尚钢接近一半的市场,可爷爷还说他做得不够好,他不够好吗?他这么努力了还不够好吗?
贺谦寻伸手扯掉了自己颈脖上的领带,松了衬衣的纽扣可还是觉得无比的闷气。
秘书听了低头声音很低,“总经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的。”秘书抬眼战战兢兢地看了贺谦寻一眼。
“你说过什么了?”贺谦寻眯着眼睛睨他。
秘书急忙说道:“哦,不不,总经理,是我忘记了,我该提前告诉你的,尚钢,尚钢曾经的董事长已经回来了!”
秘书说完心里直冒汗,有没有搞错?他那天确实是说过的,只不过总经理跟杨律师有什么急事要谈,谈了回来就是一脸的不愉快,把办公室里的杯子时摔地砰砰砰直响,是早就忘记了他说过的了。
不过,上司哪会有错的呢
“曾经的董事长?”贺谦寻猛的从座椅上坐了起来,“你是说尚卿文回来了?”
“卿文,你把上次那个鉴定机构出具的证明给我看下!”
搅拌咖啡的尚卿文斜着眼睛睨他,唇角微动,“输不起?”
张晨初耸眉,什么输不起?他名下房产一大把,只不过那天晚上他又不在场,就看到关阳送来的一张鉴定单,而他也因为酒店包房门口发生的那一幕怔得都忘记了去鉴定那张单子的真伪了。
见尚卿文不理他,他凑过来展颜一笑,“不给也行,那晚上那女人真是你老婆?你出国五年,一回来就有了老婆,做兄弟的岂有不知之理?”
关阳那人的嘴巴闷紧了,他是一个字都榨不出来。
尚卿文端着手里的咖啡,手一顿,朝满脸期待的张晨初看了一眼,一脸淡然,“你想知道?”
张晨初凝眉,当然,不然润哥儿都说了,啥时候让他去医院做一个检查,看是不是那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猜吧!”尚卿文丢给他这么两个字,把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的张晨初怔得目光发直,你妹耶,这也能猜?又不是买六合彩大乐透。
“润哥儿说你上周去了医院,你身体哪儿不舒服吗?”张晨初见是从他嘴里榨不出什么东西出来了,便转开了话题。
“没有!”尚卿文简单地回答,“我送别人去的医院!”
“谁啊?”
尚卿文说着起身要去厨房倒咖啡,见好友锲而不舍,便少有耐性地回答,“朋友的亲人!”说完他便朝厨房走去。
他的步伐轻很慢,进了厨房他放下杯子开始倒咖啡,视线在杯子里那漩涡一般的液体中慢慢地荡开,漩涡中间的一点深深陷了进去,就像是那两只深深的酒窝,在昏黄的灯光下荡出了的那一抹甜甜的笑容。
他握着杯子的杯环,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
算是,朋友吧!
朋友的定义有很多,而尚卿文将那个会在车里换衣服会因为一件宝物真品而睁大着一双亮晶晶大眼睛的舒然定义成朋友。
朋友?
恩
这个词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至少他觉得,有些怪异,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尚卿文再倒上了一杯咖啡,只是他还没有准备喝一口,客厅里原本坐着的张晨初就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手机,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卿文,你爷爷进医院了!”
医院特殊病房里,守候在门口的三人面色焦急,一人正跟身边的人低声说着,“注意封锁消息,别让那些记者们发现了!”
最近那些报社记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无孔不入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大可放心的!只是董事长这病来得如此突然,真是让人担心啊!”
“尚钢已经在风头上了,现在董事长又进了医院,二少能不能回来啊?尚钢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啊!”
“二少在部队里,怎么回来?”
“那二少不回来,能不能让”说话的人情急之下险些把心里想着的那个名字给说出来,只不过被身边的人一瞪眼把话又咽了回去。
“董助理出来了!”三人快步围了上去,“怎么样,董特助,董事长醒了吗?”
董源轻轻摇头,“董事长是突发性心脏病,虽是过了危险期,但是现在还是休息中,各位请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三人见状也只好先离开,董源送走了三人,往走廊的窗外看了一眼,再三确定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董源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便紧紧关好,跟里面的人轻声说道:“大少放心,他们已经走了!”董源说完便站在了病床边。
尚卿文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老人,仔细看看他已经两鬓斑白,闭着眼脸上都露出了浓浓的疲倦之色,他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