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凇瞧着孩童般可爱的梁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复他了。
想了想,在梁辞的耳边细语,“不管什么事儿,都不能打扰我们吃饭,所以我们吃完再回去好不好?”
梁辞现在是即墨凇说什么是什么,便也不问,搅拌着自己的手指,安分地坐在即墨凇的身边。
一直到菜都上齐吃到差不多,即墨凇和木下信玄都没有等到要等的人,两个人一时之间有些不懂的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儿?’即墨凇挑眉,似是而非地问。
木下信玄摊摊手,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不等两个人再来一个来回,即墨凇听到了外间的声音,抬手放下筷子,看来是人到了!
房间的木梭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士。
木下信玄一下子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压迫感,这个男人——是从刀山血海里打磨滚爬起来的。
眼神的锋利不是一般上位者能够练出来,周身生人勿进的气场也不是他们这些个世家子弟养得出来的肃杀之唳。
即墨凇直面迎上了男人的目光,他——在看梁辞!
眼神甚至连他和木下信玄的脸都没有过一下,直射目的地的眼光,让即墨凇不开心、不适,也迫使梁辞抬头。
大约是那个眼光太过纯粹、直接,梁辞没有感觉到压力,但却没有办法忽略那份执着的眸光。
“果然绝色。”
男人狭长的丹凤眼微挑,直接坐在了身边服务员给他的蒲团上,一直盯着梁辞看向他的琉璃瞳,仿佛要看到梁辞心里去。
可,他嘴里轻佻的话,让即墨凇更为不满,眼神不善地盯着男人,那人却像没有感受到一般,手肘很是风度翩翩的支撑在桌面上,盯着梁辞一个劲儿的看,就像是新郎官终于娶到了最爱的新娘子一般。
梁辞第一次没有那么害怕一个人目光。
男人的目光太纯粹、太干净、没有杂念,就是这样不带任何坏心思的侵略眸光,也没有让梁辞不适,反而心神认真地凝视着这个男人。
这让一旁的即墨凇很是吃惊,这不是他认识的梁辞!
“你好!我叫昭月离。”昭月离打过招呼后,伸出了手。
梁辞礼貌的看了两眼,有些怯怯地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梁辞......”
这一画面惊到了即墨凇,就是木下信玄和惠子跟梁辞相处的少,也很吃惊。
这还是他们刚才进来的那个少年?!
不等即墨凇说点什么,昭月离再度开口,“我看过你的书,你现在怎么没有出书了?”
梁辞诧异地看着他,他看过自己的书!?
这个男人不像是会看书的人,他怎么回看过自己的书?!
人不可貌相,这个词一时出现在梁辞的脑海中。
“是嘛?最近的还在写,但不是栎的玄幻主题。”梁辞解释道。
即墨凇在一旁冷静些许,有些冷眼旁观梁辞和男人的交流。
所以一开始不愿意跟自己交流,是因为自己没有找对方法嘛?
即墨淞自我怀疑起来!
昭月离一脸的了然,“春之樱的书,我也看,而且你最近的那一本,我觉得结局不应该是好的,应该是悲剧的。”
梁辞顿时眼睛放大,这个人真的看了自己的书!而且他还看懂了!
开心的情绪在梁辞的周身蔓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只是笑颜梅开二度的盯着他,像是在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明明已经把悲伤写出来了,却还是让他们在一起了,是不是不想就这样结束?”
顿了顿又道,“其实不用的,只要他是爱他的,他活不活、在不在一起,其实他都已经满足了。”
昭月离说着自己的见解,仿佛现在这个世界里就只有他们二人般。
木下信玄微微转头看了眼即墨凇的脸色,见他收起了一惯的温文尔雅,一脸冷色中带着被人抢了玩具的漠然。
他突然觉得昭月离可能不是即墨凇的对手。
温文尔雅的人,不是开始就温文尔雅的,哪怕他现在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但那只是千帆过尽的表象,他内心的冷漠只怕比任何人都深。
这是世家子弟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病——温文尔雅是他们最后的落色,也是即墨凇的裸色。
梁辞微微点头,开口道,“是的,我不想他死,所以我改了......”
昭月离像是没有感受到即墨凇一直射过来地冷眼,回着梁辞,“嗯,这样也很好,出乎意料却也美满。”
梁辞笑笑问,“是嘛?”
昭月离点头,“你现在写得这本,我可以听一下想法嘛?”
梁辞没有张口,这是他给即墨凇的承诺,他不会给其他人。
“还没有出版,编辑说不能给人看......”这是实话,但不妨碍他写书给一个人看,不出版!
不知为何,即墨凇因为这句话,开心起来。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旁观者——惠子小姐好笑。
一个自知爱人,用心攻略;一个不知爱人,却醋意横生又被人宠爱有加。
她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她可以多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