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适应。知道是吃牛排,他眼神放光,拿着一旁摆好的餐具,一副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的样子。
这样可爱的梁辞成功逗笑了即墨凇,他对着厨师道,“快点,我们饿了。”
一般这种店子的厨师多少都会秀一下技,要表示你吃的为什么值这个价。即墨凇这个话,显然是让他避免这个过程。
厨师也被梁辞逗笑,只是日式微笑服务让其不太明显,听见即墨凇的吩咐,他点头,手上的动作加快些,也不去特意关注梁辞的不同。
即墨凇帮梁辞铺好餐巾布,问起了梁辞。
“栎,即墨有些想知道你的事儿,即墨可以问嘛?”眼神温柔澄澈、声音沁人心脾、绅士礼仪满分的即墨凇开口道。
在日本,打听他人的私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儿,所以即墨凇一直很少问梁辞的私人话题。
但现在似乎他有必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不然他很难帮到梁辞,甚至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着手进行。
梁辞视线虽然一直盯着厨师的动作在,可他任旧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小心着。
听见即墨凇的问话,他放下手上的刀叉,侧过一点身子,像回应着即墨凇的郑重其事,他也郑重地答,“即墨先生问,梁辞说。”
虽然老师去世后,梁辞很少跟人交流,但日常生活总是避免不了跟人沟通,梁辞还算是学者自闭症中,能够进行沟通的一类人(参考《良医》的男主)。
“梁辞是个作家?”
懊恼从哪开始的即墨凇,只能从刚才查到的部分入手。
“是的。梁辞是作家,写故事的笔名是栎,写爱情的笔名是纯之遥。”梁辞很自豪骄傲地说。
虽然在有些时候,他跟其他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他其实明白自己跟其他人是有不一样的。
作家,这个身份和做着这件事儿,让梁辞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正常人,还是一个很聪明的正常人。
即墨凇点点头,摸摸梁辞的头,似夸奖式地眼神,鼓励地看着梁辞。
“下一个问题:梁辞还是著名作家?闻名海内外的那种?”
这个问题让梁辞有些不懂,他歪了歪头,不解地盯着即墨凇,也不等即墨凇开口,他认真地回。
“梁辞用栎,这个笔名一直有工作预约,老师说这很棒。用纯之遥之后,两个笔名都有工作预约。这是更厉害了的意思嘛?”
天真不带遮掩地话语,让即墨凇无措。
这样一个像是懂社会,可又不那么懂社会的一个成年人,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或者是怎样出现的?
令人费解!
震惊!
充满保护欲!
也……充满…破坏欲!
即墨凇平静一些,给予梁辞肯定道,“是的,更厉害了。所以梁辞是个有名的作家。”
知道被夸,梁辞害羞的笑了起来,‘嘿嘿’地傻乐,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即墨凇,等着他接下来的问题。
“梁辞是怎么来到日本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梁辞左右动了动脑袋瓜,知道没法儿拿出电脑,他拿出手机道,“用它来得日本。”
即墨凇怔愣了一下问,“是用它,订票来得日本,是嘛?”
梁辞收回手机到口袋,认真点头。
即墨凇转了转眼眸,换一种方式再问,“梁辞为什么会来日本?”
“因为要写作呀...”梁辞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见即墨凇一头雾水,梁辞动了动脑经,眼眶中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即墨凇瞧着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明白自己没有懂,并在想怎么给自己解释。
即墨凇握一握梁辞的手,给他安全感的同时道,“慢慢想,即墨会等着听的,不急哈。”
一旁的厨师,正好在此时出来缓和一下。
他把最开始的那一块,放到梁辞的盘子里,“三种酱料,您喜欢哪一种就用哪一种。”
早在吃零食的时候,即墨凇就知道梁辞对吃有自己的理解,他打断梁辞的思考道,“我们先吃,边吃边想。”说着把自己盘子中的那一块也给了梁辞。
有好吃的,梁辞也不矫情,他拿起叉子,没有去动刀。这么一小块儿,梁辞觉得都不够他一口的。
连带着即墨凇给过来的,梁辞吃了大概三分之二的牛排之后,才放下叉子,转身对着即墨凇就要开口。
一直关注着梁辞的即墨凇,及时给梁辞擦嘴,诱哄道,“慢点,先擦一擦,你再说。”
听话的梁辞点头,仰着小嘴送到即墨凇跟前一点,笑弯眼睑地享受着即墨凇的服务和宠溺。
等即墨凇放下手,梁辞率先开口,“你也吃。”抬头看站台处,“厨师...”
不等梁辞表达完,那厨师很贴心的点头。
梁辞就笑着对即墨凇,准备回答之前的问题。
他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
“纯之遥接到了恋爱小说的题材,但主题是跨国或者旅游式爱情。可梁辞哪一种都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幻想过。于是,纯之遥就写不出来,断稿了。梁辞就很焦躁,栎的预约题材也没心思写了。编辑一直催,梁辞就跑来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