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凇放下手中的筷子,穿着围裙,快步上前,似乎怕梁辞被太阳亵渎般,把人推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一边拉开窗帘,他一边责怪道,“这么也不穿裤子就往外跑?”
把人带到床边,即墨凇半蹲下来,把他昨晚放在床头的裤子拿起来,就要帮梁辞穿。
嫣然反应过来,即墨凇要做什么的梁辞,红着肌肤,抬着小腿,小声羞怯答,“忘了。”
正在帮梁辞提裤子的即墨凇,随口就抱怨起来,“怎么就忘了?现在还是4月天,即墨家有暖气,再过一个月你看,会不会要冻坏你!”
似乎习惯了短句,即墨凇抱怨起来也不带喘气的。
梁辞被训着,像个做错事儿的小朋友,听话的抬腿,站起,蹦跳,转身。
“下回记得。”梁辞像个小媳妇似得点头保证着。
那模样像是被老公训话的新妇,让带着围裙的即墨凇苦笑不得,拍拍梁辞的臀,“好了,去刷牙。”
昨天在浴室里,即墨凇教过梁辞怎么使用浴室的东西,以免再出现厨房的事件。
梁辞乖乖点头,拽着一半露在外面的衬衫角,规规矩矩的走出门去。
即墨凇盯着又委屈上了的背影,摇摇头,整理好床铺,开好窗户,回到了厨房。
他的早餐还差一点就好呢!
在玄关处,整理着梁辞外衣领子的即墨凇,交代好一些出门在外的事项,就带着梁辞出门。
因为有车,即墨凇其实也就重复的嘱咐着三点:
1,不能离开他视线以外。
2,想要做什么一定要跟他商量。
3,不要擅自离开他。
梁辞也不是真傻,他再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他也是跟着老师出过门的。
实在是,第一印象的缘故。
第一次即墨凇见到梁辞时,他身上那叫一个惨目忍睹。这使得即墨凇第一次带梁辞出门,半点儿也不信任梁辞。
日本的羊肠小道很多,那是旧时代的回忆、城市的伤痕和印记。但它宽敞明亮的大道,也不比美国旧金山、纽约市差,更有种后来者居上的意思。
工作日早高峰过后的一路畅通,让二人几乎直达西区。
即墨凇带着梁辞直奔最近三天以内,未来得处理的垃圾清理区。
“请问一下,昨天接收的可回收纸质垃圾,还在嘛?”即墨凇带着梁辞直接问工作人员。
即墨凇很想直接问,有没有看到钱包一类的东西,但现在应该还没有分类,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找到证件才是最重要的。
工作人员一看即墨凇的穿着就知道是东京灯火阑珊处出来的人。他点点头道,“在那边,但是我们没有处理,太多了,找东西的话,还是算了吧。”
很显然,能来问的,还问得这样详细的,一定是来找东西的,工作人员表示他接待了不少这样的人呢!
即墨凇一怔,半鞠躬道了声谢谢,就带着梁辞往那边去了。
小混混不可能那么快的处理掉那么多东西,他还可以去西区的二手倒卖市场去看看。到垃圾场,只是为了确认有没有人看到证件类的东西。
二人来到鱼龙混杂的二手地下市场。
“跟紧我,栎。”即墨凇牵着梁辞的手,直言正色道。
这个地方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梁辞这样天真的美人丢到这样的地方,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明显就很害怕,甚至浑身都怯怯地,不停往即墨凇身上靠的梁辞,眼神四散的点头。
瞧见这样的梁辞,即墨凇有些后悔把人带出来了。
他其实可以让小优帮忙处理的,只是...这样就不得不把梁辞送出去了。
这是......即墨凇不想,也不愿的...
可现在,即墨凇后悔了,梁辞这样玉一般的人,就该不谙世事,被人呵护、保护起来。
“没事儿的,即墨在,有即墨在,不会有事儿的。”即墨凇双手抱着梁辞在角落安慰。
他整个用他的身高把梁辞呵护在他怀里。
虽然梁辞不见得比他矮几厘米,可这样害怕局促不安的梁辞,就是让人心生保护欲,觉得他小鸟依人。
藏在即墨凇怀里的梁辞,偷偷地窥探着地下二手交易市场。
这是一个类似大型棚内菜市场的地方,只是菜市场更加热闹,而且菜市场没有二楼。
这个市场的整个二楼都有着若有似无的人在巡查,你不仔细的去观察,你会觉得就是在闲逛,神经纤细如梁辞。
他窥视着整个市场的格局和所有的出口入口,以及安全防线和消防栓在哪儿。
待梁辞熟悉一点,情绪安稳下来,即墨凇才牵着人慢慢地开始逛着市场。
这里很大,即墨淞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但,钱是个好东西,能帮你解决大部分问题。
即墨凇找到一个黑市接头人,隐晦地说起行话,“找人要馒头,有没有?”
那人明显不觉这个衣冠周正,还带着一个缩头缩脑的少年,会是圈内人士,怔愣了好一会儿,上下打量着即墨凇,又观察了观察梁辞。
他才勉强开口,“馒头要问工厂要,你准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