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不已。
梁辞从小在孤儿院还是精神科的,他其实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只是没有人引导罢了。
那他小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现在他似乎也没有人照顾了!
他一个人在中国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到的日本?
自己第一次见他,难怪会是那样的情况,他在日本又经历了什么?
沉默不语的即墨凇眸中带着湿,盯着这个笑得很纯粹干净的少年。
“你是怎么到日本的?”即墨凇似问似感叹着。
梁辞很敏感地感知了即墨凇的情绪,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笑着看他,还越笑越灿烂,好像这样能治愈谁似得。
听见即墨凇的问话,梁辞第一时间就想去翻包,却黯然神伤发现自己身边早已没有了老师给的包包。
“是包包丢了嘛?”
即墨凇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梁辞丢了东西,他应该在人醒了之后,把人带到大使馆或者警局去的。
可现在,即墨凇怀疑他能不能把人交出去了。
他几乎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让梁辞对他放下点点戒备之心,这要是到了警局或者大使馆,那儿的人会怎么处理?
从梁辞行李箱中的文件看,他在中国也没有亲人,不然也不会有人帮他直接把这些东西带在随身携带的行李里了。
梁辞情绪低落的点头,“包包被抢了。”低迷不振地话语,表达着他的无用。
冷静下来的梁辞,即墨凇发现是能很好的沟通交流的,可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
刚才一会儿没人管,梁辞的情绪起伏就不是一点。
即墨淞作为报案人,该说明的还是要说明的,没处理完之前他也暂时脱不了关系。
不知该如何的即墨凇,盯着显然信任了他些许的梁辞,叹了口气。
等他搞清楚状况,再把人送到大使馆吧。还有现在也很晚了,要送也是明天了。
决定好了的即墨淞开始整理起头绪,他倾身向前一点带着安抚问,“里面有什么?栎知道嘛?”
他几次都发现梁辞似乎要到包里找些什么,好像有不少东西都在他的包包里。
就他猜到的就有护照、机票、手机和钱包这些东西。
“电脑,手机,机票,护照,笔记本,记事本,钱包,食物和身份证。”梁辞像数数般一点点的数给即墨凇听。
在日本,被抢了包包,小混混们或者是黑手党都会把值钱的拿出来后,把其余东西丢到西区的垃圾场去。
即墨凇觉得他知道去哪儿找找看了。
“栎,我们明天去找包好不好?”即墨凇哄着沮丧不已的梁辞道。
梁辞抬头望着即墨凇的瞳孔中,充满了小星星,期盼的心情溢出来问,“真的嘛?”
即墨凇点头,这样的少年,激起了他全部的保护欲。
他——想要保护少年,至少在了解清楚一切前,他想把少年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梁辞开心的握住即墨凇放在他膝盖上的手,用脸贴上去蹭了蹭。
这是老师每次在他开心时,都会对他做的动作。
“我们整理好,先去休息好不好?”即墨凇收回手,有些不自然地问。
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让即墨凇这个平日里礼貌有加的日本人,略微不适,似乎还有点害羞。
但作为一个28岁的男人,他的脸皮还是厚的,但耳尖尖的焉是骗不了人的,他就是被一个少年撩害羞了。
两个人相互牵着,从沙发附近站起来。
即墨凇把梁辞安排到沙发旁坐好,“想做点什么就自己做,再整理一下你的箱子也可以。我先去放水给栎洗澡,然后我们先去房间看看有哪些是栎还要准备的?”
言罢,即墨凇正准备转身时,他衬衫的一角被梁辞牵住,即墨凇低头带着疑问注视着梁辞。
只见梁辞微抬低着头,沮丧地问,“什么?”随后又埋头,像是觉得自己没用般,颈部弯着的弧度,让人觉得有什么压在上面样的难受。
骤然意识到自己忘乎所以了,即墨凇赶紧坐下,视线跟梁辞一个水平线,把梁辞的脸捧起来一点道,“即墨去准备洗澡水?”
梁辞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逗笑了即墨凇,他接着道,“栎一个人待一会儿?”
梁辞点头,两只手纠缠着,似乎在纠结,这么简单的意思,怎么就没有听懂。
即墨凇一手抓住他的双手,“是即墨说得太复杂了,栎还是个初学者。”
恢复短句式言论,梁辞点点头,不再纠缠,拍拍即墨凇的肩膀,指指他的左边,梁辞就坐回行李箱旁边。
即墨凇起身,径直走向浴室,虽然并不是他的左边。
他回头看看还蹲坐在行李箱前的梁辞,即墨凇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但慢慢来吧!他…对梁辞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