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妈!”
“妈!”
见王萍哭着回了房间,几人喊道。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王萍哭,心里不由得有些慌。
夏宥鸣摆了摆手:“让她自己待一会儿。”
他伸手去摸旱烟,想起前阵子因为家里紧张,依旧戒了好久了。
他叹息道:“你们妈要强了一辈子,今这些话,她一时想不开也难免。”
像是陷入了回忆,夏宥鸣道:“以前你们妈跟我结婚的时候,也是个性子软软的小姑娘。
后来,她嫁进来两年还没有怀上老大,村里人便有人说她的闲话。
直到第三年怀上老大,这样的声音才少了。
你们奶奶去世得早,爷爷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身体也不好。
所以,你们妈妈不仅要和我一样下地干活,还要照顾你们和爷爷。
在倾沅前面,你们原本还有一个弟弟,在他一岁的时候,生了病。
当时家家户户吃不饱,哪里有钱治病?
所以,后来拖了两个月,就去了。
那时候,村里又有人说,是你妈没有福气,生了儿子都养不活。
也就从那时候起,你妈的性子彻底地变了。
她不仅对自己要求严格,也这样要求你们。
她这样,无非是想要证明,就算是这样,她也能把家里的日子过好。
你们爷爷的死,更是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老二跟老二媳妇过得不好,说这些闲话的人就更多了。
婚事是你们妈应下的,对于爷爷的死,她也一直耿耿于怀。”
说到这,夏宥鸣叹息一声:“这些话,原本我也不该跟你们说。
但是,我真的不想你们因为这件事,和你妈之间起了隔阂。
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虽说许多事情,她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这些都跟过去的经历有关。”
他看向夏景宸:“你妈那边,我会帮忙劝劝。
你如果想清楚了,就去做吧。”
说完,摆摆手,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夏景越几人听着过去的事情,不由得红了眼眶。
夏景宸站起身,扶住夏宥鸣:“爸,我送您进去。”
今天和张家打架的时候,夏宥鸣的腰被扭着了,他不愿意去医院,只在后腰处贴了膏药。
夏宥鸣没有拒绝,任由他把自己送到门口。
末了,他嘱咐道:“毕竟夫妻一场,尽量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还有你妹妹那,千万不要再让他们牵扯进去了。
”
夏景宸深深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
*夜不能寐的,还有张玉娇母女。
自从张母把张玉娇拽回家,张玉娇的脸拉长一直没有好过。
张母看见她这般,心里也来了气:“你说你怎么搞的?
我总叫你抓住男人的心,你就是这么抓的?
他今天看我们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吃了我们。”
闻言,张玉娇也委屈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之前跟覃静娴的事。
他心里装着白月光呢,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见自家女儿还是冥顽不明的样子,脑壳就疼:“他心里有她又怎么了?
最后还不是你嫁给他了?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犯得着跟一个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整天吃醋?
不说其他的,夏家的家风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这些年,他们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什么。”
说着,气得狠狠戳了戳张玉娇的额头:“都四年了,还抓不住他的心,也真够没用的。”
“妈!”张玉娇不服,“还不是你们,整家里没钱。
不是今天要这个,就是明天要那个。
要不是我整天往娘家拿东西,他们至于会这样对我吗?”
对于张玉娇说的话,张母就是一噎。
她面上讪讪道:“总之,你现在娘家住几天。
等他们气消了,再买些东西去赔个罪。”
说到这,张玉娇十分没有底气:“可是,今天夏景宸说要和我离婚。”
张母又是一戳她的额头:“这不是一时气话吗?
”
实在不行,就像怀夏思妍那样,叫他来家里吃个饭,让你哥他们把他灌醉,你争取再怀一个。
那时候,他还能跟你离婚不成?
你呀,自己肚子也争点气,好生个带把儿的出来!”
至于张玉娥说让他们夫妻俩离婚的事,她打算再瞒上一瞒。
夏倾沅这一招,明摆着就是要她们姐妹断绝关系,她还不至于会中了她的计。
不得不说,夏倾沅这样做,真的是有够狠。
所谓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当初还真的是小看她了。
*就在张母还在做着美梦的时候,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
张家大嫂骂骂咧咧地去开了门,待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骂声戛然而止。
“谁啊?”张母起身去看。
她走出房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