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依偎着说了一会话,林冬秀就进来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看着曾经娇俏的儿媳妇变得犹如一老妪,十分心疼:“孩子,苦了你了。”
夏倾沅摇头:“妈,我没关系的。”
沈奕舟能够醒来,比什么都重要。
沈奕舟也热泪盈眶。
他握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手,哽咽道:
“你们两个,因为我受累了。
人们都说否极泰来,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三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再说话。
经过这一次,有些以前难以言说的事情,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当天下午闵医生再次来查房的时候,他看了下沈奕舟最新的各项检查数据,点头道:“照你这身体的恢复情况,用不了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句话,让夏倾沅急了。
她道:“可是,闵医生,奕舟他今天才醒来。”
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挺虚弱。
闵医生笑道:“其他病人都是巴不得立即就出院,你倒还想让他多住几天?
别说出院了,你就是让他现在下床给你小跑一段,他怕是都可以做到。”
沈奕舟做完手术后,各项生命指标都很低,他也一度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可是他的求生意志力很顽强,心脏跳动的曲线一直在继续着。
似乎就是从夏倾沅离开一段时间开始,他的各项指标渐渐有了回暖的迹象,一切都在慢慢地好了起来。
直到今天早上,终于苏醒。
在病房里,他也见惯了生死,这样的现象,已经属于奇迹了。
他不得不感慨,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
闻言,夏倾沅没说话了。
看向闵医生的表情,明显觉得他在开玩笑。
闵医生只好对沈奕舟道:“不是我说,你刀口都已经长好了疤了,没事就应该下床走一走,这样有利于力气恢复。”
有的病人在床上躺久了,忽然间让他下床行走,竟然忘记怎么走路了。
沈奕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他拉过被子,低低应了声:“嗯,谢谢闵医生。
”
待闵医生一离开,夏倾沅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你现在已经恢复了对不对?
既然自己能走能跳,为什么还要装柔弱?”
沈奕舟护住耳朵,求饶道:“媳妇,我错了。”
夏倾沅瞪他:“你以前都没发现,你怎么满肚子的坏水?
你今天还骗我……你就是个臭流氓!”
她回来之后,就让林冬秀去休息,自己在病床前照顾沈奕舟了。
其实也就是两人依偎在一起,聊着家常。
只是,到了人有三急的时候,沈奕舟让她搀扶着他去厕所不说,还让她给他扯裤子。
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大半个身体靠在她的身上:“站久了有些头晕。”
夏倾沅不得不给他把裤子脱下。
这还没完。
他端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你帮我拨起来一下,不然会弄到裤子的。”
夏倾沅当场就脸红到了脖子根。
怎知他继续卖惨:“我的手也好酸软,没力气。
”
夏倾沅只好盯着他胸膛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摸索着替他“拨一下”。
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引来他一声闷哼。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肩,她听出了一丝笑意:“媳妇,我还没康复呢。
等我们回滇城再满足你,现在先忍一忍,乖。”
夏倾沅简直差点原地暴走。
想起当时手里的触感,狗男人原来都是骗自己的,不由得又羞又恼。
她放开他的耳朵,狠狠瞪了他一眼,站在边上不说话。
沈奕舟眉眼中带着笑,他伸手去勾她的手指:“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摸了,原谅我,好不好?”
夏倾沅一听,又是一股热气往脑门冲:“我那不叫摸,我是在帮助你!”
沈奕舟嘴角的笑意加深:“对,你没有摸。”
他将她拉到身前,笑得一脸荡漾:“你从来都是用的,对不对?”
夏倾沅:“!”
他手指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推:“臭流氓!”
想起他是重生的,又比自己多活了几年,骂道:
“老流氓!”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壶,羞恼地出了门。
沈奕舟看着夏倾沅落荒而逃的背影,哑然失笑。
大掌抚向胃部的位置。
用切除一小部分的胃,换来和她的长相厮守,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恩赐。
*因着过两天就要回滇城了,夏倾沅便顺便去黄医生那里看一下。
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按照黄医生说的方法来进行治疗,也不知道情况有没有变得更不好了。
沈奕舟拉着她:“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夏倾沅摇头:“不用了,不然妈待会看见没人,不好解释。”
她每次去黄医生那里,诊断加上治疗,都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时间那么久,她也不想让沈奕舟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