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定北王殿下竟然会如此纯情。
不过是被她抓了下手,竟然就气得吐血了?
飞云震怒,立即对晏明珠出手,“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晏明珠迅速往后退了两步,避开飞云的杀招,言简意赅道:“殿下中的是一种叫落雁沙的毒吧?我暂时封住了他的穴位,他现在不能再乱动,否则会加速毒素的蔓延,先把他抱进去。”
听到落雁沙这三个字,飞云和飞雨互相对视了一眼。
祁玦的确是中了此毒,不过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管你们信不信,但眼下,只有我能救你们殿下,以如今毒发情况,若是再不解毒,你们殿下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飞雨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你真的能解殿下身上的毒?”
晏明珠点头,但飞云却并不相信,“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如何能信得过,孔先生已经去找解药了,在孔先生回来之前,不能把殿下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
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祁玦的命,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哪个皇子派来的奸细,想借机谋害祁玦呢!
“殿下对元家有大恩,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再者,不是我自夸,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谁也无法解落雁沙的毒,信不信由你们,不过留给你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飞云冰冷如锥的视线盯着晏明珠,而飞雨可不管这些,直接把祁玦给抱起来,“殿下都吐血了,你还在废什么话!”
在飞雨大步流星带着祁玦进王府的时候,晏明珠也跟着一起进去,刚抬腿,飞云快一步挡在她前面。
“若你敢耍什么花招,伤害殿下,我要你的命!”
晏明珠看也没看他,快步跟着走了进去。
飞雨将祁玦放在床榻上,晏明珠上前,二话没说,就上手去解祁玦的腰带。
飞云脸都黑了,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过在他想要出手制止的时候,却被飞雨给按了住,“飞云,别冲动,先看看她要做什么,毕竟殿下的情况的确是不能再等了!”
而在飞云犹豫的时候,晏明珠已经解开了祁玦的腰带,果断扒开衣襟。
男人的肌肤白皙近乎透明,但周身肌肉却紧实有力,透着一股迸发的力量感,马甲线起伏有致,一看就是常年练武。
但又不会像那些壮汉一样都是壮实的肌肉,而是恰到好处的削瘦有型。
不过此刻,他的左胸口处绑了绷带,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
晏明珠解开绷带,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有了断定:“殿下是被流箭所伤?”
飞雨见晏明珠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里对她医术的信任度上升了不少,“都是西越那帮该死的贼寇,打不过殿下就使阴招,还在箭矢上下毒,若不是殿下身中剧毒,岂能这么轻易放过这帮家伙!”
“殿下的伤口崩裂了,我需要银针,丝线,还有白酒和火折子。”
说着,晏明珠折身拿了张纸,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递过去,“马上找齐这些药草,可以解殿下身上的毒。”
一听纸上的药草能解毒,飞雨二话不说就接过纸,风风火火地出去找药了。
而飞云要更沉稳细致,并没有离开,准确的说,他是不放心让昏迷的祁玦和晏明珠共处一室。
“吴伯,按照她说的,准备银针、丝线、白酒以及火折子。”
很快,晏明珠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先用银针封住了祁玦身上的几个穴位,出手相当快。
而后将丝线穿在银针上,侧首道:“你们两个,按住殿下的手脚,千万不能让他动。”
虽然不知道晏明珠是要做什么,但飞云和飞雨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
按住祁玦的手脚后,就见晏明珠竟然拿着针线,穿过祁玦胸口的伤处!
伤口被刺穿,这种如同火上浇油的痛楚,哪怕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祁玦被痛醒,身体本能的想动,不过被飞云和飞雨死死按住。
晏明珠见他在无意识下咬嘴,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咬到舌头,可就完了!
来不及多想,晏明珠马上伸出一只手,送到了祁玦的嘴里。
处于无意识状态的祁玦,张嘴就一口咬了下来!
甚至的,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沉闷的牙齿与肉碰撞的声音。
这一口下去,要是换成一般姑娘,早就已经惨叫连连了,但晏明珠却只是皱紧了眉头。
因为一只手还在祁玦的口中,所以她只剩下单手,却非常稳而迅速的,继续给伤口进行缝合。
看到这一幕,连飞云都不由多看了晏明珠两眼。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
缝合好伤口,等把手从祁玦的口中解救出来的时候,手背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齿印,锋利的牙齿咬破了肌肤,破开一圈的皮,严重些的,甚至能见到骨头了。
但晏明珠就好像是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一样,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下手上的咬痕。
起身走到檀木圆桌旁,将准备好的药草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用药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