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拂过脖子,林利刚刚是想跟她告白吗?严禾也说不清楚,如果他真的说出来了,自己会不会......可是,他问的是:“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
他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容许自己有一丁点失误,难道是胜负欲作怪?再一次想征服自己的尝试?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上他,是不是就刚好满足了他?那自己与其他人又有什么分别?
严禾必须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色令智昏,在林利面前她确实不怎么扛得住。趁酒劲再次上来前,赶紧洗漱完闷头睡去。
过了几天宿舍要关门了,暑假期间本来就是不让住的,严禾没办法只能收拾行李滚回家去。严禾拿好行李走下宿舍楼,却看到林利在门口徘徊。
自那晚之后,两人没再见过面。一是没什么理由,二也是有刻意回避着。
林利看到她,便走了过来,帮她提了行李:“走吧,我送你。”
严禾也不再推辞,一路上,两人沉默着,还是有些尴尬。
“我听黄蕊说你生日在下个月,是准备在家里过吗?”
林利先说到。
“嗯,每次生日都在家,跟老家的朋友一起!”
“我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等暑假后再拿给你吧。”
其实严禾很想说:“你不必这样,你在我这里的印象不坏,不用这么刻意维护。”
但又怕自己这么直接刺激到他,只是说了声“谢谢”。
其实严禾也搞不清楚林利现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也懒得琢磨,她向来这么懒。
回家后,之前住的房间,因为现在寄宿不常在家被当成了杂物间堆满了东西,严禾只能每天跟弟弟挤在一间房,一个睡床一个地铺。
两姐弟关系其实挺好,更小的时候都是严禾带着弟弟严币去上学的,作业什么的也是严禾在管着弟弟。
自从严禾上高中之后,弟弟没姐姐管着多少有些放飞自我,现在严禾回来了,严币也老实了不少,天天自己乖乖搬着板凳去做作业。
苏姨看有严禾管着弟弟,也省心不少,便经常性的溜出去打牌,严禾也很识相的在家守着,偶尔苏姨打牌忘记时间就做好饭给她送过去。
苏姨乐得清闲自在,严禾守在家里也毫无怨言,大家相安无事,岁月静好。
寄人篱下的孩子,最懂得就是察言观色,在严禾还不能独立生活之前,她必须充分的知道如何让自己好过一些。
章佳有空就往严禾家跑,拉着她谈天说地恨不得把一学期没说的话一股脑倒出来。严禾突然觉得如果回家都是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舒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晃暑假过半。一大早,严禾还睡眼迷蒙,门外“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弟弟被吵醒,起床气大的不行,跳起来拖鞋都没穿,气鼓鼓的去开门,看清楚来的人是章佳后,愣是瞬间没了声响,只是气鼓鼓的撇着嘴。
章佳逗他:“臭弟弟,一大早的,干嘛这么生气?”
说罢用手戳戳他鼓鼓的腮帮子,严币脸涨的红红的,下一秒跑回屋蒙着被子躺下。
严禾哒吧着拖鞋走出来说到,哑着声说:“他起床气重,我平时都不惹他。”
一边打着哈欠问章佳一大清早的过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读书读傻了啊!”
严禾摸不着头脑,看着章佳摇摇头。
“是你天女下凡的日子阿喂!”
说罢把藏在身后的礼物拿出来递给严禾:“生日快乐,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