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昊自己安慰着自己,林初夏应该在成长的过程中,蹦蹦跳跳,剧烈运动才导致破裂的。这样想,文景昊心里舒缓了许多。
“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不能怀疑她,何况林初夏从十八岁到现在,我一直都知道,她确实没有一个正式的男朋友,虽然追求他的人不少。”
文景昊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走进卧室。
林初夏依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着窗外的天空。
“乖,对不起,不生气了,是我不好。”文景昊从后面抱着她,他的手触摸到林初夏肚子上的疤痕:“这怎么了?”
“出车祸时受的伤。”林初夏淡淡的说到。
文景昊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触摸着爱人肚子上的疤痕,心生疑惑,车祸怎么会伤在肚子上呢?而且这个伤痕整整齐齐,仿佛是人为的伤痕?
“你没有做过什么手术吗?”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手术?”林初夏有点不耐烦了,本来对这个疤痕就反感,文景昊一遍遍的摸着不说,还在质疑什么呢?
文景昊沉默了,肚子上能做什么手术呢?剖腹产手术吗?滑稽!我在想什么!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吗?自寻烦恼!
文景昊的猜测确实没有错,是剖腹产手术后留下的疤痕。而林初夏车祸后的选择性失忆,她不仅屏蔽了洛一宸,还屏蔽了九月怀胎的女儿。
此刻的林初夏,不是有意欺骗文景昊,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老天爷给自己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在她不知情的状态下,让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睡觉吧,我不生气了。”
“那,搂着睡觉……”
林初夏躺在文景昊的怀中,久久不能入睡,耳边传来文景昊均匀的呼吸声。
她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排斥和文景昊在一起。
外在因素的刺激,头就会疼,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会在瞬间出现,模糊不清……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呢?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
文景昊经常说自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哪有结婚几个月不让老公碰的?自己到底还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
林初夏的脑子失忆了,但身体的记忆还在。
……
听闻林初夏怀孕的消息,文景昊感觉,林初夏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了,而这个胎儿比他预期的要来得早一些,来之不易的小确幸!
林初夏想着自己怀孕了,去南京看闺蜜的事情也就搁浅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洛楚楚的电话。
“楚楚……”
“是我,杨思远。”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楚楚怎么了?”
“她在产房……”杨思远好像顾不上和她说话。
“你去忙吧!”林初夏听见有人在喊家属。
挂断电话,林初夏心里乱如麻,坐立不安,担心着洛楚楚。
……
杨思远刚接通林初夏的电话,产房的门就打开了!
“6床家属!”
“在!”杨思远一个健步冲到产房门口:“护士,生了没?”
“母子平安!”
产房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
“儿子吗?”
“是,母子平安!”
“谢谢!谢谢!”杨思远说着,打起脚尖,从护士的头顶看着产房里面,想看一眼洛楚楚还有儿子。
护士转身走进产房的一瞬间,他看见洛楚楚躺在产床上,筋疲力竭。
杨思远手扶着门把手,他心疼得眼眶湿润:“媳妇,你受苦了!”
“听哭声就是儿子!”杨思远的母亲喜笑颜开:“儿子好呀!杨家有后了!”
对年轻人来说,生儿生女都一样,但是对于父辈来说,子随父姓,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观念,是毋庸置疑,根深蒂固的。
林初夏在第二天才收到洛楚楚的微信:“母子平安!”
“恭喜恭喜,好好休息!”林初夏嘴角上扬,脸上露出微笑,她真心为闺蜜感到高兴。
……
文景昊的儿子文子墨,出生在冬季。
那天,雪花满天飞舞,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圣洁的雪花覆盖了整个城市。
林初夏看着躺着身边的儿子,眼里满满的都是爱,这个小婴儿,能牵动她心底最深处的那根神经,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失忆后的三年多,终于复苏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淡漠,她的心,因为儿子的到来,而变得如此的柔软。
文景昊的父母从老家赶来,拎着大包小包。
“拿这些东西都没有用的,月子会所都备齐了。”文景昊打开后备箱,装着爸妈带来的东西。
“月子会所?没在家坐月子吗?”文妈妈给儿子递给一个大包袱。
“这里面是什么呀?”文景昊往后备箱里塞着。
“娃的棉袄棉裤,小褥子,坐高铁时人家还闲行李大。”
“人家没给你扣下来算仁慈了!”文景昊关上后备箱。
“那是托我孙的福!”文妈妈一想起孙子,就满脸笑容。
“儿子,这是去月子会所吗?”坐上车,文景昊给妈妈系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