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要吃糖,要吃糖。”全身脏兮兮,又很邋遢的黑袍年青男人,此时正固执要从一个七八岁男孩手里抢糖。
小男孩朝男人吐了吐舌头。“你这个大傻子,还想吃糖,我阿父说,等他继位堂主,迟早会将你这不祥的傻子赶出家门,现在堂主爷爷也快死没有人再护着你了。”
黑袍青年听到这话忽然眼神变得凶狠,将小男孩推倒在地,嘴里似疯似狂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阿父,阿父……阿父不会死的。”
小男孩被人推到地上,脚磕破了皮,顿时大哭大闹起来。
沧澜元闻声赶了过来,见自已宝贝儿子受了伤,眼神不善又颇为嫌弃看向沧澜月。“来人,将沧澜月这个疯子绑起来关入后院柴房。”
“住手。”一个女声突然出来。
沧澜元见有人违抗自已的命令,寻声看过去。“你们是何人?”
一小厮上前道“二少爷,他们说是府上请来的捉魔人”
沧澜月连忙换了脸色笑着讨好道。“没想到仙人们这么快便赶来了。”
段华离看向沧澜元时微皱眉,他刚才自是看到了是这沧澜府的孩子有错在先,却受罚的是这黑袍男子,他自来看不过,这种有失公正之事。“我等四人,确是府上请来的捉戾魔之人。”
师青玄眼见小厮们将沧澜月绑起来,质问道。“沧澜府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罚人,明明是这孩子先出言不训,受罚之人却是他。”
师青玄看向那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乱七八糟头发下一双黑淕淕的眸子尽是无辜之色,嘴里无助呢喃“你们放开阿月,阿月不想再被关柴房,柴房又黑又臭,还有大老鼠,阿月怕。”
龙岩上前应和道。“我也听见了,是这孩子先说什么,等你继位,沧澜大老爷死后,要将他赶出府。”
沧澜元听到这话脸色颇为难堪,面色不虞看向沧澜晓。“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还不滚回书房学习。”
沧澜晓见父亲阴沉看向他,吓的大哭起来,本以为父亲会帮他教训那傻子,没想到竟训起了他来。
沧澜元只得解了沧澜月的惩罚,让人解了绑,然后安排客人入后院客房休息。
……
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那是一个巨大的古宅,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宅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池塘,池塘已溢满荷叶已成了青蛙们最好的隐居地方,古色古香的活动楼明亮宽敞的宿舍楼小巧精致的食堂等构成了别具一格的房舍。
来到大堂,但见一龙钟老态的妇人手摸一串佛珠倚靠在古木倚子上,老太苍然古貌,鹤发酡颜,见有人来那颇无波老态的眼才抬起,扫向四人,只是在看向师青玄时一顿,盯了她许久。“小环,还不给客人赐座。”
“是,太夫人。”
“四位请上座。”丫鬟小环引他们座在位子上,又上了茶才退下。
段华离上前行礼。“太夫人,客气了,我们今四人之行是为收戾魔,听闻府上沧澜老爷中过戾气后,城中戾魔就不断流窜,特来查清楚戾魔事件。”
老太看向他问。“少侠几人年纪轻轻便有此等本事,真是年少有为,只是我那老头子至今还未清醒,少侠不知有何方法将我那老太子唤醒吗?”
皇浦晚宁上前道。“太夫人,你们引人让我看看,才能知病情如何,可根治否。”
沧澜太夫人见容貌颇为温婉的女子这般回道,心中生出几分希望,连忙引人入了主宅,只是眼神突然看向师青玄,缓声道。“这位姑娘入府,想必不是为戾魔而来。”
师青玄见老夫人提起她,手摸向怀间的玲珑剔透的龙型玉坠,此物便是当初阿父与沧澜府交换的定情信物。
“今日寻到沧澜府是为我阿父曾与沧澜府定亲之事,不知太夫人可还记得。”师青玄举起怀间的玉坠朝老夫人示意。
老夫人定眼看向玉坠,突然那布满皱纹的眼眶竟眼含泪水。“竟真是龙纹坠,当年我与你阿母阿父乃世交,当年我们还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四人闯荡人间,后双双有孕,于是在濒临神凡两界处的缘天石上划下姻亲,又从自龙神湖取龙效两佩分别放入你二人襁褓之中,你二人便定下亲事。”
“自那年相别后,已有四十年末见,你阿父阿母可还好?”
师青玄听老夫人追忆起阿父阿母,心间微暖,只是……。“夫人,我阿父,阿母……已不在人世矣,”
老夫顿了身子,长长叹了囗气,感叹物是人非。“岁月匆匆,一切皆已回不到过去,我那当年襁褓里的儿子也自那年与魔交手后中了那魔气后,已沦为神智不大清醒之人,阿玄现找上门来问当年婚约之事,只怕……”
师青玄手抳紧那龙纹坠,内心有几分不忍,这时提退亲之事,未兔有几分难堪,但是她心里划过那白袍公子离去的背影。“老夫人,当年婚约,青玄只怕不能应,青玄不是因公子现已是痴傻之人而不应,而是因为青玄现已有心悦之人,实是不能违背心意。”
这时堂间突然一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突然朝这边奔来。
师青玄看过去,男人头上还插了几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