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李安闲目光坚定,“若是师尊不说,弟子心绪不定,岂能安心修行?”
余安泰认真地看着李安闲,片刻后笑了:“你这小子,倒是有些坚持……此事说来话长!”
李安闲躬身道:“弟子洗可恭听!”
余大仙师长吁一声:“为师就是被你这小子连累,才沦落到这个地步!”
“冤啊!”李安闲立刻叫起了撞天屈,“师尊,此事从何说起?”
你从上界来,我是下界人,两界虽相连,根本不搭界!
“闭嘴,我说还是你说!”
“您说,您说!”李安闲赶紧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听着。
余安泰连喘几口粗气:“我特么思绪都不连贯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李安闲不情不愿:“您老说,被弟子连累……”
“喔,对对!”余安泰断开的思绪又接上了,“为师自上界而来,上界知道吧?”
“知道!”李安闲赶紧点头。
虽然他确实不清楚上界是什么,但他看过弦论的科普,猜测上界八成相当于更高一个维度,或者说另一层膜。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
余安泰满意继续:“数日前,为师心中悸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是未雨绸缪,马上躲进山中……”
那一日,月黑风高,密林之中,夜枭号叫,有若厉鬼。
余安泰坐在一株参天大树的枝丫上,掏出一只顺手牵羊得来的狗腿,又取出一壶佳酿,一口酒一口肉,甭提有多美。
然而没过多久,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就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他一壶酒只喝了两口,剩下的全都洒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李安闲忍不住吐槽,修士耳聪目明,你这又是酒又是肉的,找不着你才怪!
余安泰随手扔掉酒壶,不退反进,使出个遁法,趁其他方向的敌人还没围上来,主动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中一个敌人打杀当场。
对于这一点,李安闲倒没什么怀疑,毕竟这位的修为不是吹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余安泰是用什么办法干掉对方,若是与对阵灰鬼时一样大开大放,光影和响声必然将其他人引来。
果然不出所料,其他方向的敌人同时杀向余安泰,余大仙师寡不敌众,且战且走。
他修为精深杀法骁勇,一手雷法变化万千,每每于绝境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以上这些话,到了李安闲耳朵里,统统和吹牛画等号。以这位便宜师尊的口才,不上茶馆说书,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过,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敢不敢装没听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我吹嘘一阵之后,余安泰总算回归正题。
经过几番厮杀,余大仙师不光打杀了数个敌人,还施展手段,抓了个活的。
余安泰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施法搜魂。
原来,这些人是上界一个祁姓家族派出来的死士,为的是找余安泰算账,说是祁家的少爷在下界养了一条鱇鱼,却被余大仙师的徒子徒孙打杀。
就算是在上界,鱇鱼也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珍惜资源,事关祁少爷的道途,祁家老爷震怒非常,故而派出死士,来找余大仙师的麻烦。
余安泰比窦娥还冤,老子要是能收徒弟,还轮得到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嚣张?
“为师岂是那种有仇不报之人?”余安泰喝了一口李安闲刚泡的茶,“得知是祁家出手,为师越想越是不忿,干脆打上门去!”
李安闲感慨万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余大仙师这种人。
余安泰继续道:“还没到祁家的地界,就遇上一群祁家死士,抓了一群百姓,为师悄悄跟上去,这才发现祁家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数千百姓打杀,以鲜血祭祀邪魔,开启界域通道。”
说到这里,余大仙师的表情已是无比凝重:“为师灵机一动,出手打杀了祁家那个准备下界之人,钻进通道抢先下界,身上的法宝器物,全都在界域通道里毁了个干净,那个丑鬼,必是祁家发现不对,又重新派了个人下来。”
李安闲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虽然和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但故事的大致脉络,却都被方郁说中。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那什么祁家,在上界究竟有多大势力。
一直以来,他对上界都有一种特别美好的期待,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把上界和天宫联系在一起。
如今才知道,上界不仅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反而比下界更加危险!
余安泰道:“是不是觉得,上界也没想象中那么好?”
“确实!”李安闲老实承认。
“为师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总以为上界是繁花似锦的天堂,可飞升之后才知道,全特么的是狗屁,各大势力相互倾压,散修活的比狗还难……算了算了,不说了!”
余安泰挥挥手,“这就是为师下界的经过了,你说,是不是被你坑了?”
李安闲很想对这个故事表示一下怀疑,或当着余安泰的面,实在没那个胆子,只能低头认错:“那祁家实在不讲道理,弟子也是被那鱇鱼吞了,迫不得已才将其打杀。”
余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