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静谧的清晨,一个俏丽的身影缓步行至听雨阁前,躬身施礼:“弟子罗婉,奉掌门令前来!”
大门缓缓打开,傅冬至的声音远远传出:“进来吧!”
“是!”罗婉目不斜视,迈步走进听雨阁。
依旧是院里那个小桌,傅冬至亲手倒上一杯灵茶:“坐吧!”
罗婉低眉垂首:“弟子僭越了!”
但凡有些资历的弟子,都知道傅大掌门的爱好,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推辞。
一杯灵茶下肚,傅冬至问起此次出山的详情,特别是李、安、段三人的表现。
罗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这本就是外出归来的标准程序之一,原本只需向外事堂说明情况即可,但傅冬至亲自过问,这才有了罗婉的听雨阁之行。
傅冬至一直耐心倾听,直到罗婉说起宁涛之战,才时不时问上几句,当她提到李安闲以一己之力独战群妖,最终保住宁涛城时,傅大门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这小子的手段如此强悍?”
“确实强悍!”罗婉道,“听李师弟说,他也是占了天时的便宜,若非其时乌云盖顶,又恰好突破通脉境,他也使不出那样强力的手段。李师弟还说,等安师妹和段师弟突破通脉境,穿上冰银甲,也能使出同样的手段!”
傅冬至点点头:“不错,继续!”对他的计划来说,雷法自然是越强悍越好。
罗婉心中腹诽,难道做到这个地步,门主还是不满意?
她却不知道,傅大门主早就习惯了李安闲动不动就搞出点事了,承受阙值一再提升,这点意外,已经不能令他惊诧。
罗婉继续讲述,当她说到李安闲战后漫步城中,只因抱了个孩子,就莫名其妙地突破练气五阶时,傅冬至手里的茶壶一抖,霍然抬头,紧紧盯着罗婉。
罗婉好像被一头远古巨兽盯住,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傅冬至收回视线,大袖一抚,溢出杯外的茶水消失不见:“此子……心愿竟然如此宏大,岂不是要改变天下,才能凝聚道心?”
罗婉像只受了惊吓的鹌鹑,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掌门师叔?”
“无事!”傅冬至恢复正常,“你继续!”
“是!”
同一时间,李安闲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使劲揉了揉鼻子:“谁搁背后念叨我?”
说完,继续研究符文。
他天性乐观豁达,既然搞不清楚那些符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先记住再说,第二天按时赶到地头,继续观摩东方鹭炼器。
这一次,他依旧用手机将整个过程记录下来。
炼器结束之后,李安闲继续描绘,与前一天记下的符文仔细比对,寻找其中的异同点。
小蚌女看着他在纸上好一通书写,可最后依旧是白纸一张,不禁十分疑惑,再三体会也没了现幻术的迹象,这才相信李安闲是真的什么都没写。
她忍不住问:“李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无事,研究点东西!”李安闲头都不抬地说。
小蚌女委屈得不得了,泪光一个劲地眼眶里打转:“李大哥,你若是,若是讨厌我,那我就离开好了!”
李安闲一愣,诧异地挠头:“不是,你这是想什么呢?我怎么就讨厌你了?”
且不说她既温柔又体贴,相貌也不差,就是只为那一身幻术,也不可能讨厌啊!
小蚌女指着桌子指责:“你宁可对着一张白纸发呆,也不肯陪我说句话,还说不讨厌人家!”
李安闲一头撞在桌上,他明明写了满篇的符文,可你自己看不见,这能上哪儿说理去?
他叹了口气,抓住小蚌女的小手:“此事说来话长,你来看!”
他提起笔来,饱蘸灵墨,先在纸上写下一个普通符文:“看得见吗?”
小蚌女委屈地噘着嘴,但还是点点头。
李安闲又写了几个神秘符文,小蚌女立刻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李安闲。
笔落纸上时尚有墨迹,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再无一丝痕迹?
李安闲摊手:“不是不肯理你,而是事关修行……”话讲到一半儿,他忽然说不下去了,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安抚,“这段时间,确实忽略你了,我道歉,以后不会了。”
“李大哥!”小蚌女泪流满面,合身投进李安闲怀里。
李安闲软玉温香在怀,顿时有些慌乱:“哎哎,你怎么还哭上了,哎哎,你这是咋地了?”
他实在是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就会这种情况。
眼泪还挂在小蚌女的脸上,她却噗嗤一声笑了,不好意思地扭开脸:“人家就是,就是感动的嘛!”
李安闲仔细品了品,突然有点明白了。
说起这个世界的女性地位,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个世界的女性地位一言难尽,但总体而言,依旧是以男为尊,哪怕女性修士,多少也会受到世俗习惯的影响。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说几句好话已经是顶了天了。
而他来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世界,压根儿就没有大男子主义的想法,道个歉又算得了什么?
可在小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