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冉连忙落荒而逃,一屁股坐进雅阁车里。我坐进沃尔沃将车开上乡道,慢慢地用车头分别将那几辆车顶到了水田里。当我将车向前开上省道时,见左侧进城的车道也堵着十几辆车大货车,其他车应该都是调头开走了,并没有出城的车那么多。左侧路基旁还容有一车通过的空间,于是我打起了双闪车灯。
陈晓冉小心地将雅阁开上乡道,然后慢慢地开了过来,我俩从左侧快速驶离了这段堵死的车龙后在路边停下,互换回车后继续向北开去。一路上不时会有几车相撞的车祸现场将路堵上,只好从左侧车道逆行继续开。这样不断变换车道走走停停根本开不快,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才看到前方j镇的房屋。我将车开到距离j镇五百米远的空旷的丁字路口一旁,下车看了看阴霾的天空对陈晓冉说道:
“天快黑了,咱们现在去镇子里找住的地方太危险,就在车里过夜吧,趁着天没全黑抓紧吃点东西。”
她点点头,从车里拿出两盒自热米饭,我俩在沃尔沃的车里快速吃完。怕引来镇子里的丧尸或是不怀好意地其他幸存者,不能开车内灯,也没什么其他事可做,我就准备坐在车里睡觉了。
她有些警惕地问道:
“你干嘛不回那车里睡?”
我搓着冰冷的双手说道:
“太冷了,咱俩坐一起,只开一个车的空调省油。”
我见她仍不放心,边调整着座椅角度边说道:
“那车太臭了,熏得我睡不着,要不你去那车睡?”
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那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打连了几个哈欠,擦了擦眼中的眼泪说道:
“放心吧,我要是不老实,在你家就动手了,累一天了,抓紧睡吧。”
这一夜还不错,过得很安稳。开始陈晓冉入睡时头都是朝向车门的,有意和我拉开距离,但是当我醒来时,发现左肩头沉沉的,侧目一看,她的头枕着我的左肩睡得正香,口水都流到了我的冲锋衣上了。我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想着虽然她长得说不上漂亮,但是眉目清秀,文静中还带着点古灵精怪,就是身材单薄了点,没有惹火丰满的身材。还真就是她所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和她相处的近半个月来,还真有点喜欢她了。感性的同时不失清醒,理性之中还带有一丝柔情,和她在一起不会感到紧张和压力,让人很放松。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也似乎也醒了,发现靠在我肩膀,慌忙起来转过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没说话。我用纸擦了擦衣服上的口水,伸了个懒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地问她道:
“早上想吃点什么?”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吃什么都行。”
我拿出早餐饼和牛奶,两人简单吃了些,此时天色已经亮了,万里无云,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我换上防护装备,让陈晓冉把车往前开,在一处公交站旁停下。我下车后对陈晓冉叮嘱道:
“你把车门锁上,如果有丧尸或者幸存者来砸门,你就按三声喇叭立即倒车出去,我会第一时间抽身出来找你汇合。”
她点了点头关心道:
“你也小心一点。”
向前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大院,看门一侧的牌子后得知是镇官方的办公楼。只见门内横着一辆满是黑褐色血迹的警车,车门大开着,玻璃碎了一地。在院内散落着好三具人骨和几个被爆了头的丧尸,地上的血迹落满尘土。里面静得吓人,就在我要继续往前走时,看到地上有零星的几颗子弹壳,捡起来看了看应该是手枪的。我小心地走进院内,又捡到了一个手枪弹匣,在三具人骨旁的地上看到了一把手枪和两个警棍。
我几步走过去捡起手枪,是92式手枪,上面满是血渍污渍,扳机圈里还挂着一截指骨。卸下弹匣看了看没有一发子弹,又看了看三具人骨下压着的几块蓝黑色的布条和墙根下的一顶警帽,猜想应该是民警同志在掩护群众和领导撤退的时候打光了子弹,牺牲在了这。
我又在楼门前的一具人骨旁捡到了一把92式手枪,同样是弹匣空空。楼门半开着,楼内黑咕隆咚的我也不敢进去,掏出一个用来装物资的布袋,将四具人骨和那顶警帽装好,扣在一个空的大花盆下,鞠了一躬。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是也不忍心见这些临危不惧、不怕牺牲的英雄的尸骨每天经受风吹日晒,现在没有工具也没有时间来挖个坑好好安葬,几位就先将就一下吧。等我找到了子弹,用这两把枪替你们报仇,看我上打贪官,下打贼人,中间打丧尸。
我将两把枪装进背包走出大院,继续向前小心的摸索,和煦的阳光斜着照在道路一侧的店铺上,一层薄雾笼罩着街面,整个小镇静悄悄的,诡异地让人我心里直发虚。在一家大开着门的药房里,货架上摆着的各种药品,我也不管都是治什么病的,统统先装进袋子里回去在细分。
我打算到后面的库房再搬点成箱的药品,可刚走到通向后面的门口,在门帘下看到一双肉丝大长腿,拿手电照去,只见她左腿的小腿上有着一个结着痂的咬痕,吓得我连忙倒退几步转身就跑。我边跑边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