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闻言困惑地看着温岑商,她确实也不知道这和温岑妤有什么关系。
温岑商见温岑妤还要装蒜,顿了顿,冷笑一声:“这真的和小主没干系?
小主可知俺们杀的邪祟可不止几只,而是足足几百只。
俺听俺们府上的先生说,邪怪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聚集在一起,除非是邪气太重的地儿,要不就是有人故意布阵,让这些东西凑在一堆。”
温岑商顿了顿,听黎止禹说道:“凤寻山不是什么邪气太重的地方,城西城东一山之隔,百姓往来全都靠这条路,断不可能积攒什么邪气。你所言当真?”
“璟王殿下,俺所言句句属实,那地方足足有几百只邪怪。”
“所以是有人布下邪阵。”一直听着的黎云贞忽然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说的不错。可俺思来想去,他们为何要布阵在此,让那么多可怜百姓丧命于此呢?”
“难道是和这些百姓有仇?或者看不惯某些人?”一脸懵的白毅此时出声。
“错!俺打听过,被害的人有豆蔻少女,有耄耋老人,更有青年壮郎,还是来自于不同的人家,有贫穷百姓,有官宦子弟,甚至有咱亲王府的门生。绝对是毫无共性,唯一的特点就是都是人。”温岑商内心扶额,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蠢!
白毅闻言抓挠起自己的后脑勺:“那是为什么呢?”
温岑商接着道:“俺从前听人说过,有种邪术,练就之人会坠入魔道,吞噬人心,却修炼起来极快。但是要以人心作为引子,才能练出邪术,你说这邪阵能是不会邪术的人步下的吗?”
黎止禹闻言紧皱起眉头,手不由地又抚上他的下巴。
“你莫要胡说,你怎知那就是邪阵?许是什么人将那些死尸从别处驱赶来的呢?”温岑妤有些急促的说道,已显得有些失礼。
她不能反驳黎云贞,见温岑商顺着黎云贞的话说,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
温岑商不慌不忙的说道:“俺有一空间宝物,可保存活物。刚才破阵的时候,便觉这儿奇怪,抓了一只死尸丢进去,方便以后再探查。现在放出来,大家一看便知。”
黎止禹没想她还有这手,立刻急声催道:“快,放出来看看!”
温岑商此时才从蒲垫上站起来,略向黎云贞和黎止禹二人施礼,随即潜入了意海中。
她的确抓了一只,交于南凝看管。
此时出了那邪阵,虽保住它不消灭,却难抑它的暴躁。
虽然在温岑商的意海里它尚能存在,但一旦把它带出意海,它必会消散无疑。
但温岑商要的就是这效果。
从南凝手里接过药丸,她带着那被南凝用治邪索捆着的死尸出了意海。
那死尸刚接触到道观神殿的地面就开始溃散。
它狰狞的面孔一副毫无意识的暴怒神情,嘴里不断吼叫着,如野兽般狂野,却比野兽的吼叫提起来更加难听。
黎云贞听着这刺耳的吼叫声,不由得皱起秀眉,纤纤素手抚眉。
像她这般冰清玉洁的人儿自然受不了这声音。
在场所有人,除了温岑商无一例外是十分难受的神色。
但它的吼叫没持续多久,瞬间没了音,化作一摊黑水,只剩下黑水里摊着的治邪索。
黎止禹皱起眉头,弯下腰,蹲在那黑水旁,仔细察看。
温岑商等大家归于平静,再开口说道:“大家请仔细瞧瞧,这东西是不是刚出来就化成黑水了。”
黎云贞颔首:“不错。”
她恢复了平静,语气依然那样淡漠。
“俺先生给了俺本书,那书里分明记着邪阵里的东西,只要破阵,里头的邪祟就会不攻自破。
不是俺这空间宝物,它早也同它的其他伙伴随着俺们破阵的那一刻就化成这样一摊污水了。”
黎止禹闻言问道:“你是哪家的子弟?先生教的东西这般详细。还有这空间宝物。”
温岑商腹诽,难不成要说是南凝教的。
她恭敬一礼:“俺是凌王府的门生,承蒙厚爱得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