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夏暮在宴会之上的表演,迅速传遍神境,不过,夏暮及樱梨都鲜少离开日星宫,还并未知晓,与此同时的其他流言。
夏暮在日星宫已住了一周之久,也迟迟未有人通传让夏暮学习礼仪。倒是玉天凌辰每日都准时来吟夕殿向她报道,她不禁十分困惑,这神境少主就这么闲的吗?每日无所事事,总是赖在她殿中。
这不今日,樱梨急急忙忙又冲进殿中,将还在睡梦中的夏暮摇醒:“公主公主,玉天少主来了。”
夏暮迷迷糊糊,使劲儿揉揉双眼,困倦不已:“哦……知道了,我这就起,你先去招呼他吧……”
樱梨点头称是,急忙退出寝殿去侍候玉天凌辰。连续几天的早起夏暮实在是撑不住,一翻身,双眼缓缓合拢,她又睡着了。
樱梨左右等不到夏暮出现,向玉天凌辰施礼:“少主您稍等,我再去看看我家公主。”
玉天凌辰点头,樱梨急忙跑回寝殿。
夏暮依旧睡的香甜,樱梨略一扶额,紧忙再次摇醒夏暮。夏暮万分不耐的从床上爬起来,在樱梨的侍候下,梳妆打扮。
夏暮刚从寝殿出来,便见玉天凌辰端坐在玉凳之上,手中握着茶盏,眼睛微眯,似是正细细品味其中滋味。
“玉天少主,你每日……都无事可做么?”夏暮实在憋不住,困惑的问他。
玉天凌辰一怔,随即宠溺的笑,手中茶盏被他轻轻放置一旁,温柔道:“怎么,日日见我不好么?”
夏暮的眉头都紧紧蹙在一起,照实说呢,似是有些失了礼节,但若不照实说,这位大哥每日起早来扰她清梦,真的是讨厌的紧啊!夏暮心中略一思索,什么礼节,不管了:“不好!”
玉天凌辰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果然,她就是这样直白可爱,没有心机。他不禁起身,走向夏暮所在的方向。
夏暮顿时紧张极了,这位大哥不会是生气了吧。论起法术,她比人家差的十万八千里不止,论起能力,她在神境,怎么会有与他抗争的实力。她看着玉天凌辰一步步向自己靠近,脸上似笑非笑,摸不透到底是何意思,她只好随着他的靠近,缓缓后退。
砰的一声,她撞到墙面之上,玉石墙壁冰凉的触感,却无法让她的思绪清明。
玉天凌辰单手扶墙,双眼凝视着她的眸子。
夏暮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异常快速,仿佛被施了法术般,呼吸困难却又特别的需要氧气。她可以看到他眼中的自己,紧张的无以复加的自己,她不自觉的发起抖来,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恐惧,而是因为她的心脏、她的缺氧、她无法控制的发起抖来。
玉天凌辰却不懂。
他以为她在害怕。
原来她,是害怕他的吗?他无法掩饰眸中的失落,本来像星空般发着光的眸子,蓦地失去了色彩,暗淡下去。他扶墙的手缓缓收回,屡屡她额间的碎发,按下心中的忧伤,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夏暮看到他眸中暗淡的光芒,却不解其中之意,闻言心中暗自庆幸,看来他并未发现自己刚才心中的紧张究竟是为何。夏暮赶紧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谁……谁怕了,我堂堂人鱼公主,还能怕你?”
夏暮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她生怕自己的一个眼神,会被他看穿心中所想。而玉天凌辰看到夏暮遮遮掩掩的样子,确在心中将他的想法更是确定了几分,她是害怕他的吧。
许是自己过分着急了,三万余年都等了,怎么找到她,反而却等不及了呢。玉天凌辰转身坐回玉凳之上,重新端起茶盏,茶汤已失去热气,渐渐变凉,可他却并未发觉。
“我来,是教你学规矩。”玉天凌辰声音低沉,如同一座在眼前的深渊般,但那深渊处有着未知的神秘莫测,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踏入其中,深陷、沉沦。
夏暮有些困惑,什么时候神境的少主都无事可做到,有时间教她学习规矩?难道这些,一般的小仙娥无法胜任吗?
玉天凌辰仿佛看出她的困惑一般,无法遮掩的宠溺之色溢于言表:“你的性子,若是严厉的官位仙娥来指导你,你定会心中不愿,不服管教。若是普通的仙娥来指导你,你又定是撒娇耍赖,偷懒不干。倒不如我亲自来,省去那些麻烦。”
夏暮被他说中,面上倒有些挂不住的意味,睨他一眼,不愿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