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把自己代入凶手,和许斜晖分析了一下事情始末。
“假如我是凶手,之所以把叶二牛的尸体藏起来,是因为我怕你们发现叶二牛死的原因。”
“想要把尸体藏起来,必定会惊动一个人!”
许斜晖眼前突然一亮:“你是说刘音!?”
一拍大腿:“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想神不知、鬼不觉把尸体藏起来,根本不可能!”
“除非凶手和刘音很熟悉!”
“早上的时候,因为是刘音来报的案,她又帮着我们东找西找,也就没有怀疑她。”
“你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
“徐阳、于新,我们走!再去一趟刘音家!”
周知和许斜晖四人同时来到刘音家。
他们到的时候,刘音正在院子里喂鸡。
“咕咕咕……”
“都过来,多吃点!”
几人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前,透过门缝打量刘音。
叶二牛是她的丈夫,丈夫新丧,作为他的妻子,刘音表现的十分淡定,在她脸上看不出明显的伤痛感。
这让两人愈发怀疑刘音。
许斜晖把别在腰际的枪拿出来,子弹推上膛。
这才敲响刘音家的门。
“刘嫂子,在家吗?”
刘音听到许斜晖的声音,急忙抓了几把玉米粒扔在鸡跟前,关好鸡笼,走出来。
“谁呀?”
门打开,许斜晖拿出自己的警官证,递到她眼前:“刘嫂子,我是昨天晚上来过的警察,我姓许,你还记得我吗?”
刘音看着他,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是你们呀!”
“进来吧。”
说话间,把几人让进门里。
搬了凳子过来,放在院子里,跟两人一道坐下,为几人倒了热水。
“许警官,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周知不说话,双手捧着杯子,汲取着热量。
眼睛却是一瞬不瞬望刘音,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许斜晖抿了口热水,开始问话:“叶二牛的尸体一直放在院子里吗?”
昨天晚上,他们过来的时候,尸体就放在院子里,有人来偷尸体,刘音不可能什么动静也听不见。
刘音点点头:“是的呀!你们昨天晚上来的时候不是看得很清楚嘛,尸体就放在这里。”
“但是后来,晚上我睡着了,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早上起来,就看到尸体没了。”
说着说着,她还抹了一把眼泪。
“我那苦命的老头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许斜晖没让她干嚎太久,立刻紧接着问:“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刘音抹干净眼泪,揉着眼角回答:“没有!”
“我这个人睡觉特别死,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有时候就是打雷,我也听不见。”
周知看了一眼许斜晖,笑而不语。
许斜晖知道她有所发现,便问她:“知知,你怎么说?”
周知指指门:“能不能听见,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
许斜晖找来一个装满粮食的麻袋,大概在七十公斤左右重,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就放在昨天摆放叶二牛尸体的位置。
徐阳假装偷尸体的人,从外头推门进来,去拖那个麻袋。
很显然,麻袋拖在地上是有声音发出的。
这个实验的结果表明:刘音在撒谎。
因此,实验一结束,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刘音身上。
“刘嫂子,你说晚上什么也没听见,这不太对吧?”
“刚才拖尸体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大白天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夜深人静的晚上?”
刘音就坐在院子里,亲眼看着他们做实验。
到了这会儿,她无话可说。
一张脸涨的通红。
啪……
许斜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面部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刘音,你以为你撒谎我们拆穿不了你的谎言吗?”
“刚才的实验说明你在骗我们!做伪证欺骗公检法人员是违法的!”
“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刘音被他这一下吓得一个哆嗦:“我……我没有!”
“昨天晚上我睡得死,什么也没听到!”
周知看出来了,刘音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决定给她来个狠的。
“刘音,你现在交待的话,我们还能给你一条生路,如果你不愿意交待,那我们只好带你去警察局!”
“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们会以谋杀罪的罪名起诉你,到时候,你再想说,那可就晚了!”
说话间,给徐阳使了个眼色。
徐阳立刻拿出手铐,在手里甩了甩:“刘嫂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音一听,要以谋杀罪起诉她,吓得腿都软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你们不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