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周知的话,陆西洲把屏幕放在周知跟前。
特意停顿了几秒,足以让她看清楚上头的名字。
“这么喜欢提她,看样子你对她是真爱!”
周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直接飚粗话。
陆西洲气定神闲扫她一眼,接通电话。
神情依旧清冷。
“有事?”
周知看着他满是冷漠的眉眼,只觉得怪异。
唐姿韵的电话,他竟然这么冷漠对待?
那可是他的心头宝!
到底是这个人对所有人都冷情?
还是唐姿韵惹他不高兴?
陆西洲没看周知,薄凉的目光看向车窗外的夜景,神情愈发清冷。
就在刚刚,唐姿韵偷偷向景行了解陆西洲的行踪。
知道这会儿他正和周知在一起,满肚子嫉妒。
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头的妒火,强迫自己语气温柔。
“西洲,你在做什么?是不是下班了?”
陆西洲淡淡“嗯”了一声。
“西洲,慕慕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孩子说:他想爸爸,你能过来看看他吗?”
听筒里,孩子的哭泣声音隐约可闻。
似是在隐忍。
陆西洲听到孩子的哭声,皱眉。
“怎么又哭?身体不舒服?”
唐姿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慕慕都是在哭。
灵光一闪,他脑海里突然浮起陆西顾的话:唐姿韵那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只有你这个瞎子才信!
“慕慕?”
男人轻唤孩子的小名,试图让他接电话。
唐姿韵抹干净慕慕脸上的眼泪:“倒也没什么,就是好几天没见你,想爸爸。”
“知道你忙,日理万机,抽空有时间来看看他就行了。”
陆西洲顿了顿:“现在有事,晚点过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唐姿韵放下心来。
“西洲,慕慕想你想的厉害,你可千万别让他失望啊!”
“哦对了,我有个朋友叫吴爱妮,她失业了,你能不能帮她介绍个工作?”
“或者安排进你公司也行。”
她知道周知就在陆西洲身旁,也知道她听不见,眼睛里淬着得意的笑。
陆西洲没有说话。
他素来讨厌这种走后门之事,但……
因为对方是唐姿韵,他犹豫了。
没有一口拒绝。
唐姿韵没听到他说话,有些不悦,急忙又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啊!”
“现在,你告诉我:你记下她的名字没有?”
“吴爱妮,你重复一遍。”
陆西洲对这通电话有些反感。
为了尽快挂断,用仅有的耐心念了那个名字。
“嗯,吴爱妮。”
唐姿韵这才满意的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周知,你永远都斗不过我!”
“就算你坐在陆西洲车上,我也有办法叫你下去!”
周知坐在陆西洲身侧,虽然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却从他的唇形里隐约读懂了些东西。
陆西洲这个不擅言词也不爱表达的人,竟然对唐姿韵说那三个字。
我爱你!
可见……
他对唐姿韵是真爱!
就算母亲的死,唐姿韵要担一部分责任,陆西洲也会护着她的。
不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周知真想跟陆西洲同归于尽。
想到肚子里的宝宝,终究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她不再看陆西洲,侧过脸去,看向车窗外,心上一片冰凉。
陆西洲很快打完电话。
尽管周知什么没说,他也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疏离味道。
不悦的皱起眉心,凝着那个冷冰冰的女人。
已然忘了该说些什么。
好在,车子很快抵达周家楼下,周知连“再见”都没说,便匆匆推开车门,小跑着离开。
就跟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似的。
陆西洲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眸底的戾色更重。
吩咐司机:“宝山路。”
司机看到他唇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先生,您嘴上的伤……”
陆西洲笑笑,抬手。
在伤口上摸了摸,露出一抹笑意:“不要紧。”
――――
夜色幽暗,寒风扑面。
唐姿韵特意喷了一款名叫“魅惑”的香水。
站在窗边,望着陆西洲过来的方向,眉梢眼角里都是笑意。
保姆在照顾慕慕,她闲来无事,索性开了瓶红酒,慢慢啜着,一边等陆西洲。
当她从窗子里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后,嘴角上扬。
带着几分得意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神里充满志在必得。
拿过另一杯红酒,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将瓶子里的液体倒进去,轻轻摇晃。
那些液体便与酒红色融为一体。
不大会儿,陆西洲信步而来。
保姆开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