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顾看他状况很不好,急忙拿过药,喂他服下。
又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爷爷,您一定要好好的!”
老爷子脸色乌青,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身体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他就坐了起来。
看向陆西顾:“把全家都给我叫过来!”
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请的都是各界名流。
因为他格外疼爱周知,才特意给了周知一张请帖,并没有给周兰英。
给周知请帖的时候,他问过她:你母亲来不来?
周知的回答是:我妈妈身体不好,一点刺激都受不得,我怕她知道我和陆西洲离婚的事,会倒下。
顾念着周兰英的身体,老爷子没有给她发请帖。
可是……
这么重要的场合里,周兰英竟然出现了!
老爷子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样的龌龊事没见过!
打发宾客们散了后,就把全家人都叫到了他的书房。
包括唐姿韵。
“今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陆霆山站在那里,看着须发皆白的父亲,摇了摇头。
“不知道。”
“我当时看到周女士过来还奇怪来着,特意叫西洲过去接待她。”
“还叮嘱西洲:不能刺激她。”
陆西顾急忙说话:“我可以证明!”
“当时我就在哥哥身边,听见他们这么说了。”
老爷子对他们十分信任,看了二人一眼:“我信你们。”
接着,视线落在于婉如和唐姿韵身上。
“说!”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拐杖在地上杵了杵,发出重重的声响。
唐姿韵一个激灵,立刻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在照顾慕慕。”
她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直接骂了出来:“你给我滚!”
“陆家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三儿,凭什么进来?”
他一直都不喜欢唐姿韵,逮到机会就想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说话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唐姿韵的脸登时惨白如鬼。
嘴唇嗫嚅着,好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
眼圈红的厉害。
于婉如看不下去,冷哼一声,大声说道:“阿韵哪里名不正言不顺了?”
“她给我们陆家生了孙子,就是我们陆家的人!”
“五年前,她还救过西洲,光是这两条,就够我们陆家还一辈子恩情的!”
“老爷子这样说,就不怕外头那些宾客听了笑话陆家?”
砰……
老爷子抓过身前的玻璃杯,朝于婉如砸过去。
“住口!”
“我问你话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就算知知和陆西洲离婚了,这个女人生下了陆家的曾孙,她也别想踏进我陆家的大门!”
事到如今,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于婉如留了。
“还有你!”
“你到底是姓陆还是姓唐?”
“如果非要让她嫁进陆家的话,你就不要再踏进陆大门!”
“我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担得起这个后果!”
“陆霆山!”
于婉如对老爷子十分不满,歇斯底里大叫:“你为什么就容不下阿韵和慕慕?”
“慕慕是你的曾孙,嫡亲的!”
“阿韵五年前救过西洲,你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
与她素来的温婉贤淑形象大相径庭。
活像个泼妇。
老爷子现在拿刀剐了她的心都有,看向陆霆山:“你怎么说?”
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总觉得她格外有心机。
当初陆霆山的原配去世,她就围在陆霆山左右。
各种献殷勤,甚至不介意给人当后妈。
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说是心疼陆霆山,就没名没分跟在陆霆山身后。
说心疼也许是真的,但这里头夹了多少真情实意!
谁知道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特别讨厌这个儿媳妇。
陆霆山听完父亲的话,视线落在于婉如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周知母亲怎么会来?老爷子特意交待过:不能刺激她。”
“请帖是你给她的,我现在怀疑你别有用心。”
于婉如泪眼婆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丈夫。
满腹委屈:“老爷子八十大寿,我想着热闹,周兰英也需要散散心,就给她发了请帖,难道是我的错?”
“我一番好意请她过来,谁知道她身体这么不争气!这能怪我吗!?”
陆霆山看着可怜兮兮的妻子,又看向老爷子:“爸,婉如也是好心,只不过办了坏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医院,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力量,让周女士赶紧醒过来。”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老爷子就是对于婉如再不满意,也只能暂时隐忍着。
毕竟……
周兰英生死不明,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