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瞧见李沐歌自言自语的样子,心中讥讽,面上装做体贴的妹妹的样子。
她一直嫉妒李沐歌,一个傻子而已,凭什么占了郡主的名号。
郡主的名号本就配她这个众人口中第一才女才会让人心服口服。
李婉清下意识把目光放在摄政王身上,心中悸动,摄政王果然跟传说一般清风霁月。
如果不是他眉间的戾气太重,真真当的上陌上公子如玉。
这个傻子嫁了,算是便宜他了。
李婉正清打算上前劝劝李沐歌,让她不要犯傻了,丢了镇远侯府的人。
谁知道,摄政王抢先一步走到李沐歌旁,脸色难看。
李婉清存了看好戏的脾气,依照摄政王阴晴不定的脾气,她的这个长姐怕是讨不好果子吃。
小人参精在李沐歌手里不断挣扎,小短腿不听“蹬蹬蹬”的。
可怎么样挣脱不了李沐歌束缚。
“坏孩子。”李沐歌又重复一遍。
“不,我不是坏孩子,我只是想跟哥哥玩。”小人参精不服气的争辩,见挣脱不了干脆抱胸鼓起小脸。
云祁瞥见这一幕,眼眸幽深。
在场的人特别是魏涛心中已经给了这位新上任的王妃判了死刑。
毕竟要是惹恼了摄政王,死或许还是个解脱,摄政王最善玩弄人心,让得罪他的人生不如死。
就连他跟在摄政王身边那么多年,脑袋却仿佛是缝上的,一点不牢固。
生怕哪一天得罪了摄政王,脑袋就保不住了。
“是个小孩子?”云祁试探着开口。
“对啊。”李沐歌一本正经的道,即使在正常人眼中她手里提的是一团空气而已。
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摄政王还真是信了。
行,那你提累了,本王来吧。”云祁一脸淡笑,如夏日清风。
可越是这样,李沐歌反而越是不安,她手指一松,小人参精一落地就跑路了。
“哦,不,不好意思,摄政王,那个,小,小孩它跑了,它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跟他计较的。”
李沐歌见摄政王面色不愉,赶忙补了一句:“胖娃娃就是见摄政王你生的好看,想跟你玩秋千,它没有恶意的。”
“嗯。”云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李沐歌有这么好的脾气,每次看见了李沐歌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情绪极其复杂,既让他感到无端的烦躁又让他想要靠近李沐歌。
李婉清敛下几分讥讽的眸子,看来这摄政王也有些不正常。
如此看来,李沐歌跟他倒也相配。
摄政王这个新婿一回门,就把老丈人给摔的半死不活,苏氏直接不敢露面。
李沐歌垂下眼眸,小心的牵着摄政王的袖子:“摄政王,我们回去吧。”
纵然李沐歌沉溺于修道,可本能感觉外人眼中水深火热的摄政王府,对于他来说,也比这冰凉的镇远侯府来的自在。
“不行,回门不是敬茶的吗?李沐歌你是想让外人道本王不知礼数。”
“不,不是。”李沐歌微微有些紧张地攥着云祁袖子,她一贯不喜多言。
魏涛忍不住开口:“摄政王,镇远侯已经晕了过去,肯定不能再喝你敬的茶了。”
“这有什么,你去叫他,若是起不来。”云祁微微沉吟:“那就泼盆冰水,本王敬的茶他,镇远侯是不喝也得喝。”
魏涛心道摄政王也太忒损了点,那镇远侯头上磕了那么大的包,恐怕站起来都困难,哪有心情喝茶。
镇远侯楞是被一盆冰水给泼醒“”
长女回门之日,苏氏跟镇远侯互相搀扶,大气都不敢出地喝了摄政王这女婿茶。
苏氏瞧见镇远侯的惨样,更是吓的直颤,她面容枯槁:“沐歌,以后你跟摄政王要是没什么事就不用回来了。”
“哦哦。”李沐歌似懂非懂点点头,然后又翻看自己道书去了。
“走了,小傻子。”摄政王拽着李沐歌衣领离开。
镇远侯被如此磋磨,也不敢说半分不字,摄政王来带着李沐歌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包茶店,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
镇远侯府差点被搬空了。
“恭送摄政王。”镇远侯弯腰作揖,见了摄政王府的马车走远了,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哎,侯爷,你怎么样了?”
“爹。”
苏氏跟李婉清连忙去扶,苏氏更是哭哭啼啼的,直说这是扫把星回了门。
“娘,注意隔墙有耳,你想让摄政王听见吗?”李婉清沉下脸,
苏氏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可不敢让摄政王那个疯子再回来,若是被摄政王听到了,只怕他们一家都要死在摄政王手里了。
马车里,李沐歌乖宝宝似的坐在摄政王对面,时不时偷看正在阖眸休息的摄政王一眼。
她不懂为什么别人要说摄政王是坏人,明明他这个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人挺好。
“李沐歌,收起你乱瞟的眼睛,再看,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
“哦,好的。”李沐歌低下头,再不敢看云祁。
回到摄政王府后。
李沐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