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月在确定尤正卿爱她的时,选择把目标放在五皇子身上。
尤正卿虽然是五皇子党派的,但是尤正卿这些年在官场一路高升,已经渐渐快要脱离五皇子控制。
作为一个上位者,五皇子当然不会乐于见到这种局面。
这个时候,作为尤正卿心上人的主动献媚,五皇子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他不知道。
每日他都会在他喝的粥里加点慢性让他断子绝孙的药。
她要一点再一点折磨死五皇子还有尤正卿。
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那次绑架。
从那位李姑娘出现,她的觉察出不对,刚开始她还以为绑架她的人,是那位李姑娘派人做的。
可那次在山中,透过李姑娘的眼神中,傅衫月突然明白了。
这位来历不明的李姑娘或许有跟她一样的悲痛,绑架她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否则以李姑娘的性子,要杀她或者折磨她,就绝对不会自己露面。
只是傅衫月没有想到。
尤正卿竟然真的来救她,甚至面对山中恶急了猛兽也毫不退让,毅然决然把她护在身后。
说不感动是假的。
多可笑。
自从灭门以后,她见惯了冷情人暖,对她最好的竟然是她的仇人。
傅衫月有时候想到过。
如果当年灭她家门的不是尤正卿,那该有多好。
可惜一切不能重来,他们都事不由己。
她以为尤正卿爱她,但权利依旧在第一位,可当五皇子出言侮辱她时。
尤正卿毫不犹豫杀五皇子,那一瞬间,傅衫月说不动容是假的。
但她还是选择杀了尤正卿。
在他为她付出一切时,她毫不留情碾碎他的希望。
或许尤正卿真的爱她,又怎么样,可伤害已经铸成了,她跟他都已经回不了头。
后来她想自杀,却被李姑娘阻止,在快要昏迷的时候,她好像看见尤正卿焦急的面容。
她怕是傻了。
可感觉手中的匕首刺穿尤正卿的心脏,她的心仿佛在一刹那也跟着一起死去。
尤正卿,你做的糖葫芦其实也挺好吃的。
只是她再也不能吃到第二次了。
后来,她发现自己没有死,她死去的亲人全部都已经回到她身边。
就好像从来没有灭门之祸。
他们一家步入正轨,幸福的生活。
父亲跟母亲为她寻了个夫君。
她的夫君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对她也相敬如宾。
在洞房之夜,傅衫月头上盖着头纱,心却仿佛空了一块。
恍恍惚惚中,她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当她夫君嫌弃她的头纱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新房。
“你是谁!”傅衫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夫君也不能动了。
师千玄勾起唇角,施法倏地掐住傅衫月的脖子:“傅小姐,别惊慌在下只是想带你去看看一个故人。”
“故人。”傅衫月觉得这个陌生男子实在奇怪,她哪有什么故人。
可她没有想到,挟持她的人,竟然把她带到地狱。
地狱里,满是哀嚎。
一个男人被吊在竹台上,两个鬼差一刀一刀削下他的肉。
可他一声也不吭。
傅衫月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随即,一道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印进她的脑海里。
“尤正卿。”她唤他的名字,可尤正卿仿佛傀儡般,只是看了她一眼,仿佛陌生人一样移开目光。
师千玄讥笑到:“傅小姐,你想必还不知道尤正卿这个蠢货,为了改变你们傅家被灭门的命运,竟然回到选择杀了自己。”
“他怎么这么傻。”傅衫月泪流满面,没有人比她还清楚,尤正卿是多么自私的人。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傅衫月泪眼婆娑,直接转身跪在师千玄的面前。
“国师,是不是因为尤正卿造孽太多了,我,我可以,我可以帮他积德行善,给寺庙捐香火钱,造桥修路,施粥这些都可以。”
“只求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他在地方的日子好过一点,不要如此,不要如此受折磨。”
师千玄笑了:“傅衫月,你还以为,尤正卿落得十八层地狱,是因为他为人做多的坏事吗?”
“并不是,这是他杀死过去自己付出代价,不止是这样,待他受尽几百年的十八层地狱酷刑。”
“再投胎转世,也永远不会有当人的机会,只能轮回畜生道。”
傅衫月听完师千玄的话,沉默片刻,再抬头的眼神里,充满坚持。
“国师你说吧,我要拿什么交换,才可以不让尤正卿再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