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间,有一条小路,只看路上的脚印不杂,似乎还是一条新路。
只见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正夺命的狂奔在这小路之上,跑在前方那人肩头正扛着一个人,但他的速度却丝毫没受到影响,始终能稳稳甩开白生数米远,每次白生快要追上,伸手作势要抓时,他总能惊险避过,气的白生万分恼怒但又无可奈何。
每次作势抓人时总会让身子停顿一拍,这便又给那贼人甩开自己数个身位的机会,白生一时怒及,大声喊道,”贼子可敢与我正面为敌,像只泥鳅一般,只敢鼠窜,算什么大丈夫。”只听那贼人怪笑一声道,“嘿嘿,你若有胆,便随我上山,届时自有人收拾你这毛头小子。”随即再度加速,竟是还留有余地。
刚才数十分钟的追逐完全是在戏耍白生,白生本想顺手捡块石头砸向贼人,但奈何他肩上扛着古晋,让白生有些投鼠忌器,只能穷追猛赶,随着贼人速度渐快,白生也慢慢的感到体力不支,没有太久,那贼人的身影,白生已是彻底跟丢。
此时前方模模糊糊的,白生隐约看到了火光,他心下一喜。“前方有人家,可以请他们帮忙寻人。”白生便急匆匆的跑向那火光之处,到了近前却发现,这那是什么人家,两个哨岗,中间架起一堵不算厚重的木门,这分明是一个营寨,这里是一个土匪窝!
虽说这里是一个土匪窝,但白生悬着的心却终于放下了,土匪绑人,无非就求个财,在得到钱财之前,他们很小概率会直接撕票,白生躲在灌木中观察着情况,眼前的情况并没有到最遭的地步,他现在基本能断定古晋就是被那贼人虏到寨里了,注意到哨岗上只有两人持弓放哨,再衡量了一下敌我差距,强攻不妥,智取有戏。
判断清楚当下的情况后,白生开始在周围寻找小的灌木丛,他把那些灌木拔下后往自己身上塞,随后用自己的腰绳绑紧,吉利服就此问世,原地蹦跶了几下,灌木并没有掉下,他点了点头,做出一个后撤步的姿势,然后迅速一个前冲撞向那道寨门,此时正是深夜,放哨的二人本就无比困乏,加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白生毫无阻拦的便冲到了寨门前,硬生生撞在了寨门上,随后白生就地趴下。
哨岗上的两人被动静吸引,探出脑袋向下看,只见一团灌木歪歪倒倒的立在寨门正前,其中一人疑惑问道,“什么玩意,数长脚了?”另一人嗤笑道,“树长个屁的脚,这有可能是野猪,这片林子里可是有老虎的,这猪应该是被老虎追赶,无处逃窜才撞到寨门上。”
“那这灌木是啥?”
“我不知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自己下去,我可不下去。”
“那我也不下去。”
白生趴在地上听着哨岗上两个衰佬争吵了半天,心里又是一股憋不住的无名火,“你娘嘞,这俩货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们不是应该下来查看情况嘛?”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白生终于快忍不住的时候,换岗的人来了,换岗那两人一眼看到白生,便问那两个衰佬,“那是什么?”那两人摆了摆手,随即说,“正好你俩也来了,一块去看看吧。”白生此刻心里是痛苦的,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换岗的来开门,结果是四个人一块来的,一对二的局势变成一对四,白生心里也有些没底,但他还是准备硬着头皮上。
只听那新来二人在哨岗上说道,“算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管下面那玩意,等天亮了在处理吧。”
白生此刻的心里是上万只羊驼奔腾,再也按捺不住怒气,猛地站起身,一拳打在那寨门之上,那寨门在白生第一次撞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裂痕,这倾力一拳让那本就残败的小寨门彻底不堪重负,由中间裂开后直接倒下,白生当即一喜,门开了。
他从小受到的训练让他瞬间做出了正确反应,迅速打翻门后那俩因为寨门突然倒塌而目瞪口呆的衰佬,这并没有费太大劲,他迅速捡起一人掉落在地的弓箭,准备拉弓引箭当场射杀那哨塔之上的另外两个衰佬。
只见他大力拉弓,随后咔嘣一声脆响,白生愣了一下,他射过箭,箭矢离弦的声音不是这样,他低头一看,“你娘嘞!”弓断了!
哨塔上的二人终于从这灌木撼寨门的震撼场面中回过神来,一人迅速吹响哨声,一人赶忙射箭,白生见自己潜入失败,也没有恋战,转身冲向寨子深处。
哨声响彻整个营寨,寨里的所有人都被惊醒,急忙穿上衣服找寻武器。大多数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人传寨子里溜进来一个成了精的灌木从,他亲眼所见,那成了精的灌木从他眼前飞奔而过,随后一个猛子扎进另一个灌木丛后消失不见。
此时在寨子最中央处,一座三层高的小楼房,看起来排面确实是比其他屋子要强的多,古晋此刻就正躺在二楼一间屋内木床上,床边一个男人本来是在宽衣解带,似乎正准备抱着床上佳人相拥而眠,但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男又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嘴里骂骂咧咧的冲下楼。
在男人下楼后不久,古晋悠悠醒转,躺了一会后坐起身,环视周围陌生的环境,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地毯。这房间不能说简陋吧,毕竟他上辈子的房间,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