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服部平次的失声叫唤,白马探第一反应是:“你终于发现快斗和基德是同一个人的证据了?”
“瞎说什么。”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资料,正要望过去,刚才还在抽屉里躺着的纸张随着不知名夏风飘起,被刚进门的青年攥在手里。
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从容。
“你们在干什么啦?”
黑羽快斗将左手上拎着的晚餐搁在桌上,看着宿舍内神色各异的三位名侦探,将捏着婚姻届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我都看到了!”
服部平次作为宿舍内唯一一个看清那张纸上真相的人,黝黑的皮肤都吓得苍白了几分,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你和谁结婚了?!”
“结婚?”
“结婚?”
工藤新一和白马探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双双色变,看向门口站着的黑羽快斗。
“你居然结婚了?”
“谁会和你结婚啊?”
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黑羽快斗有些不满,“喂,白马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完全不相信你会有结婚对象的意思。”
白马探身为三人中最为注重形象的人,率先冷静下来,“服部,你看到了什么?”
“婚姻届的受理证明书啊。”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不无遗憾:“可是我还没看清上面的名字……就看到了黑羽什么什么的。”
他这简直是在说废话,难道黑羽快斗还会入赘不成?
工藤新一和白马探双双无言,将刑讯重点放到黑羽快斗身上。
“他看错了。”
知晓服部平次没有看清上面名字的黑羽快斗松了口气,右手手腕一转,又变出一朵白雏菊,朝白马探晃了晃,“喜欢吗?”
他那些魔术用来糊弄别人还行,白马探和他同班四年,深受其害。
“不要,别转移话题——”
“真可惜啊。”
黑羽快斗伸手一抹,将白雏菊变成红玫瑰,顺手插在白马探的西装领口处,“这可是红子拜托我转交的哦。”
白马探才不会被他这种拙劣的手法所转移走注意力,“喂,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我下场魔术的道具啦。”
黑羽快斗顺口答道:“怎么?你们打算来看我的表演吗?”
“vip位置六万一张门票哦,室友翻倍。”
工藤新一克制着翻了个白眼,“但是你没必要在婚姻届受理证明书上填自己的名字吧?”
服部平次补充道:“也没必要在配偶栏填上另一个名字吧。”
关东关西两位名侦探同时发问,饶是黑羽快斗也有些扛不住——“我说真的,你们再不吃拉面就要僵了啊?”
食物短暂吸引走了三位侦探的注意力,黑羽快斗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还是有些不解:这份受理证明书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宿舍的抽屉里了?
他记得自己明明放在江古田的家里啊?还是和他那套怪盗行头一块儿放在密室的柜子中,是绝无可能被第三个人知晓这份受理书的。
不对。
黑羽快斗一边吃着自己打包来的拉面,一边若有所思。
知道这份受理书放在哪儿的,还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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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迟兮出门后就接到了来自父亲的电话。
身为千叶家族第十二任家主,千叶启介平日里深居简出,不欲多加参与社交。
但千叶迟兮知道,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挂在头顶上的责任从未被那个男人轻易放下过。
就像现在,距离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离开她的别墅仅仅过去了不足半小时,千叶启介已经知晓风声了。
价格高昂的车载音响连通蓝牙后,将电话一端的声音全然传递过来,不带半分遗漏。
“迟兮桑。”
“父上。”千叶迟兮听到他这个称呼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一边打方向盘急转弯一边漫不经心道:“白马和服部都回去了。”
“我知道。”
千叶启介那边剑风声呼啸,千叶迟兮微敛神色,听他道:“所以他们的安排是什么?”
“不知道诶。”
千叶迟兮不无遗憾,“据说是工藤新一安排的机关……我倒是想看看,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究竟有多少夸大的成分在内。”
“不可掉以轻心。”
千叶启介随手舞出漂亮的剑花,“工藤新一绝不是虚有其名之人,服部和白马也不可小觑。”
“如果方便的话,尽快知道他们在横滨k arena做了什么安排。我也会致电白马警视总监的。”
“您倒是对他们的评价不低。”
千叶迟兮从中央扶手箱里翻出一支烟,点燃后随口咬住,单手握住方向盘,“可惜那份预告函……看起来不像是真的呢。”
“嗯?”
“生诞日最华贵的礼物……”
千叶迟兮回想起预告函上的内容,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哦都桑,我生诞日最华贵的礼物是什么?”
千叶启介一时无言。
前后矛盾的邀请函看起来可不是怪盗一贯的作风呢,千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