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记得,你的鼻涕掉到了我身上。”
应海棠:“……”
她赧然地抹了把脸,“是么?我当时只顾着捅魔物了,没注意。”
青龙:“我说要害在肚脐,你捅了十下,把它的五脏六腑捅了个遍,就是没捅到肚脐。要不是最后一下蒙对了,你现在就是一抔白骨。”
“所以她比我聪明,至少没捅错地方。”
·
昨夜,云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修炼玉京谣。
刚开始满心戒备,尔后发觉这心法一点也不特殊,根本没有修炼逍遥心法时丹田内灵力流转的感觉,便只背了一遍就去打坐。
奇怪的是背过玉京谣之后,那些字缠着她不放,她想静下心来修炼逍遥心法都不行。
果然应海棠要害她!
云漪气得倒头就睡。
梦里那字穷追不舍,甚至幻化成应海棠的样子,大声让她别躺了起来修炼。
她顿时惊醒,惊觉自己根本没有睡着,一直在盘膝打坐。
抬头一看,天已亮了。
门外传来柯辞秋声音,“该出发了。”
师兄来叫她一起走!
云漪高高兴兴打开门,看到应海棠时又拉下脸。
早知她不安好心,昨晚就该将此事告诉师兄。
应海棠:“还是我带你。”
柯辞秋:“不用了,我来吧。”
师兄关心她呢,云漪莞尔,“我和师兄一起。”
应海棠:“嗯哼。”
云漪:“……”
活见鬼,她竟然能从应海棠的一高一低两个声调里听出“誓约”二字。
可恨,可恨至极!
“我和应海棠一起吧。”从一朵花变成霜打的茄子。
柯辞秋不像傅晓声那般巧言擅道,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冷眼看云漪,“几时有容你选的资格?”
云漪下意识低头,眸光沉寂下去,“我、我听师兄的。”
应海棠忽然上手拍了拍柯辞秋的肩膀,“既然昨天是我,那今天也由我来,明天也是。师兄也知道,我这种‘一如既往良善’的人不干点什么好事就浑身不舒服。”
柯辞秋:“……”
他的肩膀麻了???
青龙要是有形象,现在一定笑得满地打滚,“这个办法好,你看他的表情。”
应海棠冲云漪勾勾手指,后者不情不愿地走到她身旁。
云漪小声:“你害我。”
应海棠眉骨上抬,诧异过后是失笑。
她起初想过云漪或许没办法学这些功法。毕竟应海棠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她的魂灯与她本人无关。
如果这是学功法的大前提,那么除了她之外无人能学。
现下听云漪这么说,应海棠立刻明白是玉京谣强势覆盖了逍遥心法,昔时她也有这感觉。
且青龙给她的心法品阶更高,应海棠过去在逍遥宗学的心法、剑诀都被摧毁得干干净净。
应海棠:“运气如何?”
云漪郁闷,“运气?什么运气?我再也修炼不了,都是你的错,你就是想把我赶走,好和师兄在一起……”
应海棠:“你试试运转心法。”
这时傅晓声走过来,“海棠,这村子不对劲。”
“怎么?”
傅晓声:“从昨晚我们抵达,到现在都没见过以个人。我刚刚去巡视了一番,那些屋子里没有住人,整个村子都空了。师弟,你怎么了?”
柯辞秋:“我的肩膀……动不了。”
“和师兄开了个玩笑。”应海棠又拍了拍,“大师兄,继续说。”
可算能动了,柯辞秋心下嘀咕,上古大能教给她的东西就用来做这些小伎俩,真是浪费。
祁笙快步跑来,“没有人!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厨房里也没有吃的!他们肯定都搬走了!”
柯辞秋拧动肩膀,“百姓搬迁很正常。要有更好的去处,谁都想搬。”
傅晓声:“但不会全部搬走。”
应海棠指着北方,“师兄,往那个方向有什么大城镇么?”
傅晓声点头,“过八百里就是林家堡。林家是一方富贾,经常和我们打交道。”
应海棠:“说不定他们就是搬到林家堡去了。”
祁笙:“那些屋子的门都上锁了,不过屋内整整齐齐,没有翻箱倒柜的痕迹。”
这正说明村中百姓是自己搬走的,故而从容。
应海棠看向云漪,“你觉得呢?”
她像只呆头鹅:“我?”
师兄们议事从不问她,就算她想参与也插不进话。久而久之就总是听他们说,不发表意见。
云漪:“我觉得这一路上咱们没看到别的村落,要是他们搬走的话,肯定也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到底是搬走还是逃走,去林家堡看一看就知道了。”
祁笙切了声,“这不是废话么。”
柯辞秋淡淡,“若要开口就说些有用的,不必讲大家都知道的事。”
傅晓声:“有点道理,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实不是这样?有时候闭上嘴,多看多听多想才是对的。”
云漪低下头。
青龙:“黑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