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生性□□,作恶多端,偏偏不知师从何处,学得一身卓越轻功,仗着这一点作奸犯科,肆意妄为。
在调查襄阳王招纳武林高手欲行谋反一事中,白玉堂曾与花冲交过手,只是重来一世,五爷没料到这厮竟然提前跑到开封作恶来了。
屋外,空中飘落着耀眼的日光,展昭对着包拯拱手转身退出书房,阳光落在重重叠叠的绿叶间反射出细微的光亮,跟抹了一层薄薄的油似的,让展昭原本因为案情毫无头绪而有些低落的心情也顿时明亮了一些。
时辰尚早,展昭打算再去街上巡视一圈,他转头看着身旁的白玉堂,本想询问他是否跟自己一起出去,可还未开口,对方却先出声了。
“想去哪?”白玉堂微抬下颚,侧脸看过来,他神色平静,耳畔的几缕细发轻轻浮动,一双美眸盯着展昭,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着,那洁白的颈项露出来,尤为惹人注目。
平缓又清淡的语调,听着极为治愈。
男子的眼睛是展昭活了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过最好看的,瞳孔宛如被墨色晕染开来,因此显得尤为深邃,当中还藏着一抹不规则的亮光。
展昭被他过于认真的神情和目光打量着,不自觉跳动了下眉心,抿抿唇后撤回视线,将目光随意落在别处:“仅这一双蝴蝶鞋印恐怕也捉拿不到采花贼,不如我带你先熟悉一下开封府吧?”
展昭虽心急这几桩案子,想早点将采花贼绳之以法,可就眼前所得到的这点线索……他收拢了思绪,缓缓拧紧了眉头。
“好。”白玉堂轻启唇,唇色淡红,柔软润亮,他眉眼温柔的看着眼前人,继而勾着唇角应下一字。
五爷又怎会不熟悉开封府呢?他一生最好的年华都曾付于此地。
展昭几乎不可查觉的挑了下眉毛,对方明明只是应了一个字,他竟然觉得缱绻又温柔,令他控制不住仔细去回味着,又有些意犹未尽。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白五爷走下台阶,在心里来回晃着脑袋打消奇怪念头的展南侠抬步跟上。
白玉堂忽然回头转身,清风徐来,微微吹动他洁白的衣裳,绣在上面的红梅也跟着翩翩起舞。
“猫儿,我还要回房拿点东西,你先到前厅等我吧。”
展昭看着他,又低下眼睛,目光落在白玉堂随身携带的宝剑画影上,才不做言语的点了点头,见着对方使出轻功,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院口外,展昭这才一脸严肃的走下台阶,赶往前厅。
白玉堂回到居住的地方,院子里静悄悄的,每一间屋子都紧紧关着门,只有几道菱花窗半开着给房间通风。
“雪昙?”白玉堂巡视了院子的几个角落,唤着白猫的名字。
“喵~”过了一小会,半开的菱花窗后有了动静,露出一道雪白色毛茸茸的小身子。
“五爷,什么事情?”雪昙抬着小爪子揉了揉眼睛,俨然一副慵懒娇滴的模样。
白玉堂的目光定格在它身上,走近道:“帮爷办件事,找一个叫花冲的人,看他是否还在开封。”
“……都没见过。”雪昙不满的抬高脑袋,亮晶晶的眼眸紧紧盯着白玉堂。
“如果爷没记错,他发间会别着一支蝴蝶银簪,也喜欢穿白衣。”白玉堂说完伸手点了点它的眉心:“如果找到人,管你一个月的小鱼干。”
“喵~”雪昙显然被这一个月的小鱼干诱惑到了,兴奋的应着,从窗台上一跃而下,甩着尾巴跑出院子去召唤开封府里同伴们一起去找人。
白玉堂赶到前院的时候,展昭正站在府衙朱红色的大门旁,他一身红色官袍着身,墨色腰带束着精瘦的腰身,背对着院子,手臂挨着腰旁垂下,紧紧握住巨阙,风好似伸出了一双轻柔的手,轻轻抚弄着他的衣摆。
白玉堂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站在院中抬目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眼神微微闪动,仿佛想起两人曾相依相伴共度四季的回忆。
初夏的阳光娇艳,洒落在白玉堂的眉间,长发上也好似渡上一层薄薄的光芒,展昭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转过身来。
“白兄。”展昭面色一如往常,说话时脸上好似挂着极淡的笑容,看着温文儒雅,他只静静的站着,便觉得一时风轻云淡。
白玉堂藏好情绪,笑着走过去,待站在展昭身边才听对方忽然开口:“白兄应当是第一次来开封吧?不对……严格来说这应该是第二次了。”
展昭嘴角噙着笑,眼里揶揄的笑容不加掩饰,如此一看,更显得英俊不凡。
展昭张口闭口都唤他白兄,让白玉堂听着心里堵得慌,等看清了展昭脸上的神色,才知对方说这些是在打趣他。
第一次可不就是他来开封拿走三宝的时候。
白玉堂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些骚动,展昭性格谦和,便是很熟悉的人也很难得开一次玩笑,意识到这一点,白玉堂微微挑眉,忍不住凑身靠近:“都说展南侠个性好,心胸开阔,却不知也是个爱记事的?”
“展某只是记性好罢了。”展昭低声回道,对方毫无预兆的靠近让展昭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他抬眼看见白玉堂脸上的笑便知这一退,是他先输了。
“走吧,先在这附近看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