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应的躯壳,昭景煜因此还疯魔了一些时日,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接受了他那副模样,一直不放弃遍寻天下名医,同时亲力亲为照顾他。
为他穿衣喂食沐浴梳洗,不厌其烦,甚至每天下了朝,就会来此抱他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一个人唱独角戏的陪他说话,偏执的像个疯子。
褚长溪看着眼前光屏里系统展示的画面,已是阴晴不定残忍暴虐的帝王正将痴呆神情的青年抱在怀里,给他折寒梅,青年无意识垂下眼睫时,帝王阴戾的一张脸顿时温柔的小心翼翼又痴迷,“长溪不喜这寒梅,那孤让人伐了换青竹可好?”
褚长溪,“……”
系统收了光屏,褚长溪眼前恢复那片翠绿色,“你觉得我对他始乱终弃之后,还能成为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吗?”
【那宿主要赶紧想办法洗白自己啊!】
“都是事实,怎么洗?”
【不洗白就完不成任务,任务失败,宿主将永远困于系统空间直至泯灭消亡。】
听到这么残忍的结果,褚长溪没应声,只低头整理衣衫袖口,似是觉得无趣,长长的眼睫垂下,白衫落在这副躯壳白玉凝脂般的手背。
他表情倦懒,看的系统气闷,正要说警告,突然一顿,【不好,主角快到了,没想到应对方法之前,宿主你还是快躺回床上先装痴呆吧。】
这里是宫中一偏殿,主角每晚都宿在这里与他这身壳子同寝,殿门四周还命有禁军包围把守,平常时日除了必要伺候的太监宫女,连一只鸟都不见能在上空飞过。
但褚长溪没听系统的话回塌,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他便自然转过头去,落日余晖里,锈着金龙的明黄衣袍逆着光落入眼中,大片大片的霞红光晕,他的目光撞进一双漆黑沉渊的眼睛里。
在系统给的前置剧情中,褚长溪无数个转身回眸里,都能看见那双眼睛里深深的依恋和痴迷。
如今与画面中不同,那人嘴唇紧抿时眉骨沉洌,曾经小心依恋他的一双眼已经变得层层阴戾和煞气堆叠,在看见褚长溪眼睛里不同于往日的痴呆情绪时,从震惊,怀疑,到不可置信……阴渗渗的眼底隐忍挣扎的微微发红。
褚长溪一脸平静,主动开口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系统:失忆!这也行?】
【褚长溪:乖,别吵。】
【系统:……】
也许是要维持人设的缘故,宿主没有了之前那份对系统来说浑然天成的自信与强大下的轻视与压迫感,褚长溪说话时静静地望着来人,长睫下的一双眼眸清清洌洌的,如溪水潺潺。
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又显的无比坦诚无辜。
门口的男人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猩红的眼睛骤然瞪大了,“长溪……你,你说什么?”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何在此?”
褚长溪站在窗边回望他,又问了一遍,白衣似雪,如瀑长发垂身,窗外满园绿绿葱葱,斜斜洒落的霞光,铺满他一身,落得他玉白的脸,眉目清透,眼眸澄净,仿佛水中晚月。
男人被这幅模样的他问的眼睛里变幻莫测,情绪快的让人辨不清。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近,试探地问,“你不记得孤了?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褚长溪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昭景煜沉冷面容上有一瞬的恍惚,随后复杂难辨,说不上来欢喜还是恨意,声音压的低沉,吐字又重又缓。
褚长溪身形落落,回答的坦然淡定,“不记得。”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他们之间……
垂落在明黄袖口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昭景煜想抬手抚摸面前人脸颊又作罢,故作镇定的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始终这般眉目清白,毫无杂念,才放下心。
而后,他忽然笑了,眼里的阴沉慢慢散尽。
“无妨,孤告诉你。”
“这里是昭国皇宫,孤是昭国皇帝昭景煜,也是……你的爱人。”
昭景煜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用满含深情的低沉嗓音甚是激动的说道,“你叫褚长溪,你非常爱孤,孤也爱你,我们早已互许终身。”
褚长溪,“……”
褚长溪第一次主动呼唤系统。
【褚长溪:这主角,疯了?】
【系统仿佛见惯了大场面,轻飘飘说:飙戏嘛,看你俩谁飙的过谁。】
“抱歉,我想不起来。”
褚长溪垂下眼,语气微微苦恼和自责。
昭景煜便牵起他一只手握住,“没关系,想不起来不要勉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黄袍金冠,帝王之尊,如果不是对上他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怯怯不安,这般气势凌人该是让所有人不敢直视的。
褚长溪眼神淡淡挣扎了片刻,转而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也不记得?”
“因为孤要立你为后,你是男人,所以遭到一些人反对,”昭景煜很快就想好了说辞,“有一次你被人刺杀,受了重伤昏迷,修养了多年才清醒过来。”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复又变得阴狠,“你放心,孤不会让你受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