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让人看不清神色,两个保安立马会了意,继续卖力赶人…
大楼门口镁光灯闪成一片,边儿上那几个二局的警察没想到这么大阵仗,24k钛合金狗眼直接被闪瞎…
她艰难地继续往前,记者们忙卷起笔记本,抄起手里的话筒,手机,录音笔,一股脑往她脸上砸…
“姬小姐,你到底是何居心要谋杀申老板的弟弟!”
“说一下…说一下!”
“请问您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这和您的自杀举动有关系吗…”
“为什么要用您老板的车作为作案工具,您和他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吗?”
“是否是外界所传闻的漏税干预…”
“姬小姐,麻烦你解释一下…”
“是啊是啊…”
“那您助理有没有参与其中?!”
那么多的声音,那么多的问题,大家都急着说话,娱社的logo牌子在黑衣女子的眼前换了一轮又一轮,她始终像一头困兽一样向大门口挤着,连脖颈上缠绕着的白纱布也被狗仔们拉扯散,里层还渗透着些许血迹的布条渐渐暴露出来,显然她并不想在意这些。
直到她听见这个问题…
“那您的助理有没有参与其中!请您解释一下!”
那个人——她认识,并非任何大厂记者,准确的来说,根本不是记者,是个私家狗仔,前阵子突然火起来的,人称‘民间c社’的文姐。
“请问您的助理,温璃,有没有参、与、其、中!”那个油头犀利的女狗仔,偏执地问着这个问题。
第三遍,黑衣女子放缓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周遭渐渐安静下来,演讲般慷慨激昂的问题没有继续砸过来,转而是记者们的窃窃私语…
黑衣女子定定地站在第三级台阶上,她脖颈上的纱布松散地垂到她的外套口袋跟前,这儿离大门两米不到,如果真想要避开,只是一个转身的动作就可以解决。
那个被称作文姐的女人趾高气昂地,一步一步迈到她的跟前,甚至踏上台阶,直到马上要听见那个让人胆寒的问题要从这狗仔的臭嘴里说出第四遍——
“啪——!”终于,她动手了。
一记响亮地耳光毫无征兆的落下,文姐的啤酒瓶底牌眼镜片飞出去砸在摄像机上,那狗仔来不及反应便被黑衣女子死死薅住油腻腻的头发直往她面前扯。
那只手骨瘦嶙峋而满是针孔,除此之外,上面布满淤青。
“再说一遍。”终于,她沙哑着开口了,口罩之上,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眼周红的发紫。
“我想‘采访’您,您的助理温璃,有没有参…”那狗仔显然并不死心。
“啪——!”是一记响亮的掌掴。
“来。”
“我想问您,您的助理温…”
“啪————”又是一记更响亮的耳光。
“继续。”
“我想…”
“啪——…”
今天的分量,住半个月的院,足够了,同时,那女狗仔趾高气昂的劲儿…也彻彻底底消失了。
“拍!快拍!”
“大新闻来了!”
“打人啦那就是承认啦!”
“reaction!那边儿的机位!拉近点儿!”
一圈狗仔把手里的话筒揣进口袋,抢过后方的摄像机,怼着黑衣女子戴着口罩的脸和脖颈一顿猛拍。
“松手!疯女人快放开我!”文姐痛得龇牙咧嘴,这四个耳光赏赐下来,牙真真是松了。
其实她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抗动作,因为她想要的就是面前这人动手的效果,参考这位爷从前冲上天的德行,到时候如果能把她‘杀人犯暴力狂’的人设吃死,再让她进宫里待上几年,这种大新闻一报,还愁没好饭吃吗,如今区区几个耳光,那又算得了什么。
“警察!警察!”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大喊着叫警察,而那几个警察往前冲的脚步却停下来了…
那黑衣女子停下了动作,转而用力一推,把那女狗仔扔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文姐踉跄了好几下,好在不至于一屁股坐到地上。
然后…
然后她慢慢摘下帽子,漠然地撕断脖颈下多余的纱布,全然褪去了刚才的狠厉劲,她无力地解开口罩,口罩带把她的右鬓弹拨乱之后,终于露出了无比疲倦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其英艳的脸,她侵略而大气,面部线条顺滑俊朗,美得雌雄莫辩,此刻如此情形,更像是一枝战损的蓝紫鸢尾,哪怕还背着‘杀人嫌犯’这样的名号,任谁看了不得心头一颤…
一众狗仔实实在在愣了一瞬,抄起手里的相机又拍起来。
想当年姬昼是何等高傲的人物,绑人、扣押、飙车什么悍匪操作没玩儿过。
一周前,却被曝出自杀未遂,局势更是风口浪尖,平素最是冷漠严苛的娱记们心头一阵发怵。
姬昼定定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
大约半分钟,她低着头重新戴上帽子,决绝地转过身去,跟着那几个警察,阔步进到大楼去。
“姬小姐,咱们走一趟吧…”领头那个叫刘信的警察双手插兜,见面前这位像化了战损妆的美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