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无法控制自己,她浑身发软,她无助的被抱着,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赵云屹……
她很害怕。
看着柳茯苓慌乱的眼神和无助的泪水,赵云崇心情极佳,这样的她,多像这些日子苦痛难言的自己。
上次听到母妃所说之事,他细细查了查,一查才知道,母妃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多少事。
枉费他对人良善,对待小小的太监都报以笑脸,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便像是一个被母妃保护已久的废物点心,即便是刘俞山那样的人,都能瞧不上他,不听他的,只听秦贵妃的直接命令。
可他才是皇子!
可他根本无法反抗什么,他能如何?这么多年,他经营了什么?在父皇面前表现气度,日日乖巧,换来的依旧是父皇对赵云屹的青睐;
他要夺权,不听秦贵妃相劝带人前去江南,回来便迎来母妃燥怒,要控制他,说是为他好,将他手下兵力都调走,说是要阻止他做傻事。
而他最近才知,母妃居然联络鞑靼,双方演戏,让儿子无仗可打;
他要争位,赵云屹又在另一头苦苦相逼,将他手中所剩无几的势力都瓜分殆尽。
多么可笑,堂堂七皇子,便如别人手中的玩具,浑浑噩噩活了这么多年。
他便像柳茯苓如今这样,必须憋着心中的委屈,张口难言,无法告诉任何人。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缓缓说,“也不是没想过,杀了你更好,可是舍不得。”
“赵云屹不是跟我炫耀么?”赵云崇俯身而上,伸手解开她的衣带,“以后你便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你若是在他身边待不下去,便来找我,他若是嫌弃你了,我要你。”
“不……”柳茯苓想哭,却发现连泪水都没有办法控制,她哭不出来了。可她的身体却随着那酒起作用,有了另一种反应,她闭着眼,毫无抵抗之力。
赵云屹能找到这儿吗?
他会来吗?
“砰”一声,房门被踹开。
柳茯苓看到赵云屹的身影,就像是看到了救命之人,终于松了口气,她只见赵云屹大步走来,面无表情,可他伸手拽起赵云崇,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后脑撞上墙面,发出一声响。
若不是赵云屹控制了力道,柳茯苓觉得,此时的赵云崇恐怕已经头骨碎裂而死。
“四哥好快。”赵云崇笑了笑,后脑流出血来,“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吗?”
“不会让你轻易死。”赵云屹眼瞳如寒霜,手指猛然锁紧,柳茯苓听到赵云崇发出一声窒息声,很快便浑身瘫软地倒了下去。
柳茯苓呼吸起伏,想到当初他掐住自己脖子时的那股力道,这才明白,当时他着实是手下留了情,给了她充分的辩白时间。
赵云屹处理完赵云崇,便来到她跟前,将她松开的衣带束紧,睫毛微颤,仔细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
“抱歉。”赵云屹抱着她,缓缓道,“我来晚了。”
柳茯苓没有什么表情,她身体血液翻滚搅动,令她难受至极。
赵云屹见她如此,微微皱眉,抱她离开。
这儿不愧是赵云崇精心挑选的地方,十分偏远,一路上几乎没见到人。
赵云屹抱着柳茯苓缓缓地在路上走,柳茯苓身子发麻,浑身无力。
“为何不说话。”赵云屹问。
柳茯苓想开口,却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轻吟。
赵云屹身子一僵,低头看她,眼眸泛红,眸光潋滟……恐怕是中招了。
赵云屹冷不丁加快了脚步,抱着她往回赶。
刚刚那一声后,柳茯苓感觉自己似乎找回了一些,控制自己的力气,她手臂缓缓往上抬,搂住了他的脖颈,怕他听不清,便努力的凑到他的耳边,想要跟他说那酒的事,开口艰难道。
“赵……”
“什么?”赵云屹脚步一顿,侧过脸,几乎要贴着她的面容,温柔道“你慢慢说。”
“赵……赵云崇……给,给我……“
下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柳茯苓便感觉到赵云屹烫人的气息触到她,她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后,便低头喘息,眸光有些涣散,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云屹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也有些颤抖。
什么叫……赵云崇,给我?
赵云崇?
这种时候,她喊的人名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傻子,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顿时想起,当时赵云崇解她衣带时,她一点也没有挣扎的意思。
赵云屹呼吸急促起来,眼眸中升腾起怒意。
他费劲心力赶过来,是不是还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他一路上对她如何?可她却屡屡抗拒。
甚至于之前的乐伶酒会,她甚至也……是选的赵云崇。
赵云屹抱着她,睫毛微颤,沉着脸回到宫中,众人见柳姑娘被带回来了,都松了口气,却见赵云屹脸色难看又可怖,那神色仿佛谁惹他他便要杀了谁似的。
柳茯苓闭着眼躺在他怀里,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如何,似乎有些身体不适,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也有些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