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愈发急切,从声音的方向来说,应该是个孩子或者说是不到一米五高的成人?这个时间,这个天气,多半是尔那个小毛贼,今天在路上看到他被人追着,估计此时已没有容身之地了,这孩子也是可怜,四处流浪到我们这小地方,临走时还被拉下了,把戏没得耍了,一身飞檐走壁的功夫倒用去用去做贼,人到不错,挺讨喜的,来我这避难的时候也挺识时务,是啊,从小跟着戏班子到处闯荡,总是要比正常孩子成熟些,再过个几年,改了他做贼的毛病,他岁数在长大一些,在我手下当个仆役也是好的,想到这里,昼放下了心,多半就是尔了,放下剑,昼前去应门,“你这小子,又被人追的没地方去了,来我这儿讨安逸,不是自投罗网?,开门一看,果然是尔,但见他面色苍白,远没有平时的俏皮生机“大人,不,不好了,有,有人杀人了,就在前面”尔颤抖到。“我说娃娃,你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吧,说的甚么话!”昼佯怒道“大人,我没,是真的,是在我之前,刚来镇上那个夫人,他被一个黄袍鬼给,。。。。。大人,那黄袍鬼会妖法,那个夫人,突然就倒了,我怕的紧,这黑灯瞎火的,小人无处可去,大人,您神勇无敌,定是,定是不怕那黄袍鬼的,您可,您可一定要保护小人”黄袍鬼?是了,这小子定是吓得胡言乱语了,昼心想。“小子,那黄袍鬼现在何处?““大人,大人那黄袍鬼就在,在那瞭望塔下面,““瞭望塔?你站在此处不要动,我去会一会这黄袍鬼”“大人,还是不要,不要去了吧,那黄袍鬼可怕的很,而且小人看到,看到他往这边来了”这小鬼被吓破胆了吧,昼哂笑道,“小鬼,大人我神勇无敌,不会有事的,你记住,一会儿我出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我自有办法开门,记住,千万不要开门。”
说完这,昼提剑携伞,冲入雨幕,此刻,雨如瓢泼,伸手之外,不辨人形,心虽急切,但迫于雨势,昼也只能缓步走着,雨幕潇潇,昼烦乱的心情渐渐平复,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且全都不知所谓,昼隐约感到命运在此时变动,自己平静的生活,将被打破。一步两步,虽轻微,但雨声之中混杂的确实是脚步声,昼屏息停住,仔细聆听,脚步声消失了,难道是,听错了,不,不可能,是了,定是那黄袍鬼,没有雨打在伞上的身影,他收了伞,想到这里昼轻声收了伞,任凭这瓢泼大雨,打落在自己身上。街道又恢复沉寂,只余潇潇雨声,凄漓地回荡在空中。
冷,透彻心扉的冷,事发突然,昼离家时只着了一件单衣,只一瞬便已经湿透,僵持下去,率先移动的只会是昼,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做点什么,怎么办,伞,对,我还有伞,只有一瞬机会,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伞向外扔出,待到对方反应,就一剑击出,在闪身撤进前方的瞭望塔,昼这样盘算着,然而,当掷出的伞落地之时,什么也没有发生,伞借着冲力在地上弹了两下,什么也没有发生,昼慌了,难道并没有黄袍鬼,难道只是我疑心太重,可是如果真有黄袍鬼,那,此刻唯有死战,敌暗我明,正面硬拼没有胜算,只有冲入瞭望塔,借着塔内灯光才有一线生机,昼提起神,如离弦之箭一样,直射向瞭望塔,什么也没有发生,昼聚精会神地听着周围环境的声音,还是只有雨声,是我疑心了吗,昼稍稍缓了一口气,突然脚下一绊,摔了出去。挣扎着爬起来,昼向后摸索,绊倒自己的竟是个人,看身形是那个夫人,尔那小鬼,不对,糟了!不是没有黄袍鬼,我和他错过了!昼赶忙奔向家中,连之前的伞也顾不上了。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屋内的尔早已缩成一团,内屋的妻紧紧的抱着两个孩子,尔聚起颤抖的声音,“黄袍鬼,你还敢来吗,你不怕屋里的两位天兵天将吗,治安管大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三个对一个,看你往哪里跑。”敲门声停止,钥匙碰撞声传来,咔哒一声,大门缓缓打开,来人竟是昼!看到缩成一团的尔,昼长舒了一口气,赶上了,翻身将门锁好,扶起地上的尔,安慰道:“没有什么黄袍鬼了,没事了。”“可大人,刚刚分明,分明有人敲门啊”“那是我吧,没事了,尔,你先去找个地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到此为止吧”“可大人在你之前,分明,我,我,我慌称屋内有天兵天将,才叫他吓退了。”“哪有什么天兵天将,你这娃娃,知道的倒挺多的。”“这都是戏文里学来的。”尔的语气中竟有一丝得意。“好小子,去睡吧。”听到这,尔告退前往客房“可大人真的没有黄袍鬼吗”“没有,没有”“大人说没有,那应当就是没有了,小人睡去了”“去吧。”嘴上是这样说,可刚目送这尔进入客房,昼又恢复了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刚刚真有人敲门吗?”昼急切地问妻。“是的,就在你进来前不久。然后尔那孩子就在大喊着什么黄袍鬼,天兵天将什么的,然后敲门声便消失了。到底发生什么了,问尔那孩子,他也不说,说是怕惊扰到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孩子吓成这样。”妻回到。“嗯,那位夫人死了,在将孩子交给我之后,在瞭望塔下。”“啊?难道真有什么黄袍鬼?尔那孩子可吓得不清。”“哪里有什么黄袍鬼,不过是个穿黄衣的恶徒,连孩子也不放过。”昼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