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靳东早早起来,换了鞋去跑步。
早晨的天气尽管有点冷,但跑起来之后浑身感觉还是很舒服的,整个人都充满活力。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看来此话没错。靳东心想。
等路过了一个校园IC卡电话亭,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呢?早上的思路是最清晰的,靳东已经想好了怎么说。
可兰燕给自己留的宿舍电话号码记不起来,只记得楼下舍管处的电话。于是,他试着拨通了舍管处的电话,也是一拨就通:“阿姨,帮我呼一下兰燕。”
舍管阿姨:“好,你等会儿!”就听扩音喇叭声响,“兰燕在吗?有人来电话找?”
靳东心情有些激动,整理了一下情绪,等着兰燕来接电话。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听筒里却传来电话那头扩音器的声音,仍是他曾经听过的最熟悉又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在!”
扩音器传的很清楚,舍管阿姨也给电话这头的靳东重复了一下:“她们宿舍的说她不在。”
他木然地回了句:“哦,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之后,靳东的心情瞬间不好了,整个人也都不精神了。这么早,她会去哪呢?就算是去刷牙洗脸了,同宿舍也不应该回“不在”啊!或者应该说“出去了,等会儿再打”一类的话。
他越想越想不出名堂,最后只好让坏情绪占了上风,臆测归结为最不好的情况:难道是她们宿舍的说谎了?那前几次呢?都是商量好合起来“骗”自己?她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回事!难道她信里说的“痴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人根本就不在乎!或者说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自己却一直在苦苦守着那份不知“情为何物”的最初的美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也有点儿太傻了吧!
越想越不是滋味,从最初的失落到最后竟有点儿恼,甚至要愤怒了。
最后再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好,现在清醒过来了,也还不晚,自己再不要去做傻事了,她以后的好坏都和自己无关。想到这,他就又跑了两圈。
回到宿舍,同宿舍的已经陆陆续续醒了,杨范成见靳东一脸汗水,便问:“去跑步了?”
靳东答:“嗯,跑了几圈。”
杨范成笑笑:“行啊,下次别忘了叫上哥儿们我!”
靳东:“没问题,只要你能起来。”
杨范成:“我起不来,你可以把我揪起来啊!”
靳东也笑着说:“行,明天开始,如果你不起来,我就揪你耳朵。”
王刚这时插话不屑地说:“东子,别听他的,就他那睡手,上午要没课,能一觉睡到中午的主儿,还能起来?”
杨范成也不服气:“怎么说话的?好像你比我强似的,就你那样,五十步笑百步,起码我还瘦点。再说了,人有点追求好嘛,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再以后能数钱数到手抽筋,那也是一种福气!”
靳东听了,接着说:“那我明天不叫你了啊?”
杨范成:“别,你该叫叫,我只是跟王刚开玩笑,锻炼身体对自己好,这可马虎不得,顺便把王刚也叫起来,他也需要锻炼减减肥。”
王刚:“东子,你可别叫我,就叫老杨就成,我可起不来。我是得锻炼,可跑步太枯燥了,有那工夫,我多睡会儿。抽空去健身馆游游泳,打个羽毛球啥的,不比跑步更舒服?”
邹世凯听了,也接话:“王刚,你去健身馆叫上我吧,我也想去锻炼,练练力量和肌肉。”
宋光明等也表示想去健身馆。
王刚听有人附和自己,就得意地说:“哈哈,还是我的想法好吧。”
杨范成开玩笑打压道:“就你那胸肌还用练,我看不跑步,你很难把这身膘减下来。”
宿舍里又说了会儿话,等快上课了,有人匆匆吃了几口面包就赶往教室去了。
自从打了电话后,靳东还是像往常一样把一切都尽量安排得井井有条,规律地生活和学习。可他心里,还是期盼着明确的回复。
信迟迟不来,靳东又想,会不会没收到呢?还是自己没说清楚,里面说的一些话不好,她没法回呢?想到这,靳东决定再写一封信,写完之后,该干嘛干嘛,也许缘分就到此结束了!
于是,在一堂公共课之后,其他同学都走了,杨范成走过来拍了一下靳东:“走,吃饭去,吃完饭一起去踢球!”
靳东却说:“今天我先不去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杨范成见靳东说话语气很肯定,也没强求,就和其他同学说笑着离开了教室。
在同学们走了之后,教室又变得异常安静。靳东拿出一张信纸,在桌上铺好,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写道:
“兰燕:
“你好!
“自从上次找你,分别之后,又是好长时间不联系了,你最近忙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惑,无论是学习中的,生活中的,抑或情感中的,我原想我们可以坦诚地交流的。
“自打上次分别之后,我又去了你们学校两次,每次你们宿舍的都是说你不在,我想你可能很忙吧,也就不打扰你了。
“给你们宿舍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