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自顾自说着,却浑然没发现,听完她的这番话之后,唐炎整个人居然剧烈颤抖起来。
猛地冲到妃妃面前,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吼着:“这对夫妇是不是叫唐立行和姜可人?”
妃妃被唐炎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娇躯狂颤,美眸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惊呼:“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疼,好疼……”
唐炎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急忙松开了妃妃。
但是,眼眸依旧如野兽,甚至弥漫着血丝,死死盯着妃妃,模样很可怕。
妃妃两手轻轻抚摸着被唐炎抓过的地方,有些畏惧的后退两步,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恩人们没有在我们家族逗留多久,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我还记得他们的样子。”
“他们长什么样?”
妃妃回忆道:“两人之中,一人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的,血是一路流过来的,那位阿姨很漂亮,穿着我没见过的云朵月袍,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满山,都能闻到栀子花开的香味。”
说完,妃妃再次后退一步,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唐炎。
因为她发现,唐炎,不知何时流泪了。
血泪!
身上剧颤着,手臂上、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涌。
杀气冲上云霄,连天上的云层,都要裂开。
是他们!
没错!
虽然他对父母的记忆只停留在孩童时期,但是印象却很深刻。
父亲很威严,像山岳一般,母亲很温柔,记忆里,总是笑着的,像流水。
栀子花是母亲最喜爱的花,不管何时何地,发簪上,总会戴一朵。
漫山遍野,都能闻到栀子香味。
可是妃妃却说,见到他父母时,血把母亲头上的栀子花都染红了,说明他们在逃亡。
有人在追杀他们。
是谁?
好大胆!
“啊……”
怒啸声,响彻云霄。
磅礴的杀气,席卷四方,老天也承受不住。
“你……你怎么了?你和我的恩人,关系很亲密吗?”
妃妃不止的问道。
“他们是我父母。”
唐炎面无表情,看着妃妃再问道:“在赢氏家族的时候,他们就没说什么吗?比如为什么会流血,谁在追杀他们之类的?随便什么,都可以。”
听到唐炎说出恩人居然是他的父母,妃妃美眸也是瞬间瞪大。
不禁脱口而出:“这么说,你是恩人的子嗣?”
唐炎不语,只是这么盯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见状,妃妃也只好继续说下去。
她摇了摇头,道:“恩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感谢我们家的收留,暂时治好了我的病,我的家族却怕会牵连到赢氏家族,只收留了他们一天,就将他们赶出去了。”
“离去前,那位阿姨给了我一根银针,还有一本古中医书,说让我学,学会了,感到冷得时候,就用这上面的针谱施针,会好很多……这就是我坚定不移想学中医的原因。”
妃妃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和一根刻着玄奇纹路的银针。
“九阴神针?”唐炎顿时瞳孔收缩,脱口而出。
“你也知道?”妃妃也眼眸一亮,满是诧异的看着唐炎。
没说话,唐炎只是沉默的掏出一根颜色赤红的火针。
唐家堡,包罗万象,天下玄奇,尽在其中。
母亲,就是一位医生,他的医术,要源于母亲。
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妃妃手中的那根银针。
上面纹路玄奇复杂,但是到一处位置,就断掉了,很明显,接下去还有。
但是当唐炎把他的火针,并排放在一起,就会惊人的发现,两根银针的纹路出奇的一致,是承接下去的。
由此可见,九阴神针并不止一套,还有下文。
“九阴,九阳……原来如此。”
唐炎看着两根银针,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
而后将九阴针还给了妃妃,郑重的道:“既然我母亲把九阴针给了你,就竭尽一生之能去学会。你是她的传人,我会帮衬。”
“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
妃妃没理会,而是依旧阴晴不定的看着唐炎。
恩人叫她下山去寻找至阳体质的人,阴阳交泰,方可活命。
可唐炎,却有和九阴针相对的九阳神针,正好和‘阴’相对,这是巧合吗?
“对了,还有这个!”
妃妃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截羊皮纸头:“恩人走之前,还给了我这个,说如果有幸能见到她的孩子,就把这个交给他。”
“这是什么?”
唐炎神色一变,伸手接过。
羊皮纸张很古老,但是依稀可见上面的线条纹路,山峦起伏,河流纵横,看起来像是一张地图。
地图?
唐炎神色变了变,心中暗想,会不会是父母想指引自己去这个地方?
他们在这里?
又或者,地图的坐标里埋藏着什么东西?
唐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