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康永生领着几个人来办公室闹,霍修哲本来跟秘书交代,让她等在门口给薛宁提个醒,没想到薛宁迟到。两个秘书被康永生几个指使的脱不开身。他刚出去一会儿,薛宁就到了。立刻赶过来,这些人已经闹做一团。很好的完成了自己安排给他们的任务。
霍修哲心里十分满意,但他是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保持高冷的过来跟大家打完招呼说:“各位前辈,今天的事薛总已经知道了,大家的意见该反应的也都反应了,请先回去吧。这件事等薛总派人调查清楚,集团开会研究后会做处理,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好不好?”
“能给什么交代?只怕薛总不敢秉公处理,受损失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股东。”杜有春叫到,他仗着自己年龄大,并不把薛宁个霍修哲放在眼里。
方在诚被霍修哲隔在身后,很看不上的冷笑一声说:“你损失了多少啊?说出来小爷赔给你。这几年我为大家赚了多少钱你们心里没个数吗?这就想卸磨杀驴了。”
“你个臭小子,你还有理了。琼宇公司发展得好是你的功劳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没有大家的扶持你就是条龙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杜有春本来气量就小,眼看方在诚一点也不尊敬他,早气的满脸通红,腮帮子都在哆嗦。
“在诚啊,这件事怎么说你也有责任……”柴俊文可是惦记着补方在诚的缺呢,刚才被方在诚说的一钱不值,心里很是不忿。摇着大脑袋打算顺势踩上两脚。
平时他一贯在方在诚面前充大辈,方在诚其实很看不惯他。酒囊饭袋一个,干啥啥不行,还就好喝两口。康宇同安排他在琼宇公司管车队。平日里总把自己当国舅爷,没少卡公司的油。大家当面也就当国舅爷的捧着他,背后说啥的都有。方在诚给他留着脸面没跟他计较,这节骨眼上哪里容他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拱火。
“柴俊文,自己是个啥东西不清楚吗?要当面清算是吧,可以啊。你以为你多干净,两百公里送趟货,你报两千块钱的油钱。换个几十块钱的零件报几千块。小爷给你留着脸呢,你还真当自己是国舅爷。信不信明天小爷就让你滚蛋。”
柴俊文原就笨嘴拙舌,又被方在诚捏住七寸指着鼻子一骂,心里虽不服气,口角又跟不上趟,登时偃旗息鼓退到一边。真让薛宁怀疑他跟柴芬不是一个娘养的。
方在诚又指着几个人叫到:“你们几个家伙,这几年分红拿的不少,吃饱了没事干撑得吧。自从我表哥去世,你们这些在家享清福的人有事没事往公司里钻。逮着点破事就没完没了的闹。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按说这个事原本不该冲方在诚来的,偏偏他今天就来公司,迎头跟这几个人碰了个正着。算是他自己撞枪口上了。
康永生和柴俊文存了私心,想着趁这个机会把方在诚拉下来好顶了他的位置。那几个又都是大脑简单,没有主意的。听康永生添油加醋的一扇风,便觉得方在诚是罪魁祸首,罪大恶极,不打不足以平民愤。
此时康永生见大家唬不住方在诚,倒被他怼的张口结舌,立刻改变策略:“在诚啊,怎么说你也是琼宇公司的总经理。你的地盘闹出来的事,不找你找谁。你说句实话,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份?这次要不是俊文揭发出来,你就不怕被老冯架空了。”
他的心思方在诚心知肚明,只是不住冷笑。
“对,你要说你是无辜的谁信啊?你看看你这脾气,邱卫国不拜你这尊菩萨,他有胆子在你面前玩猫腻。”杜有春立刻打蛇随棍上。
“我地盘的事我自然会处理,这十几年我方在诚冲在一线撸着袖子干,那次用你们老几位操心了。”方在诚懒得跟他们理论,他最讨厌这些跟风就是雨,跟在被人后面搅屎的无脑人。
霍修哲见时机差不多了,大家也都是强弩之末了,立刻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在说下去了,在这里闹也不会有结果,一会儿还有客户来访,传扬出去影响的是公司的声誉。损害的却是大家的利益。”
几个人都是康永生这一派的,自然听他招呼。这点小事原本没有多大威力,他们不过借着这件事给薛宁施加点压力,不指望当天能给结果。霍修哲给了台阶,也就顺势下来。大家一起摆摆手说:“既然霍特助替薛总承诺了,我们就信你们这次。还请薛总一定要秉公处理,不管最后牵扯到谁,一律不能姑息。否则我们老几个拼着这几张老脸不要,也要向董事会为大家讨个说法。”
“各位放心好了,瑞纳请带几位董事去会客室喝杯茶消消气。”霍修哲对身后不知如何是好的瑞纳说。
“请各位董事到会客室这边来。”瑞娜终于松口气连忙为大家带路。刚才真是急死她了,不知该如何替总裁解围。这一帮老爷子明摆着欺负总裁年轻不经事,幸好霍特助回来的及时。
这几个人还是很忌惮霍修哲的,康永生也知道适可而止,拉着几个人点点头放了几句类似“好,我们就回去等消息”的狠话走了,方在诚整整凌乱的衣服跟在最后走出去,薛宁突然喊住他。
“方总,请留步。”
“薛总有何指教?”方在诚顿住脚步转过身,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一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