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整天,总算是将天然煤炭中的硫过滤了出来。
云不弃兴奋的有些睡不着,但为了明天的最后一步,云不弃强迫了自己两个小时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天上竟然下起了冰粒子,冬天也算是正式来临了。
“老吴,二牛起来了。”
云不弃咋咋呼呼的,将一家人都给唤醒了,天还没亮,云家的早灯点了起来。
尽管昨晚只睡了大概两个时辰,云不弃依旧是精神抖擞。
用木头制了个简易的蜂窝煤模子,又将煤炭水分当中的水分蒸干,将碎煤装进蜂窝煤模子敲实,蜂窝煤总算大功告成。
“成了。”云不弃喜不胜收,让徐二牛搬来几块石头做成煤灶燃烧,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样烧起来真的没有烟了,如此真的无毒吗?”
“哥,哥,你太厉害了。”云轻柔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拍着手叫好。
云不弃笑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打算实验一下。
“二牛,你去找一只猫和一只狗,今晚放进烧煤的房间,紧闭门窗,若是明日无事,那此物就真的成了。”
雪下起来了,一夜间使得天地变换了颜色,冷落的冰霜,要将世间的一切冰冻。
开始死人了,就在云不弃前往县衙的途中,竟见到不下三具已经冻僵的死尸。
这是无人在意的,或者说无心在意,许多人自己尚不知能否渡过这个冬天,又何来奢侈的怜悯之心,关心他人的死活。
心情越发的沉重,云不弃的双脚都不由快了几分,等到将到府衙门口几乎是用跑的。
这冰天雪地之中,有多少绝望而又希冀的眼神。
云不弃不敢再看他真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生在和平年代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到了县衙,才发现县衙之中大门紧闭,敲门问了留守的老吏才知道韩县令不在县衙。
“县令大人呢?”
“大人去阳河监督施工了。”
听了老吏的话,云不弃真是气的不行。
这大雪纷飞的时节,监督修桥的施工,如今枭阳的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地,为政的地方长官却以此借口逃避,当什么父母官。
云不弃忍着怒气对老吏道:“我有一法可以解决百姓取暖问题,还请如实告知,韩县令现在何处。”
那老吏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道:“韩县令前日去了江州府,此刻应该返回府中了。”
云不弃闻言,立时拔腿便走,不多时,又到了韩府门前大声道:“云不弃求见韩县令。”
门子开门,瞧了瞧云不弃和他身边的袋子,便对他道:“我家老爷不在。”
云不弃却是不去理会,仍旧高声喊道:“云不弃求见韩县令。”
“你别喊了,都说了我家老爷不在。”门子似是心虚的瞧了瞧周围,紧张的对云不弃道。
云不弃却是道:“今日见不到韩县令我就一直待在门外。”
门子无奈,关了府门,却不知是不是去向韩县令禀报。
云不弃又在韩府喊了起来,不多时,那门子又开了府门,做贼般的左顾右盼,将云不弃迎进了韩府。
到了别院,总算是见到了韩县令,见他一脸的难看,云不弃满肚子的怨气倒是不好发泄在韩县令身上,毕竟云不弃也明白,韩县令的难处。
“云郎君,别来无恙。”韩县令没好气的招呼了一声。
云不弃拱手告罪,“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大人勿怪。”
韩县令却是绷着一张脸也不理睬云不弃,他躲在自家府中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云不弃却在府门外大声嚷嚷,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瞧了去。
云不弃叹息一声道:“不弃此番前来,是为了解决大人心中的烦忧。”
韩县令听到这话,哪还能绷着脸,眼睛瞪大了几分,嘴角都张了起来。
“此言当真?莫非你能找来粮食。”韩县令站起了身,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云不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粮食我是变不出来的,却能解决百姓的取暖问题。”
听了云不弃的话,韩县令眉头先是一皱,继而问道:“如何解决取暖问题。”
云不弃将带来的袋子打开,取出蜂窝煤,“大人可认得此物?”
韩县令皱了皱眉头,摇摇头,对于云不弃的故弄玄虚有些不喜。
云不弃继续道:“这是处理过的石炭。”
韩县令闻言,声音不由冷了下来,“云不弃,莫非你是想让百姓以石炭取暖,你可知此物含有剧毒?”
云不弃点了点头,不在意韩县令态度的转变道:“我自然知道石炭含有剧毒,但我也说了,此物是处理过的石炭,其中剧毒之物已经过滤出来,再燃烧无烟无毒。”
“当真?”韩县令还是不信,但心中还是抱着一分希望。
“让我给大人实验一番吧。”云不弃说完,韩县令点了点头,领着云不弃到了厨房。
正当正午,府里正在做饭,见到韩县令过来老妈子叫了声老爷,便继续做饭。
云不弃看去,那老妈子正拨弄着几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