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和荀家,作为分别盘踞在b市南北区的两位龙头,虽算不上结仇已久,但在某些时候总是保持着少往来的默契,颇有种王不见王的感觉。
然而实际上是,两家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仔细算下来甚至还算的上亲戚,毕竟生意做的多了,总会有交织,或是商业联姻,也或是真有几分感情在,毕竟若不真是撕破了脸,谁又会嫌弃少一个有能力的朋友?
所以俞浪熟门熟路的将人送回来,那个时候天都已经暗了,看着两边昏昏的路灯,四下静谧无声,只有引擎声嗡嗡,他忽然心跳有些快,竟有几分少年时偷偷送女朋友回家的感觉,甚是怀念。
于是他在她出去之前先锁了门,在她看过来时,不正经的挑了挑眉,嬉皮笑脸道:“嘿,今天在马场说的那件事,其实如果你想彻底绝了对方的念想,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就找个男朋友,当然,也不是真的让你去找,也可以先找个男人顶替一下,过了眼下这一关也行啊。”
看着潇潇皱起的眉头,俞浪马上改口,“怎么样,要是你有需要的话,我这个做朋友的一定帮你到底,而且依着我多年来的经验,绝对是最好的不二人选!”
俞浪嘴上笑嘻嘻,心里却是紧张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看着潇潇沉默着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提议时,他就忍不住秉着呼吸,就像在等待最后判决的犯人一般,心脏都被她紧握在手里,轻易不敢妄动。
潇潇一手点着下巴,她却不是像他想的那般在考虑他的提议,反而是在想不知荀茂可曾回去了?若是回去了,荀阳有没有怎样?她今日匆匆逃了出来,疯了一天,就是不敢去想这最后的结果,若是人没离开,就在房中守着等她回来,那等她踏进房门会不会就是直接面对面?这样一想,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离开,也好过现在胡思乱想提心吊胆的。
她心里七上八下,预想着待会进去可能会碰到的场景,直到俞浪忍不下去,戳了下她的肩膀,不耐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见他动了怒,潇潇连忙回神,安抚道:“当然有在听啊。”
实际上她在听到他说第一句话开始,因为太过熟悉,马上就料到了最后的结果,实在是以前俞浪招惹的风流债就多的数不过来,明事理的姑娘在遇到分手的时候都会选择好聚好散,可俞浪这狗东西偏偏招惹的都是些爱钻牛角尖,最喜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就是不愿意分手。
闹着闹着不知怎么这把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记得那个时候俞浪和一个女孩谈恋爱,号称是找到了第二初恋的俞浪搅的整个市都不平静,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如此轰轰烈烈的感情在新鲜劲过后也只像是被捻在白墙上的米饭粒,除了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清楚的印记外基本没留下什么。
渣渣如俞浪自然是拔吊无情,拍拍屁~股就想走人,然而人家姑娘却是动了真感情,但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虽然怎么也不肯答应分手,原因是觉得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所以分手可以,但必须有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
要么怎么说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这个王八蛋东西一起长大,那个时候被纠缠的烦了的俞浪一把提起当时身形还只像只小鸡仔似的潇潇,在她一脸懵逼的时候低头亲上自己的脸颊。
“老子喜欢上别人了,喏,就这个家伙,满意了吧?”
那个时候那个女孩苍白心碎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自己至今还记得,所以自那以后她便暗暗记在心里——感情这种事,要么不碰,要么就一定要慎重对待,哪怕最后分手,也该好聚好散,不能图一时之快,反倒是糟践了当初在一起的回忆。
所以在俞浪怀疑又不得不再一次提起‘假男友’的条件时,潇潇迅速又坚定的拒绝了。
“不是,你都没好好听我讲完,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下决定呢?”
“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好啦,你不用再多说了,就当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不能这么做,不然岂不是浪费了你我之间的友情?”
潇潇冲他眨眨眼,一句话软~绵绵的,却就这样结实的堵住了他之后所有的话,在她欠着身子解开锁,转身走出去,和自己说再见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能够继续留下她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那栋屋子里面走去,独留他一人留下。
“艹!”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那间大屋子里,俞浪跟着下了车,烦躁的在原地转来转去,然后一脚踢到车胎上泄愤。
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别墅的三楼,并不明亮的灯光穿过纱帘,影影绰绰似乎有个人影立在那里,但一眨眼就不见了,似乎是自己错觉一般。
但他知道不是。
俞浪看了一会,嘁了一声,想了想,又高兴的扬起嘴角。
记得白家的少主似乎是个病秧子,还未成年,瘦瘦弱弱拖着一副残败不堪的身体,怕是命不久矣,这样的人怎么能和自己比,又怎么配站在她身边?!
俞浪心里毫无压力,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但最后还是高高兴兴的走了,而这边潇潇却是站在门口,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看着眼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