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敢有人置喙或反抗。
见司机识相的沉默,而且身后的人也依命跟了上去,荀阳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发胀的眉心,顺手拿起潇潇之前留在车子里的护颈枕靠在身后,淡淡的花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着。
这厢潇潇刚出停车场,估摸着这个时候店里都没有正式营业她便摸着后门进了店里,正好碰到前来接应的林辉。
“潇潇姐,你可来了。”林辉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才哭过,看到她是顿时松了口气的样子。
“乖,别哭,什么事都有我呢,放心吧。”潇潇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注意到对方忽然红了的脸颊,她四周张望了一圈,只觉的店里现在安静的有些诡异。
“那些人还在吗?任楚呢?他有没有事?”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现在都在二楼的包厢里,我不敢上去,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你来。”
林辉低着头,似乎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羞愧,“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既然这样你也不要再上去了,以防万一,麻烦你去三楼我的休息室里把医药箱拿出来先备着。”
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更是不安,再见潇潇她不同以往的打扮一身黑装,连头上的绢花都没来得及取下,猜到她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他心里惊讶,更为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而感到抱歉,尤其是她风尘仆仆的样子难掩倦容,可她的眼睛却发着光,坚毅不可摧的模样顿时抚平了他心里所有的波动。
“我知道了,潇潇姐,你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林辉告诉潇潇包厢房号之后便不再纠缠。她则带着身后的保镖一起上了楼,想了想,只让他们守在外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轮不到他们上场。
然后她抬手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便走了进去。
酒吧二楼的包厢是有ktv功能的,不知是谁点了一首隔壁泰山,此时正跟着伴唱嗷嗷的叫着,顶上的灯闪着七色的光,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的有些扭曲,潇潇大略看了一眼,依稀辨认出几个人影——沙发上歪七扭八的倒了三五个,房间两边则站了一排大概也有十几个,最显眼的还是屏幕下的一个角落,似乎有几个人被围堵在那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声音,但却听不清楚。
“喂,那个服务生,赶紧点的拿酒来!”
他们看不清潇潇的样子,只好像看到她手里端着什么,便将她当做是普通的侍者,催促她赶紧拿酒过去。
“真是的,这破酒吧有什么好,人一个个的都和呆头鹅一样,真是没劲死了!”
“就是,唯一一个好玩点的还他妈是个人妖,真是恶心人!”
说话的人手里正好握着话筒,那话便一字不漏的通过话筒听个清楚。
潇潇倒酒的动作一顿,然后站起来,直接将剩下的酒全都倒在那两个人头上。
“卧槽,你长没长眼睛,是找死吗?!”
那两个人虽然及时躲开了,但还是被兜头淋个正着,他们哪里这么狼狈过,立时一边叫骂着,一边抬手抹去眼前的酒液,狠狠的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人并没有像以往遇见的诚惶诚恐的赔礼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她甚至极为挑衅摇了摇酒瓶,以向他们显示瓶中的酒可是一点不剩全都淋到了他们头上,然后她用着微微有些沙哑,清冷却又性感的声音道:“我是不会道歉的,为我故意所做的行为,因为你们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