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顿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次说的事。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她只是笑笑,既不回答,也没去在意周围的异动,只是手中动作不停,利落的调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俞浪下意识接过,只此便失了再继续追问的先机,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对周遭无所谓的态度有些取~悦他,嘴角隐隐有些勾起,好歹关键时刻绷住了,他面无表情,一边摩挲着杯子的边沿一边若有所思。
有他在此‘坐镇’,即使旁边有人蠢~蠢~欲~动,但也不敢再凑过来,潇潇一下就空闲下来,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俞浪,一眼看穿对方深沉表情下隐藏起来的紧张,一时难免有些好奇。
在她印象中,这一位可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何况还是在女人面前,更是一副顶天立地唯我独尊的形象,现在难不成是外面下红雨了不成,今天怎的这么奇怪?
她心里奇怪,也不藏着掖着,便直接道:“不知今天俞二少大驾光临,是有何指教?”
俞浪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入口辛辣刺激,那一种感觉从舌尖扩散至整个口腔又瞬间直窜入整个脑海,将他有些散漫的神思一下全部拉了回来,他轻咳一声,掩去自己的不自然,脸上依然是那副故作高深的表情,殊不知对方早已将他看个透彻。
“我今天来,是为了继续上次未完的话,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潇潇挑眉,“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足够清楚,如果您只是需要一个床~伴,那么恕不奉陪。”
似乎是觉得自己拒绝的太过直接不留情,她顿了下,又借着道:“其实二少身边本来就有那么多姑娘,又何必执着于我呢,毕竟我虽然自认确实有几分姿色,但如果是您身边怕也不缺,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嫌少,不是吗?”
虽然是嘴里说着谦虚的话,但她的态度可不是这么说的。
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知为什么,虽然耳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但俞浪就是直觉觉得这绝非是她的真心话,她应该是更加狂妄,也更加傲气的人,在听到自己的求爱时,她应该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屑的对着自己说“你不配,滚蛋!”然后才不会管那许多,该乐就乐,该浪还浪,如永不会为谁停下的鸟儿一般,自在逍遥。
虽然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他就是觉的她本该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在看到她虽然笑着,可下巴轻昂,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说不出的机灵俏皮,就连颊边的碎发他都觉得可爱。
心中莫名有种被触动的感觉,之前明明是被胁迫着才来到这里的不满也渐渐变淡,消散不见,他忽然就笑了,想着或许和她在一块,也不会是一件坏事。
潇潇看着他忽然笑了,心都不由跳快了一下,但只有一瞬间,反而更像是错觉,等她捂着胸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继续道:“就依你上次说的,我会真心和你谈一场恋爱,从今天起你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
潇潇是彻底当机了,她千算万算,都想着这人肯定是来算账砸场子的,她本来还觉得要是他闹得不过分的话,让他撒撒气也好,毕竟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来说这个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人了,怼天怼地老子第一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和善,一定是有什么绝招还没亮出来!
可看着她警惕的看着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只猫弓着背喵喵叫,一点威胁都没有,与其说会感到害怕倒不如说更加想把这只小猫抱在怀里给她撸顺了毛,或者在他掌心留下几个小肉~球的印子才好。
俞浪心里这样想的,实际上也准备这么做,他站起来,身子越过吧台手刚搭上她的胳膊忽然有另一个人拦在他面前,令他没能成功,他顿时不悦的看向来人,眉头都拧作了一个疙瘩,周身的怒气犹有实质一般,寒气迫人,逼得周围那几个看热闹的不由为了保住小命又急急往后退了一些。
可正处于风暴中心的任楚却像没察觉一般,拦着俞浪的手那是半点退缩都没有,笑话,这个时候再犹豫,要是真让潇潇被这登徒子拐走了,那他还有小命活吗?就是让小老板知道有个男人竟然敢把他的脏手放在潇潇的玉~臂上,到时候自己是什么下场他想都不敢想!
这么一想他就后悔,怎么就没能在发现不对劲的第一时刻就冲上来把人赶走呢,要不是潇潇突然拦着自己,不然不就没有现在了吗?
任楚心里后悔不已,他没法对潇潇发脾气,就只能对俞浪没好脸色,握着俞浪的手就用了几分力气,气的哼了一声,不客气道:“放手!”
俞浪没作声,潇潇见着他眼睛一眯心里顿觉不好,她一手被握着动弹不能,另一只手则搭在任楚的肩膀,劝道:“任楚,这里没你的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你退开。”
俞浪这人一直都顺遂惯了,有身后庞大的家世做靠山,他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只要自己开心最重要,所以和他的花心同样盛名在外的,还有他阴晴不定睚眦必报的糟糕性格。
而今天他在自己这里一直连续吃瘪,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