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奥维拉刚恢复意志,就发现牧野正被他压在身下,他的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来,而他们连个呼吸交融唇齿相依,此刻正维持着亲吻的动作。
法奥维拉动作一停,牧野却缠了上来,他的胳膊自然地搂了上来,眼睛半睁不睁目光迷离,轻轻喘息着,面色潮红。
法奥维拉忙地抬起了头,正要离开,却被身下的雄虫吸引了视线。
牧野的嘴唇半张着,因为突然的空虚,他红润的舌尖探出一点儿,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
他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水来,为这湿热,也为上将强势的索取。
他的衣衫凌乱,上衣下摆被撩起堆在胸口,领口大敞着,线头崩坏,露出半个肩膀,锁骨上还有两个牙印。
只看这牙印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法奥维拉直起了上半身,和雄虫拉开距离,想要把视线移开却根本做不到,好似这上面有胶水把他粘住了。
他一动,牧野搂住对方脖颈的手便滑落了下来,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发出一声含糊的,不满的闷哼。
他还沉浸在刚刚上将强势的深吻当中,脑海一片轰鸣,回不过神。
这声闷哼一下将法奥维拉惊醒,他飞快起身拉开距离,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的。
而他就以这样姿态把牧野……
冷静自持的上将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信息素紊乱了,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以往这些时候,他都是自己关在房间内,承受着大脑里尖锥刺入的疼痛折磨,可这次,他却趁着精神放纵……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这个雄虫了?
虫翼被收回,法奥维拉披着薄被盖住身体,回身看向牧野。
对方兀自沉浸在刚刚的事里,微微皱着眉头,已经有了清醒的征兆。
法奥维拉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两种不同的信息素相互交融,密不可分,他闻到这股味道,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快步走进浴室关掉还在淌水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刚刚的记忆这时候才姗姗来迟。这记忆不如不来,法奥维拉简直想回去杀了不久前的自己。
强吻就算了,他居然还…还在雄虫的口腔里,胡作非为。
法奥维拉沉默着穿上衣服,出门就看到牧野坐了起来,脸色红红地望着他。
“法奥维拉,”他的声音又低又软,“你刚刚信息素紊乱了。”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雌主”
雌主,这种词牧野竟然就这样说出口了。
法奥维拉的嗓子发紧,好似塞了一块过于甜腻的糖,糊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喜欢,”牧野说,“以后我就这样叫你,好吗,雌主?”
法奥维拉心里忽地燃起一股怒气,厉声道:“你知不知道”
法奥维拉想说,他真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雄虫为尊的虫星社会,牧野竟然管自己叫雌主,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太离经叛道,太不可置信,也太让他兴奋着迷了。
在他心底,不止一次闪过这个念头,他想做雄虫的主,不被雄虫支配,而是反过来,支配雄虫,操控他们。
他不甘心。
凭什么身为雌虫就得乖乖听从雄虫的话,不论身份地位,不论做了什么贡献,只要雌虫嫁给了雄虫,就会从一个有社会地位的虫变成一个附庸,一个物品。
所以他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让牧野这样叫自己。这个想法,他已经想了许多次,在他的脑海中翻滚,冲击着他每一条神经。
牧野不是说要追求自己吗?那么说一下这个词,表示一下自己的臣服,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吧。
他表现得这么听话,以自己为主,他只不过是提一点要求而已。
但他清醒的时候顾虑太多,未曾想借着信息素紊乱的时候,就这么说了出来。
而雄虫竟然顺服地就这样叫了。
可他话说了一半,就看到牧野的神情,他就是发自内心想要这样叫的,没有不情愿,反倒甘之如饴。
法奥维拉面无表情地看了牧野很久,却忽地摇头笑了笑,“我真是搞不懂你。”
牧野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法奥维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走到床边,他说:“再叫一声。”
“雌主”牧野眼神一亮,爬到床边,直起身子抱住对方的腰,像是一块吸铁石一样贴了上去,“雌主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法奥维拉抚上他的面颊,声音低沉,“我喜欢乖的。”
“雌主亲我一下,我就乖。”
牧野现在清醒的很,自然不会一口答应下来,肯定是得占点儿便宜,再说,刚刚停那么突然,他还没亲够呢。
说几句软话,叫声雌主,法奥维拉就能接受他,简直大赚特赚了好吗,早知道还有这种捷径,他第一次见面就叫了。
法奥维拉笑了笑,“我发现,你真的很能得寸进尺。”
牧野闻言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们都是合法夫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