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草!真特么晦气!
林铁牛表情微微一僵,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他迅速从系统仓库里把工作介绍信拿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邵伟国的裤兜里。
然后他随手把邵伟国这个软脚虾给甩倒在地上,接着又迅速抓住想要偷偷溜进办公室的冯维民,大声哭诉起来。
“冯科长,这可怎么办啊?工作介绍信弄丢了,我的工作也没了,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冯科长,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以他能够用意念控制气血的本事,很容易就红了眼睛,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一脸慌乱无助的样子。
冯维民满脸欲哭无泪地看着林铁牛,心想这工作介绍信又不是他给弄丢的,干嘛要这样折磨他?难道他还能凭空变出一张工作介绍信出来不成?
他痛得直抽冷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同志,同志,我会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才能想办法帮你啊!”
可是,林铁牛仿佛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继续哭诉,把一个老实人愣头青的形象演得活灵活现。
在这年代,太过精明可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不能给别人留下自己很精明的印象,就算要谋划什么事情,也要在私底下悄悄地做。
经过慎重考虑,他觉得自己可以展现出一副头脑简单、老实腼腆、礼貌客气、乐于助人,但是又有股愣劲的形象,这样一来,既不会让人嫉恨防备,又不会让人欺负。
而这一次,就是他在厂里立人设的好机会。
这时,办公室里的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况,全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什么时候看过冯维民这么狼狈的样子,那苦苦哀求的样子是真的吗?
还有,躺在地上尿裤子的邵伟国也让他们大开眼界,有些人眼里幸灾乐祸,有些人眼里鄙视不已,更有些女同志暗啐一口之后,脸上满是八卦的神色,只可惜没能嗑上一点瓜子,少了一些乐趣。
突然,一位颇有气势、表情严肃的矮胖中年男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现场的情况,沉声喝斥道:“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给拉开来?”
听到这话,众人才彷佛如梦初醒般,纷纷上前去拉扯林铁牛,想要把冯维民给解救出来。
可是早就有所准备的林铁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手。
也没见他怎么用力,上前帮忙的人全都稀里糊涂地摔倒在地上,等到众人都摔得七七八八,他才趁机让人给拉扯开来。
在挣脱之后,冯维民就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满脸心有余悸地跑到众人身后躲了起来。
林铁牛见此,红着眼急声喊道:“冯科长,你不能走,你们把我的工作介绍信弄丢了,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边喊,他还一边挣扎着想要向冯维民冲过去,吓得冯维民一个掉头就往办公室里跑了进去。
众人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林铁牛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畏惧,也不敢再上前去拦着,这么大力气,要是真给不小心打一下,那都没地说理去。
好在林铁牛看到冯维民跑了,没有不顾一切地往办公室里冲,只是站在原地一脸委屈地低头抹泪。
众人悄悄松了口气,有些女同志看到模样俊秀、身材高大的林铁牛十分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禁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疼惜,纷纷走上前去安慰道:“同志,你别哭了,我们刘副处长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对啊!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小兄弟,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姐说,姐一定会帮你的。”
“......”
林铁牛微微有些愕然地看着围上来的女同志们,这好像跟他预料中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啊!
就在那些女同志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揩油的时候,身材矮胖的刘远洪带着一脸不自然的冯维民走上前来,表情和蔼地说道:
“同志,我是人事处的副处长刘远洪,事情经过我刚才都已经了解清楚了,这确实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让你受委屈了。”
“对于邵伟国造成的工作失误,我们稍后会上报厂领导班子,追究其相关责任,并给出应有的处分决定。”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解决丢失工作介绍信的问题,没有工作介绍信,我们是没办法帮你办理入职手续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由你自己回到开工作介绍信的地方,再重新开一张拿过来。”
“你放心,等你办理入职以后,我们会帮你申请一笔补偿款的。”
林铁牛猛地摇头,大声质问道:“是你们把我的工作介绍信弄丢的,凭什么要我自己去重新开一张?”
刘远洪脸皮抽动了下,心里对惹出这个麻烦的邵伟国真是恨透了,可是身为现在人事处唯一在值的副处长,他又不得不帮着擦屁股,不然要是闹出什么乱子来,他也脱不了责任。
看着林铁牛一脸坚决、誓不罢休的样子,他环视一圈,沉声问道:“邵伟国呢?他人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众人急忙让开了位置,把依然瘫软在地上的邵伟国给露了出来,为了避免邵伟国临阵脱逃,林铁牛在甩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