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名:皱巴巴的检讨书】
【这次犯错,全都是我的责任。不该十分钟只挪动十米,如果加速就不会(字迹扭曲无法辨认)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小看……的主观能动性……不该(血迹斑驳)我发誓……放马过来!绝对……】
【介绍:写出来也没人看的万字检讨书,幽灵躲在教室角落用三天写完,除了帮助刑侦课的教学质量直线上升外毫无用处。内容涉及暂时不对玩家开放的情报,故不予显示,但如果不够尊重地把它丢掉,一定会被诅咒……一定!!!】
【叮咚!】
【神秘幽灵对全体玩家好感度-999,当前好感等级:血海深仇。若非身陷桎梏,他甚至愿意从此寸步不离跟着你们过完下半辈子,啧啧,到底做了多天怒鬼怨的事才能达成这个成就啊?】
“…………”
“这个系统提示是不是突然变得人性化了点,在嘲讽我们是吧,绝对在看笑话对吧!”
“别气了,再气也不可能把它拽出来打一顿,比起这个,更需要关注的是……只剩二十八小时了。在么?任务如果失败,我们和前辈会怎样?”
提示音一秒销声。
“……这混蛋!”
松田阵平气得挥拳锤墙。
气氛很压抑。
没被社恐光环笼罩,大家依旧沉默不语。
诸伏景光先动手,将不是血书胜似血书的厚厚一叠检讨收好。
良久,终于听到长叹:“走吧……我们该去洗池子了。”
说是这么说,一时还是没人动。
所在的多媒体教室面积约有八十平米,五人挤在教室后方最偏僻的左侧角落,这里正是幽灵枯坐了三天的位置。
他们沉寂的目光斜穿过连排的空座位,在教室的右上角停顿,眼与眼的交触,构成了一道最是遥远的对角线。
有着一双忧郁眼眸的幽灵,总是会卡着命运的五十米,与自己愚蠢的后辈们遥遥相对无言。
从前辈惨被连累的那一天起,他们走在前,“他”就跟在后。他们转弯,“他”跟着绕圈。他们停下蓦然回头,身后的道路空空荡荡,但定睛细看,一定能捕获到从树后/墙角露出来的少许浅茶发丝。
如果四周平坦空旷,实在避无可避,前辈也会在他们眼前显露身影,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们。
虽无真正意义的交流,但那如影随形的目光透着询问与失望,始终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里。
他们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在做一件事之前,总是忍不住往附近五十米的地方瞄上一圈。
可这一次,前辈应该在的位置,却空无一影。
当他们拿到那份检讨时,“他”便一反常态地离开了。
“……”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前辈的脸色……”
幽灵的状态很不好。
任务停滞不前对“他”的影响似乎更大,随时间点滴流逝,幽灵的衰弱显而易见。
原本半透明的形体变得近乎完全透明,幽灵僵白的脸色略能凸显,但却染上了病态的红,看不清的眉目间似带恍惚……
降谷零等人不明原因,只直觉感应到这不是好事。
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笹谷前辈可能会消失。不是美好愿景里的成佛,而是被简单粗暴地擦去痕迹。
怎么可以!
与所谓的任务和探究欲关系不大,降谷零他们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在自己有机会了解“笹谷椿”这个【人】之前,前辈就以那种遗憾的方式离开。
他们的确不认识笹谷椿,甚至连那烦人的五十米也没能打破,但莫名的熟悉感从见面起便萦绕在心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错觉吧。
或许应该说,笹谷椿这个人太过透彻,仅凭这几日的相处就能将他的性格摸清一二。
前辈应当是个温柔的人。
说是对他们有“血海深仇”,可除了早早挂上诅咒debuff的萩原(萩原研二:喂!),被他唰唰扣完了好感度,余下三人却并没有被诅咒连坐。
除此以外,他做事尤为严谨认真,绝大部分事情,他不会因为无人监督就懈怠,一旦去做,就要做到极致。
厚厚一叠的检讨是如此,风雨无阻加入的训练是如此,甚至清理澡池内经年污垢时的专注亦是如此,这并非模仿的表演,而是将生前的习惯重新复刻。
看着诚意十足的检讨书,他们就会想到前辈执着奋笔的样子——不小心咳出的血、流下的泪溅到纸面,污浊了因手指颤抖而变形的字迹,即使如此,缄默的幽灵仍坚持,将艰难落下的一笔一划写尽。
虽然检讨的内容被屏蔽了,但完全可以想象,这里面会有多少情(字)真(字)意(泣)切(血)的反思。
“……不能为前辈分忧,是我们的错。”
降谷零嗓音微沉,引来同伴沉重的颔首。
“不能再拖了,”诸伏景光说,“跟前辈打一声招呼,我们就过去准备吧,那些东西刚好我家里有……咳,已经托我兄长打包送过来了。”
“景,你有把握吗?”
“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只是我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