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半蹲着身子,而他面前还俯身跪倒一位穿的珠光宝气却又满脸惊恐的妇人。
此时他手捏着位妇人的下巴,厉声呵问道:“老子再问你最后一遍,李乐志的赃款到底藏哪了!?”
“大人…贱妾…贱妾真不知道啊…”
“你是他发妻,你会不知道?”
“……”
“行!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孔庆冷笑着支起身子,随即抄过一旁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对着那妇女抽了下去,那啼哭色和求饶声也是来源于此…
徐伯清见状微微一愣,也知道是自己想到岔了。
手下是动强了,但又没完全动…
而孔庆见督主前来,手也是一顿,反应过来后连忙扔掉手里的鞭子,躬身行礼道:“卑职见过督主!”
“怎么回事?”
“禀督主…”
孔庆解释道:“卑职等人奉命抄家时,发现此间古玩字画虽多,但是现金现银却极少,便断定这府邸内必定有暗室…
而此妇乃是李乐志发妻…
卑职问及,她却不肯说暗室所在,卑职一气之下便用了私刑…”
“……”
徐伯清微微颔首,说道:“那李乐志不是还挂在城头吗?派人去问一下便是,不行就给他吃点苦头。”
“呃……”
孔庆嘴角一抽,小心翼翼的说道:“刚才卑职就派人过去问了,李乐志那厮刚才被民众用石头砸中了脑袋,刚咽气…”
他声音一顿,连忙又添了一句:“卑职办事不力,还请督主责罚。”
“……”
徐伯清微微一愣,进城的时候他看到有人丢鸡蛋,丢烂菜叶、丢石子的,还想着会不会把人砸死…
结果这才多久,还真就死了…
那李乐志的发妻涕泪横流的哭诉道:“大人,家中钱财向来都是由老爷亲自监管,贱妾虽是他发妻,但真的不知道暗室在哪啊,还望大人明查…”
她披头散发的磕着头,身上还有几道鞭子抽出来的血痕。
突然,她磕头的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大人,书房!暗室…暗室可能在老爷的书房!!”
“哦?”
徐伯清惊疑一声,挑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说不知道暗室在哪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想到了,想到了!!”
那妇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说道:“老…老爷经常一个人在书房,还不让其他人接近,那暗室定然在书房!!”
“行了行了…”
徐伯清见她那副模样,也知道她没有说谎,摆摆手说道:“把人带下去吧。”
见那妇人被拖走,西厂的几个督头聚拢到李乐志的书房四处搜寻暗室,他闲着无事,便也也跟了过去…
那李乐志虽说贪婪,却也不蠢,也知到书房是暗室的门面,故而将书房装饰的有模有样…
书房中墨香盈溢,墙上裱着名家字画,书架上摆着各种古籍,若是不知道的来此,定会以为这是哪位大儒的书房。
见手下人寻的辛苦,徐伯清摇摇头,运起‘天目法眼’扫视一圈,随手指着西南角的书架说道:“暗室在西南角的书架后面。”
“……”
众督头微微一愣,虽不知督主是如何断定的,却也很乖巧的没有多问,连忙上前去查探督主所指的书架。
几人没摸索出机关所在,但他们都是后天之境的好手,人多力大,直接将那有问题的书架掀翻了过去…
随即合力打了个洞,这才露出了隐藏在书架后的暗室隔间…
几人对视一眼后便探了进去,险些便被那几箱子的金银珠宝晃花了眼,一旁的小匣子中还塞这厚厚一叠银票、地契…
几人小心翼翼的将其搬出暗室,又叫来掌眼的先生和会计来清算价值。
徐伯清对暗室没兴趣,对那堆金银也没兴趣,反倒是对书架上的书籍比较上心!…
因为刚才用‘天目法眼’寻找暗室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一本比较奇怪的书!
书只是看起来有些古朴,并不算怎样特殊,但摆在同一个书架上,其他书上都有灰尘,唯独就它不沾半点尘埃。
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干净,在天目法眼的观察下,仿佛空气中的尘埃自行避开了那本书一般…
无尘无垢,干净的有些反常。
完美的诠释了‘一尘不染’的意思。
他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那本书取下…
书的质感极为厚重,古朴的书封上书有《气本论》三字,而落款的名字则为张太虚。
气本论?张太虚?
徐伯清眉头微蹙,张太虚这个名字隐隐有些耳熟,原主上学堂时肯定听说过,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名人,但一时半会他也很难记起全部;
倒是这《气本论》…
颇有修行之法的感觉。
别人在那边清点银钱,他却找张椅子坐下,饶有兴致的翻阅起手中的古书来。
可只粗略的看了看,他的眉头便拧了起来…
这张太虚并非修士,而是一位已故数的大儒,生卒年号不似本朝之人;
而他所著的《气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