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中,他白天习武练功,晚上去太后寝宫交作业。
过的就是这般朴实无华且枯燥。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般,一旦开始滚落,便很难再停下来…
起初,陈太后还想努力维持她那所谓的‘太后威仪’,如今,什么‘太后威仪’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她豆蔻年华便已入宫,年方二八便被立为皇后,但那时的盛元帝已是疾病缠身,导致她这皇后还没当两年便成了太后,从此居于深宫。
何曾感受过那如火般的胸膛和温情?
特别是体验过人间极乐之后,她只想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某贼人的怀里,感受那从未体会过的温馨,动弹都懒得动弹一下…
徐伯清搂着怀里的美妇人,看着泛白的窗外,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几天他思量过赚钱的方法,想过制肥皂,也想过弄火药,但仔细一想自己前世的化学成绩,压根就特娘的不会。
倒是可以文抄几首诗,但诗词这东西需要流传和时间发酵,而且价值难定,短时间内无法变现为钱财。
为了二叔一家…
吃软饭就吃软饭吧…
陈太后亲昵的用脸蹭着他的胸膛,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她抬头看一眼,才发现那不仅偷了自己身,还偷了自己心的小贼此刻居然满脸惆怅。
“哼,是不是和哀家在一起腻味了?”
“哪能呢。”
徐伯清将怀里的美妇人又搂紧了些,面颊轻轻的蹭着她的额头,呢喃道:“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得太后娘娘的眷顾,宝贝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腻味呢?”
“哼……”
陈太后何时听过这般露骨的情话,俯在他肩头轻轻咬一口后,似娇似嗔的问道:“那你哀愁个什么?”
虽然她潜意识中也知道,这小贼尽会说些好听的逗自己开心,但她还是难以抗拒这种感觉。
徐伯清在她额头轻啄一口,叹了口气的说道:“我在感叹这世间无钱寸步难行。”
“无钱寸步难行?”
陈太后惊疑一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哀家倒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有这般感叹?”
徐伯清故意沉吟了一番,随后才将自己前几日去天牢的经历复述一遍。
“这刑部好大的胆子!!”
陈太后听闻天牢明码标价的可以‘赎人’后,凤目含煞的支起身子便想穿衣,冷声说道:“哀家得去和皇帝说道说道,让他整治一下刑部的歪风邪气。”
“别别别……”
徐伯清连忙将其安抚下来,面对太后疑惑的目光,他叹了口气的解释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的。”
“哀家是太后!”
陈太后不以为意的说道:“虽非血脉延续,但从名义上来说,哀家还是当今皇帝的母亲,哀家提醒皇帝整治一下朝中歪风,有何不可?”
“话虽如此,却又不仅如此。”
徐伯清耐着心思解释道:“朝廷六部隶属于陛下亲自管理,娘娘您去说刑部的歪风邪气,不就摆明了让陛下难堪吗?
况且…
天牢都形成一套固定的产业链了。
刑部从上至下,涉及的官员之多难以想象,体系极为庞大,而我们又无证据在手,便是告到了陛下那,也无事于补。”
陈太后并不蠢,闻言也冷静了下来,秀眉微蹙的问道:“那怎么办嘛?”
“刑部的事,我们管不了的。”
徐伯清摇摇头,说道:“他们所图的无非是钱财而已,三千二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想想办法就凑到了…”
“银子……”
陈太后沉吟了一会,秀美一挑的想到了什么,凤目含笑的拽着徐伯清的手,似是想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小贼你快起来,我慈宁宫不缺银子啊。”
“……”
徐伯清见她已经披上睡袍起身,也是‘不解其意’的起身披上睡袍跟了过去。
陈太后在凤塌床头寻觅一番,找出三个人头大小的箱子…
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水种温润碧透,或是珍珠翡翠、或是玛瑙玉石雕制而成的首饰。
珠光宝气,极为炫目,那材质和雕工,随便一件首饰的价格都远非普通金银能比。
紧接着她又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摆放的则是厚厚的一叠银票金票…
陈太后看到第三个箱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有些微微发烫,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她解释道:“哀家虽说久居深宫,但毕竟还是太后,年年发放的例钱不曾少过半分,而且常有玉石首饰赠来。
那些金银,除了年关节日用来赏赐宫里人,哀家也用不到,放着又太占地方,黄总管便都兑换成了银票金票。”
陈太后说着将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取了出来,递到徐伯清面前,似笑非笑昂着粉颈,说道:“喏,念小贼你如此卖力服侍哀家的份上,这些就赏赐给你了。”
“……”
徐伯清看了眼那厚厚的一叠银票金票,大多都是千两的面额,也有一些万两的,加起来怕是不下二十万两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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