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玉清风不停的给司徒明月换着半湿的帕子敷着额头降温,心急如焚的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营帐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玉清风抬头向营帐门帘看去,正巧婉锦和司徒明义挑起门帘进来。
“快来看看月儿,这是怎么了?”玉清风连忙让开了位置,让婉锦方便给司徒明月把脉。
婉锦上前,先看了眼司徒明月的面色,然后上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又缩回手:“好烫。”接着又切上司徒明月的脉,仔仔细细的把着脉。
过了一会儿,婉锦开口说:“还好只是受了风寒发烧,不是伤口感染。”
可不是吗,这大冬天的,还天天大晚上诗情画意的看星星看月亮的探路探营帐情况,北风呼呼的吹着,能撑到现在才感冒发烧,已经算是身体素质好的了。
“受了风寒?”玉清风有些不确定的问,关心则乱。司徒明义看着玉清风,心想着:他怎么比我这个做哥哥的还要急?
“回王爷,是风寒,我现在去开个药方,熬好了给小姐喝下。”婉锦肯定的回着。“还有我这就去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等下小姐饿了可以给她吃。”婉锦又接着说,说完就走到一边的桌子边坐下,写起药方。写完药方,拿着药方就要出去准备药和吃食,却是被司徒明义给拦住了。“你也忙了一晚上了,你先去我营帐休息一下,这些我去准备。”司徒明义的语气有些强硬,不容婉锦拒绝。昨天一天,婉锦基本都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处理伤兵,很晚才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可是还没让她休息多久,薛子为又出了情况,又是守到了现在。她可是一个姑娘家,怎么受的了这样不休息。
婉锦抬头看向司徒明义,司徒明义身姿挺拔,婉锦站在他身边就显得非常的小鸟依人。“嗯。”婉锦看着这样的司徒明义,下意识的就应了。
听到婉锦答应,司徒明义也是松了口气。带着婉锦去了自己的营帐,看着婉锦进去休息了,他才离开。
婉锦躺在司徒明义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很困很想睡。她闭着眼睛,可是这辈子上窜入鼻子的一阵阵司徒明义特有的雪松香,扰的婉锦心绪不宁,在床上左翻右滚,可就是睡不着。
“这叫人怎么休息?”婉锦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过了多久,婉锦才沉沉睡去。
司徒明月营帐中,玉清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司徒明月,她额头上敷着的帕子不停的换着。直到司徒明义端着药进来,玉清风才停止了不停换帕子的动作。
“月儿,先起来把药吃了,把药吃了再睡。”玉清风轻轻的在司徒明月耳边唤着,语气中有的尽是温柔。
“嗯~嗯……”司徒明月哼哼唧唧的应着,挣扎着可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起身。
司徒明义刚放下药碗,打算上前去把司徒明月扶起来。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扶,玉清风已经将司徒明月扶起,靠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拿起一边的药碗,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将药吹凉些,再送到了司徒明月嘴边,生怕药太烫,烫到她。玉清风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看的一边的司徒明义惊呆了,原来王爷这么会照顾人的啊。
可是,奈何司徒明月已经无力到连张嘴都懒得张,更别说喝药了。玉清风递到司徒明月嘴边的药,就这样凑在她的嘴边,一个不张嘴,一个送不进去。
“月儿,乖,我们先把药吃了再睡。”司徒明义看了也是着急,声音却依旧保持轻柔。
可是不管司徒明义和玉清风怎么安抚,司徒明月就是不张口。其实并不是司徒明月不肯张口,实在是已经烧的晕晕乎乎的,没有力气了。她能听到身边两个人嗡嗡嗡的说着话,也想要回应他们,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是细细碎碎的嘤咛。
“明义,你先去忙,这里我来照顾。”玉清风开口,这是在请司徒明义出去。司徒明义诧异,这是他妹妹啊,要照顾也应该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啊。可是在看到玉清风那威胁的眼神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退出营帐,去给司徒明月准备一些吃食。
待司徒明义出去之后,玉清风将药碗放回了身边的床头矮几上后,再把司徒明月放回床上躺着。他起身来来回回的踱了几圈,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又走回司徒明月床边停下。
玉清风坐到了床沿上,将司徒明月再次扶起后拿起矮几上的药碗,喝了一药。轻轻用手将司徒明月的嘴捏开了一点,直接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司徒明月的唇。
当触碰到这一抹柔软时,司徒明月下意识的僵了一下。
玉清风慢慢的将口中的药一点点的渡入司徒明月的口中,他渡的很慢,生怕司徒明月呛住,司徒明月也不受控制的接受的喝着,尽然还有些沉醉。渡完一口,又接着继续拿起矮几上的药碗自己喝上一口,照着刚才一样渡进司徒明月口中。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的渡着,司徒明月终于把这一碗药都喝了下去。
待司徒明月把碗中的药都喝下,玉清风又轻轻柔柔的将司徒明月放下。拿出自己的帕子,去擦拭司徒明月嘴边残留着的药渍。
玉清风的帕子刚凑到司徒明月嘴边,去擦嘴边的药渍,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了司徒明月的鼻腔中。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