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吵的头都疼,这群大臣真的是干啥啥不行,吵架那是绝对的一流。
仁孝帝一手撑着头,不停的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另一手不停的“嘟嘟嘟”的敲着龙案上的南疆急报。
仁孝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突然拿起手下的急报,“砰”的一下拍在了龙案上。下面那些吵嚷着的大臣都是一激灵,纷纷转头看向面露愠色的仁孝帝。
仁孝帝看着大臣们都已安静下来,才悠悠开口:“朕,相信张将军不会看错人的。既然众爱卿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照这张将军生前之意来吧,众爱卿意下如何呀?”仁孝帝明着是在问,实则是已经做了决定。
随后仁孝帝朝着刘英说:“宣朕旨意,擢升三品左将军司徒德为一品大将军,统领平南军。另平南军原统帅张恒,战功彪炳,为国捐躯,追封为平南王。”
战报一传回,原张将军府,现在的平南王府办起了丧事,搭起了灵堂。灵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口雕刻精美的上好紫檀木棺材。因为平南王张恒的遗体没有那么快能回都惊,所以现在的棺材中没有平南王,有的只是他的衣冠。灵堂上,哭泣哽咽的声音,也时时刻刻的催动着人们情绪。
张恒为人正直,官场上喜欢他和他交好的不多,但是在百姓中的威望很深。他是一个大英雄,保家卫国平天下。为了他身后的每一个百姓,在战场上拼命厮杀。
定文侯府慈孝院。
“这庶子被封了个一品大将军,你看把侯爷给高兴的!”老夫人秦氏恨恨的跟站在她身边的兰嬷嬷说着。
“可不是嘛。咱们侯爷本就偏爱二老爷,现在二老爷出席了,可不得高兴吗。”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应和着。
听着兰嬷嬷的话,老夫人开始紧觉起来。是啊,这司徒的本是个无大作为的庶子,除了有个有钱的岳家,有时还能补贴补贴定文侯府,也没什么威胁,可是,现在的情形,似乎不太对啊。他这爬的有点太高了,都超过了她亲生的司徒正的二品户部尚书了,那这定文侯府以后会是谁的就不好讲了。想到这,老夫人也对着兰嬷嬷问出了自己的想法:“阿兰呐,你说这定文侯府以后还会是正儿的吗?”
“哎哟,我的老夫人啊,大老爷是嫡出长子。这二老爷再有本事,那也是个庶出的庶子,您就别多想了。”兰嬷嬷话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也在犯愁。谁都没想到,这二老爷司徒德居然有这能耐。
“我能不多想吗?”老夫人说。
“哎……”兰嬷嬷叹了口气,其实她也知道,那些话都不过都是自我安慰,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老夫人想了想又接着说:“看来,这定文侯府需要尽快交到正儿手上才是,免得夜长梦多啊……”这像是跟兰嬷嬷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平南王府门口,司徒明月和婉锦一身素衣下了马车,走进大门敞开的平南王府。此时的平南王府处处白幡,来来回回的人,也都是面色凝重,不时还发出几声惋惜的叹息声,时不时的还有阵阵的哭泣声音传进耳朵,这一切都诉说着平南王府此时的悲痛。
司徒明月和婉锦在平南王府下人的带领下,进了灵堂。司徒明月和婉锦上前,上了三炷香。待他们将香插入香炉,或站着的,或跪着的家属给她们回了礼。
“请问两位姑娘是?”一位夫人站起身,用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她没有见过司徒明月和婉锦,并不认识她们,遂开口问到。
“平南王妃,小女是司徒明月,定文侯府二老爷司徒德之女,排行老三。她是婉锦,前太医院院正徐直之女,现在暂时是我身边的婢女。”司徒明月看着眼前的这位夫人介绍着自己和婉锦。
“原来是三小姐。你是如何得知我是王妃?”平南王妃也好奇,她没有说过她是谁,司徒明月是如何得知。
“平南王与王妃伉俪情深,一生只得一妻,王爷对王妃的深情,让人很是艳羡。”司徒明月回。
平南王妃听了司徒明月的话,苦苦一笑:“是啊,如此好的他,却现在要与我们天人相隔。”说着不禁眼泪又流了出来。
“王妃,还请节哀。”司徒明月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妇人伤心,却又没有什么话可以宽慰,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多谢,我没事。”只是这身后的感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多日之后,平南王遗体送回都惊。下葬之日,几乎是全城的百姓都去相送。
一场风波之后,京都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样的歌舞升平,一样的灯红酒绿。只是这司徒明月也随着父亲的擢升而水涨船高,炙手可热。一时间,关于司徒明月命格不祥的流言,也没人理会了。
司徒明姝的玉萍院中。
“姝儿,你这是又怎么了?”大夫人高氏扯着司徒明姝蒙着自己的被子。司徒明姝正哭的伤心。
“母亲,司徒明月她就是一个庶子的女儿!凭什么跟我平起平坐?我要她滚出这定文侯府!”司徒明姝激动的掀开自己的被子,声嘶力竭的喊。接着又泪眼汪汪的对着自己的母亲说:“母亲,你把司徒明月赶出定文侯府。把她赶出去!”
“好了,不哭了,乖。”高氏抱着司徒明姝轻拍着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