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庄虽然不是吕世龙老爹名下的产业。
但其父亲作为尔雅城最大的富商,生意上必然与卖庄有所往来。
韩青云虽然将他父亲当个人物看待,甚至可以说是合作伙伴,对于这个没什么能耐,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吕世龙,却不需要过于忌惮,更不可能允许他如此侮辱自己。
好在,上层的人并不多,只有魏沧澜这一方与吕世龙等人。
老韩面色微微冷下来,那对有些浑浊的双眸盯着吕世龙,声音沉重道:
“吕公子,注意你的措辞。”
“措辞?你个老小子吃里扒外,还要我给你好脸色?韩老狗,你不要我放在眼里?这就是不把我爹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叔父放在眼里。”
不把你叔父放在眼里?
刑部侍郎?
呵。
他确实是京官,权力大得狠。
韩青云露出冷笑睥睨的眼神,和十枚金币的巨额钱款相比,吕家又算得了什么?
只见他猛地一甩袖子,微微不屑道:
“那老朽也要奉劝吕公子一句,这里是尔雅城!不是京城!”
“韩老狗你!”
吕世龙气的满脸涨红,神色扭曲,此刻他甚至想让扈从把韩青云和魏沧澜一并收拾了。
但这卖庄终究是别人的地盘,而且此地也不是没有护卫,暗中必然有不少武道高手。
所以,吕世龙也不感公然动手闹事。
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几人,恨不得将他们全都生剥活吞了。
“韩老,我们还是尽快交易吧,另外我还有其他事情要与你商量。”
“嗯?这是自然,魏公子请随我来。”
韩青云见魏沧澜华丽有话,便不再搭理跳脚的吕世龙,开门带着魏沧澜与诸葛玲珑离开。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景,吕世龙眼里燃烧着恼怒的火焰,额角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攥紧。
“很好很好。”
“韩老狗老子暂时收拾不了,但那个姓魏的,老子必然让吃不了兜着走!”
“去,给我查,他到底是谁,背景如何,家境如何!家住何处!”
身边的仆从立马躬身恭谦,凛冽沉声道:
“是,公子。”
“还有!”
吕世龙叫住他,眼神极为阴郁,随即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给我查!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女眷。”
“给我全都查清楚,然后找机会动手。”
“我要当中那姓魏的面,把他女眷狠弄一番再勒死。”
仆从知道自家少爷的性子,但还是被他那阴狠毒辣的模样吓到。
……
魏沧澜等人在韩青云的带领下,来到了卖庄楼阁顶层的一处雅间。
此间装修得古色古香,香炉散发着袅袅青烟,屏风窗棂雕刻得龙飞凤舞。
几人落座后,便有一穿着鲜红旗袍的性感女子扭着水蛇腰前来,一双白蟒般弹性十足的的双腿暴露在外,煞是惹眼。
饶是两世为人的魏沧澜瞧一眼,都不由得感觉小腹邪火外貌。
别这样别这样。
这么多人看着呢。
诸葛玲珑这骄傲的白天鹅还在旁边坐着呢,我一定要把持住,不能给她留下色痞的印象。
魏沧澜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想要将视线从旗袍女子身上挪开。
只是那女子双手捧着的一个方正锦盒,让魏沧澜根本无法转移注意力。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充沛的气息。
锦盒中的宝贝,就是烈日焚焰酒葫芦!
魏沧澜忽然感觉旗袍女子也就一般般,和酒葫芦相比,任何女子都会褪去色彩。
当然,宁婵和弟子们除外。
由于旗袍女子双手捧着不小的锦盒,加上女子上身极为丰腴,丰满的身材竟然隐约地遮挡了锦盒。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呵,女人,不要挡住我看酒葫芦的视线!
“魏公子,那我们现在便开始交易?”
“自然。”
魏沧澜闻声收回视线,点点头,从纳戒中重新取出钱庄的纸质凭证。
这凭证就类似于古代的银票,将过于沉重贵重的钱币兑换成便于携带的纸张。
依靠纸张凭证,就可以去钱庄取钱。
魏沧澜直接将十张面值为一百银币的凭证,放在韩青云面前的桌子上,眼皮也不眨一下,泰然自若道:
“麻烦韩老倒是自行兑换成金板,你先过目。”
“这是自然,自然……”
韩青云拿过凭证,点燃桌上一支颜色暗淡的蜡烛,火苗燃起的刹那,竟然从红色转为淡蓝色。
随后他将银票对着蜡烛,借着微光,仔细地端详起来。
微弱的烛光透过凭证,照射而来。
纸张之上,显露出钱庄的防伪印记。
韩老露出一个微笑,将旗袍女子手中的锦盒取来,再将凭证递给她,随后拿着锦盒转向魏沧澜:
“魏公子,确认无误,这是您的竞拍品。”
好家伙,给了钱,称呼都变成您了?
不愧是老生意人了。
魏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