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地点评道。
琴酒看了她一眼:“我一直都这样。”
林莱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带着笑,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哎呀,我可不是在嫌弃你。就只是吧——”她话说到半截,就停了下来。随即,两人一起将注意力放到了有了额外动静的入口处,还对了个眼神,琴酒低声说:“应该是鱼冢那个蠢货。”
他说完,还去确定了下,果然是作为传声筒的鱼冢三郎。他是完成了之前他尤里大哥交代给他的任务,过来向他尤里大哥汇报的,万万没想到还在这儿见到了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鱼冢三郎顾不得观察四周,就先向老板问好。
“你也好啊,鱼冢君。”林莱说着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俩聊吧。”她过来这边的安全屋,也算是见缝插针,手边还有大把的事务要处理呢。
她这么一说,就让琴酒咽下了“我送你”的话,尽管如此,他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她到了门边。
林莱对他指了指头发,又朝他笑了笑,才推门离开。
等她一离开,屋内的温度就开始急速下降。
鱼冢三郎再迟钝,都觉得如芒在背了,他磕磕巴巴地说:“大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琴酒冷笑一声:“你自己觉得呢?”
鱼冢三郎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症结在哪儿,他还以为是自己这次来撞到了老板,会给她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不过鱼冢三郎敢保证,他如今在反追踪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次过来时,他也格外注意了,绝对没有让人跟踪到他。为此,鱼冢三郎还再三在心里确定过后,才将这一点说出口。
琴酒不想说话,有他们俩在,什么时候还轮到鱼冢这个蠢货展现他的安全意识了。
琴酒想着,就冷冷地看了眼鱼冢三郎,去拿他的烟盒。
鱼冢三郎见状连忙过来帮忙,还讨好地拿出打火机给他大哥点火。
也是因为靠得近了,鱼冢三郎这才留意到他一向酷炫狂拽的尤里大哥,今天破天荒地扎了条辫子。
欸?
没等鱼冢三郎惊讶够呢,他大哥一声“嗯?”,就像是寒风刮过他的脸颊。
鱼冢三郎立马站直了,憨憨地说道:“大哥,我是想说您今天的发型太潮了,真的。我要是长头发,我也做个这样的发型。”
琴酒:“…………”
他差一点就被嘴里的烟呛到,所幸他靠着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同时也没让鱼冢三郎发现他的反常,主要是不好意思。更没让鱼冢三郎联想到,他现在这个发型,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弄的。总之,他还算自然地将这件事揭了过去,转而问起了鱼冢三郎正事。
实际上吧,鱼冢三郎还真没别的意思,只是习惯性地拍下大哥的马屁,等到后面被他大哥挑刺,他也只觉得是自己办事还不够稳妥,所以大哥一如既往的严厉。
等到后面,琴酒也反应了过来,他还不自在了一瞬,那就更不用说去欲盖弥彰地拆掉那根小辫子了。可他心里不自在啊,只好迁怒没眼力见的小弟了。
鱼冢三郎:‘妈呀,大哥更严格了,下次我一定要好好干活。’
气得琴酒在鱼冢一汇报完,就冷酷无情地让他滚蛋。
等什么都不知道的鱼冢三郎小心翼翼地离开,琴酒这才来到洗手间,看了看他现在的模样,仔细琢磨了下她当时没说完的话,却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这样,他就选择直接问她。
说是直接,他也没能做到多直接,支支吾吾过后,还是林莱戳破他打这通加密电话的用意:“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让你变得不那么凶神恶煞点吧,亲爱的尤里,而你那么聪明,竟然都没想明白吗?那好吧,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你不会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就只和我们俩有关吧。”
琴酒还是没反应过来。
“不是吧?”林莱觉得她提示得够多了啊,“那——你还记得响辅君吧?他其实是我妈妈介绍给我认识的,她是想让我们俩发展发展来着。然后,不久前我就和我妈妈说,她不用在这方面操心我啦。这么说,你总得明白了吧?”
琴酒自然是明白了,可他觉得她的话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太不敢奢求了,所以他现在明白后,第一感觉是不可置信,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林莱半晌没听到他说话,不得不出声提醒:“说话呀。”
“我、”他卡壳了下,“我从不敢妄想这些。”
林莱轻笑一声:“要我给你做个狗牌,让你有些真情实感吗?”
琴酒当然是愿意的。
林莱也开心了:“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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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到来了。
对林莱来说,是新年新气象。
在这一年里,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计算姬成功落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