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好好的问一问。”
顾昭心里轻松了一些。
往后啊,她再也不随便说要给人做中间人了。
太难,太不好意思了。
......
顾昭和牛犇犇辞别后不久,赵庞心里搁着事儿,紧着也往兵营方向去了。
靖州城的兵营落座在南城门再往外约莫五里地的地方,此处地势平缓,四通八达,一旦有敌情,能够速速的回城退守。
兵营里。
赵庞细细的想了想,那日赴宴的兵丁的有二十来个,个个都是好汉,上次演武时候赢了另一处的队伍,他特意嘉奖他们,这才在州城里备上了几桌好食。
哪里想到,竟还有这等意外。
要不是听顾道友说起这事儿,他还不知道呢。
赵庞招来了副将,“去,将前几日随我进城上百味茶楼的二十来人叫过来,我有事要问。”
“是!”副将有些意外,却还是领命退了下去。
很快,二十三个兵丁便在外头的空地处站好。
只见他们手往背后相扣,站得板直,目视前方。
这是兵营兵士操练的站姿。
赵庞绷着脸打每个人面前走过,瞧着那几个时不时别扭动弹一下的人,他眼里闪过无奈。
竟然当真有被毛鬼神烙了神印。
“你,你,你......还有你,这几个留下,其他的人退了。”
很快,这一处就只剩几人。
不多不少,正正好八个人。
李打铁张石头……这几个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他们的身体本就不适,再加上被赵庞参将这么一留,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偏偏他那肉胖的脸还绷着,一脸出大事一般的慎重。
如此情况,叫他们怎么能不心慌?
也不知是心慌的还是身体不舒坦,当下便是面皮抽动了下,威猛的站姿都站不住了。
李打铁率先开口,有些小心的问道,“头儿,你寻我们什么事儿?”
赵庞哼哼了两声,一脸不善的瞧着这几人,直把他们瞧蔫耷脑袋了才罢休。
“真是能耐了哈,说吧,那日宴请,是不是在靖州城随地屙尿了?”
“头儿,你怎么知道?”李打铁几个猛地抬起头,有些意外的问道。
赵庞一拍问得最大声的李打铁脑袋,没好气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我还知道你们这几天不舒坦呢。”
说完,他的视线往几人的下三路溜了溜,意有所指道。
几人腿夹了夹,跟着瑟缩了一下,接着,他们注意到旁边的人居然也做这同样的动作,不禁瞪大了眼睛,以眼神沟通示意。
什么,你也这样?
……你也这样?
是啊是啊。
苦恼死了。
......
好似想到了什么,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看向赵庞,异口同声的喊道。
“大人......”
赵庞抬手,“别,这事儿叫大人也没用,你们那是渎神了,得你们自己赎罪。”
“不过,好在你们头儿我为人豪爽,交友广阔,这不,我就认识一位本领高强的小郎,人家心地好,为你们做了中间人。”
“回头不用五牲十二果,一人给我五钱银子,我给你们买贡品供奉赎罪去。”
八个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心疼这五钱银子,但更心疼这遭罪的自己啊。
几人别扭的动了动腿,低头去掏荷包。
赵庞一边收银子,一边打了下每个兵丁的脑袋,骂道。
“真是出息了,你们是狗吗?居然还在州城做这等事。”
李打铁颇为不服气,“人总不能被这三急憋死吧,在我们乡下,要是往谁田里屙这一泡尿,那还是看重乡亲,肥田呢!”
“说什么胡话呢,你肥的是田吗?”又是一个脑崩过去,赵庞气得不行。
旁边的副将也跟着开口,“这等事儿本就是犯忌讳啊。”
“尤其是墙角根,你家大人以前没说过吗?墙角根,那是毛鬼神贴着走的道儿,还好这次是污了道,要是恰巧它那时就在墙角根待着,你们......嗐!”
他视线隐隐的瞟了一眼,然后又惋惜的重重叹一声。
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八人只觉得裆处一阵风吹来,直吹得他们透心凉。
……那叫后怕。
赵庞眼睛瞅过众人一眼,冷哼一声,声音瓮沉如洪钟。
“你们也是瞧到龙君布雨的,可见啊,这世间就是有咱们瞧不到的人和事,该有的敬畏心就要有,俗话都说了,听老人言,吃饱饭。”
“行事也是如此,要有敬畏心,万事留一线,要记住,这个时候你退了一步不是输了,那是为你们以后可能遭遇的一些事,留一些生路。”
他紧了紧声,“听到了没!”
众人站直了身子,“听到了!”
赵庞摆手,“散了散了,我一会儿就去将供奉准备,约莫这两日便没事了。”
“多谢大人!”李打铁几位兵丁感激不已,紧着就退下了。